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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现代版金瓶梅二世】【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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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高尔夫球场建在飞机场附近的一片小山坡上,几辆轿车像一群游弋的大黑鲸
悄然驶进来,停泊在一片草坪中间的空地上。服务小姐忙着过来撑起一排大阳伞,
搬来茶几和椅子,顿时,草坪上便掀起了一阵欢声笑语。

  天气不错,景色不错,心情也不错,蓝天上飘荡着朵朵白云,白云下跑着几
个球童,女宾们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银铃铛般的笑声像抒情诗一样在山冈上
飘荡。西门庆哄吴月娘说,那些女孩儿全都是兄弟们带来的客人,吴月娘真的相
信了,以女主人的身份热情地向每个人打招呼,说说笑笑,闹作一团。反倒是潘
金莲醋意十足,噘着嘴唇,好象有人欠债不还似的。

  西门庆那一套花言巧语骗得了吴月娘,却骗不了她潘金莲,有李娇儿、孙雪
娥、卓丢儿这几个妖精已够让她生气了,又加上李娇儿的那两个侄女,经常见她
们在夜总会晃来晃去,什么好东西,不就两只野鸡吗!还有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
暗地里不停向西门庆丢眼色……潘金莲越想越气愤,叫上春梅,到另一间房子里
去唱卡拉OK去了。

  这边一把遮阳伞下,西门庆同十兄弟在一起闲聊。由应伯爵开头,讲了报社
最近刚登的一篇稿子,是一则社会新闻:有个老汉做七十岁生日,一帮伙计们议
论着,不知该送什么礼物好,有人提议送个三陪小姐,此议案很新鲜,立即获得
一致通过。过生日那天,老汉带上三陪小姐到风景区游玩,半夜被公安逮住了,
老汉哭丧着脸说:“这事不怪我,她是伙计们送的礼物。”

  众人皆大笑,觉得既新鲜又好玩,七十岁的老汉老当益壮,也想玩一把呢。
接下来花子虚说了个故事:有个人嫖妓,正干得起劲,忽听窗外有人喊公安来了,
赶紧找地方躲藏,找来找去,屋子就那么大,哪有躲藏的地方?一时逼急了,拉
开电冰箱门,猫着身子钻了进去。谁知道进来的两个警察并不急于走,泡了杯茶,
坐下来聊天。可怜那嫖客在电冰箱里被关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警察走了,他才推
开电冰箱门从里头滚出来,已冻得像根冰棍了。

  应伯爵说:“花子虚,故事中那个嫖客是谁,我知道。”花子虚奇怪地问:
“你知道是谁?”

  应伯爵说:“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花子虚四处看看,终于有些明白了
:“你是说我?”

  应伯爵笑答:“算你聪明了一回,不说你说谁?看看你走路时腿杆儿打颤的
样子,不正是在电冰箱里面被关久了?”谢希大插话说:“怪不得我看花子虚走
路姿势有些怪怪的,原来是腿杆儿打颤,绞成麻花形状了,回家叫李瓶儿收敛着
点,床上功夫再厉害,也不能一下子全施展了,细水长流呀。”

  提到这事,花子虚脸上不无骄傲和自豪,嘴上却假装谦虚地诉苦:“说起瓶
儿的床上功夫,真叫人有些受不了,没办法,回家了总得交公粮呀。”西门庆说
:“你得学学人家干部,没听说过新四项基本原则?第一条就是‘老婆基本不用
’。”白来抢说:“老婆放在家里不用也可惜,浪费资源,要不然交兄弟我用用
吧。”

  花子虚一杯茶水泼过去,湿了白来抢一身,还要扑过去同白来抢计较,被应
伯爵等几个拉住了。应伯爵对白来创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怎能那般说话?”
白来创辩解道:“说说好玩的,图个嘴皮子快活,谁真去睡兄弟媳妇了?哪还不
是一头牲畜?”谢希大充当和事佬说:“快向花子虚陪个不是,不就得了。”白
来创给花子虚茶杯里重新倒上一杯茶,递到他跟前,说声“花哥哥请用茶”,花
子虚接了茶杯,脸上颜色平和了许多。

  说笑了一阵,服务小姐走过来,说高尔夫球场那边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上
场开打。西门庆站起身,招一招手,一帮红男绿女离开遮阳伞,三两成群地往球
场方向走去。说是打高尔夫,实际上更多人是在看打高尔夫,平时很少听说过这
劳什子,只知道打高尔夫是富人的运动,也不知到底有哪点好玩。到球场上一看,
有个戴白帽子穿运动鞋的教练员拿着根拐仗,在哪儿比比划划,忽然间那拐仗猛
地一挥,打中了草地上的一只小白球,那小白球像只小鸟飞起来,一会儿便不知
去向了。

  教练员指指旁边地上的一摞拐仗,笑容可掬地说:“大家先练习一下,活动
活动身子,蛮好玩的。”孙雪娥、卓丢儿、李桂卿、李桂姐等几个小姐嘻嘻哈哈
跑上去,拿起地上的拐仗便往小白球上打,谁知看事容易做事难,抡起拐仗用力
一挥,却没打中小白球,把好端端的草坪铲飞了一块,卓丢儿更有意思,一下竟
硬生生打在自己的左脚上,疼得她“哎哟”一声,抱着脚在地上打滚,疼得直流
眼泪。

  好在高尔夫球场上不缺应急药品,很快有服务小姐送来一瓶“好得快”,往
卓丢儿脚上喷了喷,就没事了。吴月娘和李瓶儿关心地围着卓丢儿,在草地上围
坐成一圈,其他红男绿女继续玩乐。李桂姐、李桂卿两姐妹拉着西门庆,让他当
她们的教练,西门庆正巴不得有这等好事,也不推辞,拿着被那帮女孩儿们当作
拐仗的高尔夫球杆,领着李桂姐、李桂卿来到山洼地的一个僻静处,练起了高尔
夫。

  李桂姐上身穿件牛仔衣,下身穿件皮裙子,脚上套双白色旅游鞋,像个英姿
勃勃的女运动员。

  她还特别会撒娇,一手拿着球杆,另一手拉着西门庆的衣角:“今天你不准
教别人,就在这儿教姐姐和我两个。”西门庆耍贪嘴:“教你可以,你得先答应
我一件事。”李桂姐问:“什么事?”西门庆附在李桂姐耳边说句悄悄话,李桂
姐急了,扬起巴掌追着要报复,西门庆绕到她身后,一把抱住李桂姐的腰肢,说
:“你打呀,打呀。”李桂姐没办法,嚷嚷着叫姐姐李桂卿快来帮忙,李桂卿只
顾抿着嘴笑,把个李桂姐气得直跳脚。

  等到闹够了,西门庆松开手,开始教两姐妹打高尔夫。李桂卿悄声对妹妹问
:“刚才他都说些什么?”李桂姐“呸”了一口,朝西门庆后背上温柔地一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这个花花公子,嘴里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说着同姐
姐咬了一阵耳朵,李桂卿听了,也涨得脸儿飞红:“你有那个本事,来试试呀,
到时候只怕你身体吃不消。”西门庆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卿姑
娘说到这一步,到时候我真还得找个机会试一把。”

  打过一会儿高尔夫,几个人都有些累了,坐在草地上,要休息一下。李桂姐
刚才喝了一瓶矿泉水,膀胱里有些发胀,她朝四处张望,想找个卫生间。西门庆
问她找什么,李桂姐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回答,被逼问急了她才说:“卫生间在
哪?”西门庆看着李桂姐脸颊上细密的汗珠,禁不住心旌荡漾,轻薄地笑道:
“怎么不早说,你跟我来。”说着站起身,把李桂姐往一片混交林那边引去。

  混交林里长满了乱七八糟的各种树木,松树、杉树、桐树、白桦树、山毛榉
……越往里边走树木越茂盛,浓密得看不到阳光。李桂姐问:“你要把我带到哪
儿?”西门庆停住,转过身:“带到你喜欢的地方呀。”李桂姐预感到有些不妙,
转移话题说:“卫生间呢?”西门庆努努嘴:“就这儿,遍地都是。”李桂姐脸
微微红了:“你是让我在这儿……”西门庆说:“这有什么,我背过身去不看就
是了。”说着他果然背过了身,望着树林外边,像是一个在看风景的旅行家。

  李桂姐膀胱里内急得很,此刻也顾不上太多,褪下皮裙子,找块树木茂盛的
地方蹲下,解决那个私人问题。完事的时候,果然感觉到舒服了许多,正待要重
新穿上裙子,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西门庆在身后抱着她,手直向李桂姐
身体的隐秘处探去茚“呀,门庆,别这样。”西门庆猴急地就往李桂姐的胸前摸。
李桂姐想要推开西门庆的手,但是那对不老实的手已经从她的衬衣下摆探了进去,
抓住了她的丰乳,她手上的伞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好了,门庆,你…。你要快
点,好吗,我们还要赶回去呢。而且这可能会有人来的,知道吗,快点。”“嗯
…………”西门庆含糊不清地应着,双手已经解开了李桂姐的衬衣,接着把她的
乳罩也攫开了。“别开这个………”李桂姐想挡住自己的酥乳,西门庆却抢先吻
了上去,咬住了一颗乳头,“啊……。”李桂姐轻呤了一下,只好仰起头,双手
抓着西门庆的头发,让西门庆尽情地吮她的乳房。西门庆的头在晃动,时而平缓,
时而激烈,李桂姐臂膀上的乳罩吊带已经落到了肘上,整个衬衣都快掉下来了,
好一阵子,西门庆才把头从李桂姐的胸前抬了起来。西门庆的裤裆已经高高地隆
起来了。李桂姐捧起了西门庆的脸,已经是红得象个苹果了。李桂姐也是喘着气,
轻声地道:“门庆,快点,知道吗?”“嗯”西门庆应了一下,然后推着李桂姐
往后退了一下,李桂姐的背靠到了后边的一棵大树上。西门庆把李桂姐的裙子撩
起来,撩到了腰上,李桂姐两条雪白的大腿全露了出来,李桂姐可能有些不习惯,
紧张地又往四周望了一下。西门庆可不管那么多,他蹲下身去,把李桂姐的内裤
扯到了脚底,李桂姐抬起腿,让西门庆把内裤给褪了下来,然后西门庆站直了身
子,把自己的长裤也褪到了脚底,他伸出右手把李桂姐的左腿抬了起来,勾在自
己有腰上,李桂姐的阴户一下子就张开了,接着,西门庆左手掏出了自己的阳具,
顶到了李桂姐的双腿之间,“嗯”地低吼了一声,整个腰一挺。李桂姐随着身子
一抖,小腿都绷直了,西门庆接着连连挺了几下,李桂姐“啊”地叫了一下,双
手紧紧地抱住了西门庆的头。“好多水,你的小穴好紧呀。”西门庆低声地说道。
“你坏!”李桂姐靠着树,把头转到了一边,不让西门庆看着她,但她的下身还
是尽量地往前顶,西门庆抬着李桂姐的腿,就这样站着,急促地动了起来。李桂
姐的双腿不时动一下,周围只有喧嚣的蝉声和啾啾的鸟鸣,一阵微风吹来,松涛
阵阵,却更显得安静。西门庆那急促的抽插声分外地清淅,西门庆不停地把李桂
姐推向身后的树,而李桂姐则不停地从树干上弹回来,两个人就这样靠着树,用
力地弄着。二人干得正起劲,忽听树林背后一声大喝:“好没羞耻,看看你们干
的好事!”西门庆以为是李桂卿找他们来了,正想也拉她来入港,抬头一看,面
前站的竟是潘金莲。

  李桂姐慌忙穿上皮裙子,红着脸要往外跑,却被潘金莲一把拉住,抡起巴掌
在她脸上扇了一下:“你这小狐狸精,我叫你勾引男人!”李桂姐一个趔趄,跌
坐在地上,她捂着脸“嘤嘤”

  哭泣,一边偷眼看看西门庆,一脸求援的表情。果然,西门庆发恼了,他从
地上拉起李桂姐,冲潘金莲说:“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潘金莲还在气愤之中,
没想到西门庆会反过来批评她,接口说:“打了她个婊子又怎么样?这般不要脸
的东西,打她还嫌脏我的手。”西门庆怒不可遏,低声吼道:“你放肆!”

  跌坐在地上的李桂姐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哭声更大了,她“呜呜”哭过一阵,
从地上爬起来,转身飞也似的朝树林外跑去,西门庆对潘金莲说了声“这事留着
再算帐。”,也跟在李桂姐后边往外跑,他对那个刚弄上手的小娇女兴趣很浓,
要去安慰一下她。跑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西门庆回转身,对潘金莲说:“今天
这事如果你在外乱嚼舌头,给我小心点就是。”

  刚才的那两个狗男女都跑远了,树林中只剩下潘金莲一人,想想西门庆最后
那几句话,她身上有一种透骨的冷。常听歌曲中唱道,“世上只见新人笑,人间
哪听旧人哭”,潘金莲今天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想想昔日西门庆待自己的那
般亲热,想想老公武大郎的死,想想刚才树林中的遭遇,再想想自己后半辈子的
前景,潘金莲禁不住悲从中来,几滴眼泪从脸颊上悄悄淌下,她咬紧嘴唇,尽量
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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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清河市三陪小姐的阵营里,李桂卿、李桂姐两姐妹是两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嫖客们戏称二李是“鸡坛新秀”。尤其是妹妹李桂姐,模样长得有几分像电影演
员阮玲玉,一双幽怨动人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十分迷人。追求的人一多,她
的身价自然往上涨,虽说做的是皮肉生意,李桂姐也并不是人人可以随便上手的,
能同她上床的人,一般都是大款级人物,其他人想同李桂姐泡,得看她当时的心
情是否高兴。

  高尔夫球场的一场风波,闹得李桂姐心情很不愉快,这天见西门庆又到丽春
歌舞厅来唱卡拉OK,她懒得打招呼,扭头便走,回到后边自己的房间里,倒在床
上,面朝里睡了。倒是姐姐李桂卿活络许多,笑脸把西门庆迎进包房里坐下,又
一屁股坐到了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说:“庆大哥好几天没来,又到什么地方泡
妞去了?”西门庆说:“哪里泡什么妞,这几天生意场上忙得很,好多事不能拖
呀。”说罢朝四处看看,因不见李桂姐的人影,便问道:“你妹妹呢?”

  李桂卿佯装生气地把脸扭向一边:“还说呢,也不知你怎么待她的,自从那
天从高尔夫球场回来,她就整天搭拉着脸,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儿,如今难得听她
说一句话,还有呢,她已经好几天没坐台了,这笔经济损失庆哥得负责赔偿哟。”
西门庆着急地问:“她在哪儿,快快请她出来。”

  李桂卿叫来一个小姐,让她快去请李桂姐,小姐很快去了,又很快回来了,
回话是李桂姐病了,不能出来会客。李桂卿说:“死不中用的,你说庆哥来了,
她哪能不出来?”那小姐只好再次去请,可仍然没能请到,李桂卿问:“她怎么
说?”小姐嗫嗫嚅嚅,好半天不肯开口,被逼问得急了,她才说道:“李桂姐让
我对客人说,她已经死了。”

  西门庆“扑哧”一笑,说道:“这死妮子,脾气好倔犟,看来非得我亲自去
请她了。”说着拔腿径直往歌舞厅后边走去。见西门庆进来,李桂姐赶紧用被子
捂住头,噘着嘴儿一声不吭。

  西门庆拉开被子:“这么热的天,你非得捂出毛病来不可。”李桂姐不搭理
他,只顾把头往怀里扎,西门庆说:“你先坐起来听我说几句话,书上也教导我
们说,允许犯错误,还允许改正错误呢。”见李桂姐仍不搭理,西门庆只好使强,
从床上抱起李桂姐,要往前边的包房里走。李桂姐起初不愿意,一双脚乱蹬乱弹,
终于抵挡不住西门庆一身蛮力气,她安静下来,任由西门庆抱着,到了歌舞厅前
边的包房里。

  眼下这般情景,西门庆哪里还有心情唱歌,一门心思拿好言好语安慰娇气的
李桂姐,劝了半天,没见李桂姐开口,西门庆说:“我的小姑奶奶,你倒是说句
话,老这样憋着劲,还不把个大活人给憋死了?”李桂姐说:“你不正是巴不得
我死?”西门庆说:“这是什么话?我心疼你都怕不够,巴不得你死这话从何说
起?”李桂姐冷笑一声,恨恨地说:“我倒要问问,那个潘金莲是你的什么人?
她凭什么资格打我?”

  西门庆陪着笑脸说:“我就知道你还在为这事生气,她打了你,改日我去打
她一顿,帮你消消气,可以了吧?”李桂姐啐了西门庆一口:“红口白牙齿,别
在这儿哄弄人了,你敢打她?”

  西门庆说:“你怎知道我不敢?只要桂姐高兴,连玉皇大帝我都敢打,何况
是她。”李桂姐说:“既然这么说,我也不要你去打她,你若有本事,把那个婆
娘的头发剪下一络来,拿来我看看。”西门庆说:“就这?太容易了。我剪下她
的头发,你要保证再同我好。”李桂姐说:“你先剪下她的头发再说。”

  见李桂姐语气有所松动,西门庆肚子里的那点心思又慢慢活了,他坐过来,
一把搂抱住李桂姐,把她搁放到自己的腿上,不老实的手开始往她身上摸。起初
在李桂姐胸脯上胡乱摸过一阵,李桂姐并不反抗,乖乖地坐在他腿上,眯缝着眼
睛,像是在享受一段抒情的音乐。后来西门庆的手继续往下探索,越过了三八线,
眼看就进入禁区,被李桂姐一下拉开了:“不!”

  李桂姐坚决地说。西门庆的手再往下试了试,仍然被李桂姐拦住,还是那个
坚定而干脆的字眼:“不!”西门庆的手缩了回来:“不给我机会?”李桂姐说
:“哪要看你下一步的表现。”

  二人正在包房里说着,门忽然被人推开,李桂卿等五六个三陪小姐风风火火
闯进来,嚷嚷着要西门庆请她们吃烧烤。不由分说,众小姐将庆哥围在中间,推
着搡着往外走。西门庆要叫上李桂姐,可是李桂姐推说头痛不愿去,被她姐姐李
桂卿上去一把拉住,批评道:“瞎谦虚个什么呀,庆哥请客吃饭,好歹也得去凑
个热闹。”李桂姐犟不过姐姐,也跟在后边走来了。

  烧烤店就在丽春歌舞厅旁边,一大群小姐簇拥着西门庆,找张空桌子坐下,
就开始点菜。小姐们的声音特清脆,像林子中一群鸟儿,叽叽喳喳没个停歇的时
候,不一会儿,桌子上就点满了菜,计有烧烤羊肉串、牛肉串、猪肉串、鹌鹑串、
鲫鱼串、鸡杂碎串、土豆串、藕串等,有那么多小姐陪伴,且有李桂姐在场,西
门庆为助兴,要了几瓶啤酒,李桂卿说:“要啤酒干嘛,干脆喝河清大曲是了。”
西门庆说:“你陪我喝?”李桂卿笑笑:“今日这么多小姐在场,还怕没人悦你
喝酒?”

  于是重新换了河清大曲,就着桌上那些烧烤,你一杯,我一杯,左一杯,右
一杯,西门庆喝了个尽兴。酒喝到六七成,西门庆搂住坐在他左边的李桂姐,要
喝交杯酒,李桂姐推辞头痛,说:“改日再陪庆哥。”坐在右边的李桂卿接过酒
杯:“妹妹这杯酒,我代她喝了。”西门庆执意不肯,摇着头说:“我非要桂姐
同我喝。”

  李桂卿连连向妹妹使眼色,李桂姐端起酒杯,激将西门庆道:“这杯酒我喝,
可是刚才你在包房里答应我的事,你做不做?”众三陪小姐忙问:“庆哥答应你
什么事了?”李桂姐用手朝西门庆一指:“你们问他。”西门庆强硬着头皮说:
“怎么不做?明日我就剪一络潘金莲的头发过来,给桂姐消气。”众三陪小姐拍
手大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下有潘金莲那小蹄子的好戏看了。既然西门庆
当众答应了,李桂姐也不再推却,同西门庆互相挽了胳膊,一仰脖子,将满满一
杯白酒喝下肚里。

  笑着闹着,时间过得真快,钟楼的钟声敲响了,是午夜一点,西门庆起身告
辞,众小姐花团锦簇,众星捧月般围着他走出烧烤店大门,李桂卿拦了辆计程车,
临上车时,西门庆还没忘了在各位小姐身上摸一把,轮到摸李桂姐时,被她一把
推开:“别老想着沾便宜,你这一去,没有那个物件,休想再见我。”西门庆说
:“你放心就是,明天我保证送过来。”说着上了车,用一挥,说声“到狮子街。”
转眼间,的士一溜烟似的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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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自从开了阿莲发屋后,潘金莲平时很少回家,一般就睡在发屋里,怕夜晚有
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这天正在朦胧中,听见外边有人敲门,潘金莲翻身下床,
心想,又是哪个喝醉了的酒疯子,半夜三更来找小姐寻欢作乐了。她叫醒睡在隔
壁包房里的春梅,二人一起回去开门。

  没想到是西门庆,潘金莲一脸不高兴,说道:“天这么晚了,你来作甚?又
是被哪个妖精缠到了现在?”说着便要关门,西门庆火了,仗着酒劲,猛一把推
开门:“不让我进我偏生要进,发屋里藏着野汉子还是怎么的,见不得人?”

  潘金莲大声叫嚷:“说我发屋里藏着野汉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潘金莲
比窦娥还要冤哪——”正要再往下说,小腿上被西门庆狠狠踢了一脚:“我叫你
喊冤,我叫你喊冤……”西门庆三两步蹿上去,一把揪住潘金莲的头发,猛地用
力一带,潘金莲跪倒在地上。潘金莲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你……打
我?”西门庆说:“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说着又是一脚,踢得潘金莲在地上
直叫“哎哟”。

  旁边的春梅早吓傻了,这会儿上前来劝说:“庆哥,你这是做什么,不分清
红皂白地打,潘姐怎么得罪你了?”西门庆扬起头说:“你不要管这事,这贱货,
让我今天好好教训她一顿。”

  说着动手要扯下潘金莲的睡裤,拿只拖鞋扬言要打她的屁股。潘金莲说:
“春梅,快来帮帮我呀。”春梅往前走了两步,被西门庆喝得站住了:“你敢过
来,连你一起打!”

  见西门庆是真打,潘金莲跪在地上告饶了:“庆哥,你今日要打我,总得说
个一二三,让阿莲挨打也挨得明白,要是奴家不对,你就是把奴家打死,阿莲我
也没有半句怨言,虽说名份上不是你媳妇,可我还是抱定了一门心思,生是你庆
哥的人,死是你庆哥的鬼,要杀要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见潘金莲嘴皮子像抹了蜂蜜般甜,西门庆心也软了,脸上阴天转多云,对着
潘金莲说:“就是了,早知道乖巧些,也免得受皮肉之苦,我问你话,往后老少
爷们的事儿,你还瞎管不瞎管?”潘金莲知道是指高尔夫球场打李桂姐那事,低
着头回答:“奴家再不瞎管了。”西门庆得意地说:“今天把实话告诉你,我西
门庆就是这么个花花肠子,碰上了漂亮妞,我就得上,往后你要是再坏我的好事,
别怪我心狠手辣。”

  潘金莲抬头望西门庆一眼,那个男人眼中,仿佛掠过了一缕杀气,她想起了
老公武大郎,身上一阵哆嗦,连忙应答:“阿莲再也不会了,只要庆哥高兴,你
愿意同谁好就同谁好。”西门庆用手拍拍潘金莲的脸,拉她站起来,要到包房里
去说话。潘金莲吩咐春梅去睡觉,她自己跟着西门庆,进了刚才那间包房。

  进门后西门庆往床上一坐,柔声说道:“我也不再打你,只向你要一样东西,
你给还是不给?”

  潘金莲说:“亲爱的,我身上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我哪有不给的
道理?”西门庆揪揪潘金莲的脸说:“好会说话的小妮子,我要你头上的一络头
发。”潘金莲好奇地问:“你要这劳什子作甚?”西门庆说:“你别问,只说你
给还是不给?”潘金莲绕过去拿来一把剪刀,递到西门庆手上,双手分开头发,
让西门庆剪下了一大络乌黑的头发。

  潘金莲被剪过头发后,像个癞痢头,西门庆觉得很好玩,当时抱着那妇人,
要亲一下嘴。潘金莲顺势倒在他怀里,娇柔地滚来滚去,泪珠儿夺眶而出,颤声
说道:“阿莲把什么都交给你了,凡事依着你就着你,往后你同别的小姐好我也
不管了,只有一个愿望,你可千万别丢了奴家。”西门庆说:“不会的,如今有
个说法,叫做‘喜新不讨旧’,庆哥这辈子不会丢了阿莲。”说着便动手脱潘金
莲的睡衣,潘金莲哼了一声,只顾紧紧搂着西门庆,像是搂着件稀世国宝,一点
儿不想松开,她任由那个男人脱下自己的睡衣,像条滑腻腻的泥鳅,同西门庆缠
绕到一处。西门庆把她的娇躯放在床上,只见潘金莲脸上含羞带媚,勾魂摄魄的
一双美目半睁半闭,双颊绯红,胸上那对高耸乳房颤荡得更加诱人。西门庆抚摸
着羊脂白玉般的大乳房,欲火烧得像发疯似的,那根粗硬的阳具抵住被浓密又蓬
乱耻毛包裹着的高突肥满的阴户,发狂地向她身上压去,肉茎的龟头在肉缝中探
弄着。潘金莲挺着胸膛,用丰满的双乳贴着西门庆的胸膛,一双玉腿曲扭着。肉
棍儿在她肉缝探弄一阵后,她的淫水越来越多,西门庆把臀部往下一压就插入小
穴。她嘴里还撒娇哼着不行,阴户却猛往上挺,又暖又紧,畅美极了。西门庆缓
缓地把肉棒往外抽,再慢慢的插进去,每次碰着她的花心,她都哼着、呻吟着。
肉棒在小洞穴里膨胀,整个身体像一座无情的火山要爆发了。西门庆挥抽得又急
又猛,潘金莲小穴里淫水特别的多,像山洪暴发样一阵阵地往外流。两人象全身
着火,一边干一边大叫。两人像被炸碎了似的,魂儿飘飘,魄儿渺渺,都瘫痪在
床上。这一夜,西门庆足足把潘金莲干了四次。

  第二天,西门庆带着从潘金莲头上剪下的一络头发,兴冲冲来到丽春歌舞厅,
李桂姐劈头便问:“你剪的头发带来没有?”西门庆笑吟吟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红
布,慢慢一层层打开,果然露出一络乌黑的头发。西门庆炫耀地说:“昨夜为剪
这络头发,把我好生为难了一回,开头她死活不依,让我狠狠揍了一顿,她才乖
乖就范了……”李桂姐从他手中夺过那络头发,嗔怪道:“少在我面前卖乖,有
本事你再不理那骚婆娘。”说着喊姐姐李桂卿过来,让她帮着先应付西门庆,自
己却悄悄躲到一边,把潘金莲那络头发塞进皮鞋底里,要每日每时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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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花子虚最近泡上了个桑拿按摩女,叫吴银儿。这位花大哥,有个爱吹嘘的毛
病,凡是他所染指过的女孩儿,千般好万般好,不是长相漂亮,就是性情极温柔,
要不然床上功夫特高超,总而言之,不把那女孩儿夸得超凡脱俗,似乎难显出花
子虚的本事。对新相好吴银儿,花子虚夸她有手绝活,洗过桑拿,躺在床上,吴
银儿的手缓缓从半裸的身体上按摩过去,整个人仿佛躺在海边银色的沙滩上,任
由一阵阵波浪从身上滑过,舒服到了骨头里。

  西门庆对桑拿没多大兴趣,他觉得洗桑拿费用太高,要同按摩女干那事,还
得另加小费,而且小费标准差不多是天价,这有些得不偿失。但是经不住花子虚
在跟前反复数说吴银儿的好处,也答应去洗洗桑拿,照顾一下吴银儿的生意。花
子虚领着西门庆来到“御花园桑拿中心”,叫出吴银儿,指着西门庆介绍说:
“快叫庆哥,银儿,你不知道,庆哥可是清河市有名的大款哪。”吴银儿叫了声
“庆哥”,声音甜丝丝的,像沾满了蜂蜜。

  一番寒喧后,轮到快进桑拿浴室了,花子虚把西门庆拉到一边,咬着他耳朵
说:“这事儿千万别谦虚,银儿她不会向你要太多小费的。”西门庆说:“小费
倒没什么,我现在担心你是不是舍得。”花子虚一顿脚:“大哥说到哪儿去了,
什么舍得舍不得,既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说银儿待我不错,但她
毕竟不是我老婆,大哥尽管去上她便是。”西门庆说:“看情况吧,这几天身体
有些吃不消。”花子虚说:“什么看情况,一定要上,条件不行克服困难也要上。”

  那边吴银儿等得急了,笑着问花子虚:“你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好听的,
也说给银儿听听?”

  花子虚道:“男人间的事,女孩儿听不得。”说着拉着西门庆的手,放到吴
银儿的手上,让他们二人相拉着,像一对野鸳鸯般双双进了桑拿室。

  洗完桑拿,西门庆果然神清气爽,花子虚迎上来问:“上了没有?怎么样?”
西门庆摇晃着脑袋:“不怎么样嘛,哪有你说的那般美妙?躺在沙发床上像个死
人,一动也不愿动。”花子虚说:“那就奇怪了,银儿对我热情得很,也许是她
对你不熟悉,回头我来批评她。”西门庆笑着说:“不必了,她服务态度还行,
见人三分笑,脸上那两个小酒涡,是很迷人。”花子虚说:“好不容易带大哥来
玩一回,大哥如果不能尽兴,子虚心里不好受。”西门庆说:“都是好哥们,何
必说这个话,见外了。”

  二人从“御花园桑拿中心”走出来,吴银儿紧随其后相送,因刚同西门庆做
过按摩,又有花子虚在场,她脸儿红红的,走路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走到街
口,花子虚挥挥手,像老公吩咐妻子般地对吴银儿说:“回去吧,你还要去做生
意。”吴银儿听话地点点头,道声万福,扬手做了个时髦的姿势,说声“拜拜”,
扭身回到了桑拿中心。

  西门庆正准备拦辆的士,忽听身后有人喊:“二位哥哥,怎么在这儿碰上了?”
回头一看,喊话的人叫白来创,也是他们结拜的十兄弟之一。白来创是个画家,
以画女人的奶子和屁股为主,兼画别样,他特爱凑热闹,凡有什么好玩耍的事,
都要参加,却有一个毛病,这人特吝啬,口袋里的钱一般只有两张十元钞,遇上
卖单的时候,总是借口上厕所之类的理由开溜。

  十兄弟中,一般都不爱同他打交道,除非万不得已,才把他叫上,凑足人数。

  西门庆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白来创说:“好啊,二位在桑拿中心搞高
级享受,就没想到我?”花子虚说:“也不是特意约好的,今日遇上庆哥,闲着
无事,就过来看看吴银儿。”

  白来创问:“按摩了没有?”花子虚看看西门庆,说道:“也算按摩了吧。”
白来创好奇地问:“按了就按了,没按就没按,怎么叫也算按摩了?”西门庆说
:“按了。”白来创打了个榧子说:“还是庆哥坦诚。”

  闲扯了几句后,白来创大发感慨道:“这几天关在屋子里搞创作,只怕那劳
什子都憋得发霉了,想放放风呢,再进桑拿中心按摩一下吧。”西门庆连连摇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不起,我今天本钱不够,不敢恋战。”白来创说:
“庆哥如何不够意思了?”西门庆说:“改日吧。”白来创说:“远水难解近渴,
庆哥许这个诺,对我没多大实际意义。”

  花子虚见白来创唏嘘不已,动了隐恻之心,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怎么熬
成这么个饿鬼相了?实在想那事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白来创问:“是
不是郑观音那儿?”花子虚说:“正是正是,你见过郑爱香儿?”白来创夸口说
:“清河市就屁大点地方,哪个美女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这个郑观音,身上香水
抹得特别浓,因此有个外号,叫郑爱香儿。”花子虚说:“这倒不假,不过虽说
爱抹香水,但她决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香艳女子。”

  白来创有些性急了,催促道:“怎么是天桥下的把式——光说不练?”西门
庆说:“是啊,你们快快去吧。”花子虚问道:“怎么,庆哥不去?”西门庆说
:“今日个我就免了吧,饶了我这一遭,让大哥养养身子。”白来创说:“庆哥
今日不去也不勉强了,往后日子长得很,还逃得了他?”说着拉着花子虚钻进一
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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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看着计程车载着二人远去,西门庆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花子虚,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

  此话说来话长。花子虚原是一农民,老家在沂蒙山区,是个出了名的穷地方。
花子虚他爹那一辈有三弟兄,老大参加过抗美援朝,论资排辈也算个老革命了,
遗憾的是在朝鲜战场上,美国佬一粒子弹没长眼睛,射中了他的卵丸,使老革命
丧失了生育能力。革命没有接班人,那是万万不行的,何况“花太监”后来在省
政府当过几年秘书长,银行帐号上有笔数目不小的存款,他打江山捞下的资本,
总得有人享受才是。于是花家决定将三房中的小儿子花子虚过继给“花太监”,
接好老革命的班。

  “花太监”离休后,选择了清河市作为他颐养天年的地方,准备在此安度晚
年。花子虚跟随继父“花太监”来到清河市时才十七八岁,又黑又瘦,像条丝瓜。
那时他胆子特小,见人放鞭炮捂起耳朵,同女孩子说话爱红脸,是个没见过什么
世面的“土八路”。锻炼了几年,花子虚进步很快,再也不怕女孩儿了,即使人
多,他也敢上去同女孩儿搂搂抱抱,打成一片。

  去年春节时,经人介绍,花子虚娶了媳妇。那妮子叫李瓶儿,听说也当过二
奶,不过人家当二奶是公开的,李瓶儿当二奶却是背着人的,为什么?据说让李
瓶儿当二奶的那个主儿是个大人物,有的说是省人大副主任,有的说是省政协副
主席,总而言之,是个退下来的干部,没多大实权,但是有经济基础。这样的人
物,身份自然不能公开,好在李瓶儿图的是实惠,只要按月给钱,平时能送点贵
重的礼品,其他也没什么多说的。

  对人们传说中李瓶儿当过二奶这回事,花子虚矢口否认:“瞎掰呢,哪里当
过什么二奶?要是她真当过倒好了,手上还会有一笔款子,瓶儿嫁过来时,手头
上可是穷得很。”对花子虚的这个解释,人们在背后议论说:“这个李瓶儿,鬼
精灵得很,她手上的钱瞒着花子虚。”

  西门庆边走边想,眼看着就到了最热闹的狮子街一带,迎面一个女子撞上来,
在他肩膀上重重撞了一下。西门庆转身正待发火,撞他的那女子站住了,望着他
“嘻嘻”地笑:“庆哥,什么事想得这般入迷?人家同你打几声招呼了,都没见
应声。”西门庆一看,那女子正是花子虚的媳妇李瓶儿,白白嫩嫩的皮肤,在阳
光下很是耀眼,连忙应道:“对不起,怪小的有眼无珠。”

  李瓶儿红着脸儿道:“庆哥这般说,可真是折煞瓶儿了。”西门庆笑道:
“没想到瓶儿小姐这么谦虚。”李瓶儿说:“哪还是小姐,都快成老太婆了吧。”
西门庆说:“到哪里去找这么年轻的老太婆?我记得瓶儿小姐今年才二十三岁吧。”
李瓶儿点点头,格外朝西门庆多瞅了几眼,说道:“谢谢庆哥还记得如此清楚,
真正是把瓶儿放在心上呢。”

  西门庆笑着逗弄她道:“难道花子虚不把你放在心上?”李瓶儿撇撇嘴,不
高兴地说:“快别提他,我那老公哪里有庆哥这般长劲,又能赚钱,社会上也玩
得转。”西门庆说:“多谢瓶儿夸奖,要说起来,花子虚人也不错。”李瓶儿抢
着说:“他有哪点儿不错?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泡妞,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我
都懒得管,庆哥,你见了他好歹也帮我劝劝,让他玩归玩,不要忘了做正经事,
学你这样多赚点钱,还有,多少也要顾着点家。”西门庆道:“这话说得在理,
我见了花子虚一定转告。”

  二人站在街边说过一阵话,就要分手,李瓶儿眉目传情,对西门庆说:“庆
哥,有空了来家里坐坐,花子虚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只好天天看电视,连个说
话的伴儿也没有。”西门庆心儿一动,也朝李瓶儿色迷迷地笑笑:“只要瓶儿小
姐不嫌弃,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两人话中都暗藏心事,像电影中的地下工作者
接头对暗号,他们现在的共同感觉是:同志,我总算找到你了。

  这天,西门庆正在丽春歌舞厅里同李桂姐、李桂卿这一对姊妹花玩耍,忽然
腰间一阵发麻,是有人在呼他。为掩人耳目,西门庆把呼机打到震动位置,免得
“叽叽”乱叫,让李桂姐又生醋意。他借口上卫生间,走出包房,找个僻静角落,
掏出BP机一看,上面显示一排中文:“李小姐请你速回话,瓶儿。”西门庆暗道
:“这小妮子,她怎么晓得我呼机号码的?”

  赶快用手机回话,李瓶儿那边说话带着哭腔:“是庆哥吗,让我好找,是问
了应伯爵,才弄到你BP机号码的。”西门庆问她有什么事,李瓶儿说:“还不是
为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这几日他夜夜不归家,整天整夜泡在外边,听说有个吴银
儿,是桑拿中心搞按摩的小骚货,还听说有个郑爱香儿,是三陪女……”西门庆
打断她的话说:“你倒是听谁说的?”

  李瓶儿说:“庆哥,你别瞒我,他那些丑事,我都知道。要说玩嘛,男人哪
有不爱玩的,但是玩也得玩个正派的,像他这样,同乱七八糟的女子泡在一处,
污辱了他自己且不说,也污辱了我的名声。”西门庆说:“瓶儿说得在理,子虚
他现在不在家?”

  李瓶儿在电话那头说:“庆哥,我正为这事儿找你呢,今天有人告诉我,说
他又在郑爱香儿的发廊里按摩,我找过去了,果然他和一个三陪女正在包房里,
我气得上去要打那骚货,反倒被我家那牲畜打了一掌……”西门庆说:“有这种
事?花子虚也太不象话,瓶儿小姐这么好的太太,上哪儿去找?”李瓶儿说:
“快别夸我,只央求庆哥帮着去劝劝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他现在还在郑爱香儿的
发廊里。”西门庆说:“行,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西门庆回到姊妹花那儿,扯个由头请假:“妈妈的,做了点劳什
子生意,想玩也不能开心,刚才又接了个电话,说香港有个客商找我,叫我无论
如何去一趟……”李桂卿早看透了西门庆的鬼伎俩,嘲讽道:“是个女客商吧?”
西门庆说:“哪里的话,桂卿尽把事情往歪处想。”一旁的李桂姐冷不防“哼”
了一声:“爱走就走,别扯这种烂稀泥的理由。”说完扭身冲出了包房,任几个
小姐在后边拉她,怎么也拉不住。

  西门庆摊开双手,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说:“你看看,一不小心又把她给
得罪了。”李桂卿说:“你只管去吧,桂姐她就这么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过个一时半会,又会好了。”西门庆上去搂了搂李桂卿的腰肢:“还是桂卿理解
我——理解万岁。”李桂卿说:“去去,别在我面前耍贪嘴。”有这句话,西门
庆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李瓶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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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出了门,西门庆本来准备直接去李瓶儿家,想想还是不妥,细水长流,放长
线钓大鱼,这事儿不能急。于是仍旧先到郑爱香儿的发廊,看花子虚是不是真的
在那儿。隔老远,就见到了应伯爵,西门庆叫了一声,应伯爵回过头来:“哟,
庆哥,打哪儿来的?”西门庆说:“先别问我打哪来的,说说你在这儿做甚?”
应伯爵说:“到发廊里还能做什么,花子虚嫌一个人玩没意思,打电话叫我过来
助兴。”西门庆问:“花子虚他人呢?”应伯爵朝发廊里边努努嘴:“他喝得烂
醉如泥了。”

  西门庆几大步跨进发廊,果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这是做他妈的什么生意?
客人闻到这股子酒气,只怕都不愿意进来了。西门庆只顾往后院走去,一间窄小
的厅室里,乱七八糟扔满了酒瓶,花子虚躺在沙发上,正呼呼打鼾,与他同醉的,
还有一位看上去特清纯的小姐,不过她这会儿的醉相却很难看。西门庆拍拍花子
虚的脸,没有反应,花子虚翻个身,又呼呼打起鼾来。

  白来创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哟,庆哥,怎么不早点来,刚才一场好
戏,花子虚同王琳儿睹酒,谁多喝一杯酒,对方便脱一件衣服,他们都不愿脱,
只好一个劲喝酒,结果两个人都喝醉了。”西门庆说:“倒是个好玩的游戏,谁
想起的?”应伯爵自豪地说:“想出这般妙的主意,哪还能是谁?”西门庆说:
“缺德的应花子,你尽做了笼子让人钻。”应伯爵说:“我也没让他钻,是他自
己愿意钻的。”

  说了几句,西门庆想起李瓶儿的吩咐,赶紧说:“刚才我打花子虚门前过,
见到了他媳妇,千叮嘱万嘱托,让见了花子虚,无论如何叫他回家。”白来创说
:“那个李瓶儿待老公不薄。”

  西门庆说:“娶她做老婆真没错。”应伯爵笑笑:“只怕做情人会更好。”
白来创说:“只可惜了,我们这帮人中没有人能试试,朋友妻不可欺。”

  西门庆见天色不早了,招招手:“来,我们一起把花子虚弄回家。”于是应
伯爵、白来创上来帮手,扶起了烂醉如泥的花子虚,郑爱香儿这时也走了过来,
手拎一件女式睡衣,硬要搭在花子虚身上,说怕他酒后受凉,落下个难治的毛病。
应伯爵取笑着说:“花家太太见了这件女式睡衣,只怕不会让他进门。”郑爱香
儿连忙换了件格子泥西服,搭在了花子虚身上。

  花子虚在情场上有些呆气,一是痴情,二是出手大方,这样的男子,容易讨
女孩儿们喜欢。

  西门庆一行三人扶着酩酊大醉的花子虚上了的士,拉到花家门前,叫开了门。
李瓶儿眼眶还有些发红,连声说:“多谢了,多谢了。”

  西门庆等人把花子虚搀扶到里屋的床上放下,顺势朝四周墙壁上看去,全贴
满了电影明星的玉照,计有刘晓庆、潘红、陈冲、巩莉、陈红、赵薇、酒井法子、
周惠敏、张曼玉、王祖贤等,像走进了一家照相馆。西门庆心中暗暗骂道:“花
子虚这小子,农民进城,恨不得睡尽天下所有美女。”

  把花子虚搁到了床上,西门庆一行人要告辞,李瓶儿挽留道:“坐会儿吧,
喝口水歇歇气,我家那口子贪杯,让大家见笑了,劳驾各位帮忙。”西门庆回答
说:“举手之劳,花太太别挂在嘴上。”

  说罢他们一行人便往外走。李瓶儿送到门口,朝西门庆暗送秋波,西门庆心
中明白,但不好有所表示,急中生智,忽然捂着肚子,说要上卫生间,李瓶儿领
着他重新回到屋子里,刚一拐角,避开了应伯爵、白来创的视线,西门庆一把抱
住李瓶儿,不由分说地将手向她胸脯上摸去。李瓶儿也不挣扎,红着脸,柔声说
道:“庆哥,今日别性急,你想要的人,迟早也是你的。”西门庆松开手,看看
里屋,又看看门外,在李瓶儿脸颊上匆匆亲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自此以后,西门庆安心设计,图谋着要同李瓶儿做成那桩好事。机会很快就
来了,市委宣传部召开全市精神文明建设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由《清河日报》社
牵头,正好应伯爵负责会议的后勤工作,也就是管吃饭睡觉这摊子事。会议快结
束那天,代表们纷纷散了,宾馆里空了不少房间,应伯爵给西门庆打电话,问有
没有相好的小姐,可以带到宾馆里来玩,有空调、热水,条件高级得很。西门庆
想起李瓶儿,马上来到宾馆,找到了应伯爵。

  西门庆试探地说:“人倒是有一个,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应伯爵说:
“有什么不方便?尽管放心带来玩。”过一会应伯爵又问:“那人是谁?”西门
庆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说了:“你认识她的,是花子虚的老婆。”应伯爵一愣,
马上又拍手大笑:“庆哥,你可真有本事,那个白白净净的美女李瓶儿,你什么
时候勾上手的?”

  西门庆简单介绍了一下猎艳史,又叮嘱道:“这事千万保密,不可对外人说,
我同花子虚拜过兄弟,不然有人乱嚼舌头。”应伯爵说:“你只管放心,别人嚼
舌头咋的?朋友妻不可欺,那句话是哄傻瓜的,自古以来,占朋友妻的好汉少了
么?”应伯爵在报社混饭吃,多少也有点文化,引经据典,说了一长串“朋友妻
可以骑”的例子,唐明皇李隆基,连他儿媳妇也强行占有;现代作家端木蕻良,
他老婆肖红也是从朋友肖军那儿夺来的……。

  应伯爵从理论上证明了“朋友妻可以骑”,下一步西门庆实践起来,更加放
肆大胆。“今儿晚上,我把李瓶儿叫来住一宿。”应伯爵答道:“行啊,我帮着
照应,晚上叫了花子虚、谢希大几个人,到郑爱香儿哪里去打牌,让庆哥在宾馆
尽兴玩个够。”

  西门庆赶忙掏出钱包,给应伯爵发赏钱,应伯爵假装客套地说:“总拿庆哥
的钱,怎好意思。”

  西门庆说:“既是兄弟,又分什么你我,何况为我的事,今晚你要去打牌,
万一输了钱,我也过意不去。”应伯爵收了赏钱,乐得屁儿颠颠地走了。他要去
约谢希大、花子虚等人晚上打牌,在麻将场上,牌技高超的应伯爵还想再捞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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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应伯爵约出了花子虚后,马上给西门庆发了个短信:“哨兵已干掉,你可以
行动了。”西门庆激动得直想拿大顶,赶紧往李瓶儿家打电话,听筒里传出个娇
滴滴的声音:“庆哥,我正等你的好消息呢。”西门庆说:“都办好了,你快打
的到河清宾馆,7824房间。”

  李瓶儿说:“你不来接我?”西门庆说:“人多眼杂,怕人见了嚼舌头,只
好委屈一下瓶儿了。”

  李瓶儿想想也是,放下电话,略施淡妆,拎着个小绅包去赴约。

  轻轻按一下门铃,那门便开了,西门庆刚洗了澡,上半个身子赤裸着,下身
穿条短裤,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把李瓶儿让进房间里。“先洗个澡吧,水
温蛮合适。”李瓶儿望着西门庆笑笑,说:“哪有母鸡没生蛋就先打鸣的?”这
话让西门庆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声嚷嚷“我的好瓶儿”,上去一
把抱住李瓶儿,放到床上,动手要去解她的衣扣。

  李瓶儿说:“别慌,我自己来。”说着拉过毛毯盖在身上,手在毯子里摸索
着脱衣服。趁这会儿功夫,西门庆已上了床,靠着床背坐着,却迟迟不见行动,
李瓶儿瞅了好几回,他仍像没事儿似的,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抽。在这种事上,
李瓶儿是个女同志,不好主动,只能静观事态发展。西门庆是猎艳老手,他知道
这时候该营造一下气氛,就象电影演员拍片之前先酝酿情绪一样,演出时才更加
真实可信。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西门庆一旦行动起来,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情欲的浪
潮从李瓶儿身体上席卷而过,李瓶儿幸福地呻吟着,全身花枝般乱颤。西门庆一
把拉过李瓶儿,那女人" 哎哟" 一声就掀开毛毯,缎般的秀发,瓜籽儿脸蛋,鼓
胀的胸脯,白嫩而肥硕的大腿,弯弯的曲线美在尽情地展示着,西门庆迷离恍惚,
似在梦幻之中。西门庆把女人搂到怀里,这才细细地抚摸她的全身。他从她的面
颊开始摸起,摸到她细嫩的脖子,丰腴的胸脯,然后手掌停留在两只结实而又柔
软的乳房上,反复地摸弄着那一对欲飞的鹁鸽,后来又变成了轻轻的揉搓。接着
便把嘴贴了上去,含了一只奶子,使劲地吮吸着。而手则一刻不停地摸下去,摸
着了湿漉漉的阴处。女人一阵颤动,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腰枝,直嚷痒痒。门庆立
即舍了乳房,凑到下部吻了起来。李瓶儿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吻了阴道,一
股刺激的快感涌上,淫水迅速泛滥,流了西门庆满嘴都是。这么骚,西门庆起身,
迅速把衣服脱光,挺着长六寸的阴茎向李瓶儿扑来。“这么大,”李瓶儿一把抓
住西门庆的阴茎,“大是大,不过别没用呀。”李瓶儿笑道。“有没有用,床上
见真招。”西门庆把李瓶儿放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压上去,屁股一挺,阴茎
一下插了进去,随后大力抽插起来。“好大好长啊,用力插,好爽。”李瓶儿淫
叫连连,挺起屁股,不住迎凑。西门庆抖擞精神,将李瓶儿的双腿架在肩上,下
面急急抽插,随着他的抽插,李瓶儿一对大乳房不断跳跃,乳波起伏,春色无边。
西门庆放下李瓶儿的双腿,双手去摸她的乳房,一边摸一边抽插,李瓶儿把双腿
圈在他的腰部,口中不住浪叫不已。“干你真爽,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
就想干你了。”西门庆边干边说。“谁不知道,你那双色眼睛,狠不得把我吞下
去,别光顾说,再用点劲,好,就这样。”李瓶儿边说边伸出舌头吻了西门庆一
下……二人眼对着眼,四只眼睛里迸射出可怕的几乎要吞食对方的火焰,而下面
则越战越勇。西门庆雄风八面,李瓶儿奋力相迎,一来一往,不分胜负。一起一
伏之时,女人疯狂地舔着男人的胸脯,不断发出" 哎哟!""哎哟!" 之声。西门
庆死死地咬住那鲜嫩的脸蛋,涎水流了女人一脖子。猛然之间,大厦倾塌,二人
的灵魂同时化作一缕青烟,飘向虚无的太空。" 太好了!" 西门庆从李瓶儿身上
下来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女人乜斜着眼儿,望着西门庆健壮的躯体,拍拍
他的屁股说:" 要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完事之后,李瓶儿翻身扑
在床上,手托一点红腮,看着西门庆抽烟。西门庆让李瓶儿也吸一口,被她用手
推开了,嗲声问道:“先前我脱了衣服,你不抓紧上,反而还在抽烟,是什么意
思?故意撩拨我呀?”西门庆说:“瞧瓶儿说的,那阵我是太激动,好比有人拾
了颗价值连城的珠宝,竟然不敢看一眼。”

  这话说得李瓶儿心里真高兴,她从床上跳起来,搂住西门庆的脖子,连声叫
“我的亲亲”,又咬着他耳朵说:“你干那事比他行。”西门庆说:“怪不得花
子虚总夸口说老婆厉害,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李瓶儿问:“他在外边尽
说这事?”西门庆笑着解释说:“也没什么,花子虚是表扬你。”李瓶儿红着脸
说:“拿这种丑事在外边搞宣传,还说是表扬,真叫丢人。”

  西门庆安慰道:“也没什么,如今的人思想开放了,不把这当丑事,再说经
过我实践检验,瓶儿小姐确实很厉害。”

  听到此处,李瓶儿身子又靠上来,附在西门庆耳边说:“改明日有机会上我
家玩,花子虚不知从哪儿弄了几碟三级片,特刺激。”西门庆拍手笑道:“好啊,
我等着瓶儿发请柬。”李瓶儿头靠在西门庆的胸前,点了点头:“我想会有那一
天的。”说着,也不知为什么,眼睛忽然间潮湿起来,西门庆用手一抹,手上湿
了一片。

  西门庆道:“瓶儿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儿的,说下雨也没听见天气预报。”
李瓶儿扁着嘴说:“要是当初能嫁给庆哥这样儿的,既能干,又会赚钱,待人也
体贴,我做梦都会笑醒。”西门庆说:“你怎么尽说我心里的话,要是娶了瓶儿,
又漂亮,又温柔,还有床上功夫也好,我比当了皇帝还高兴。”李瓶儿轻轻擂他
一拳:“人家说认真的,他尽瞎捣乱。”西门庆说:“瓶儿,我说的也是真心话。”

  李瓶儿跳下床,扭着腰肢过去拉开窗帘,窗外夜色温柔,霓虹灯桔红的灯光
映红了夜空,远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星光,像散落在宇宙间的一群孤儿。李瓶儿
看着那些星星幽怨地说:“原以为嫁了花子虚是个老实人,他是从农村来的,晓
得受苦什么滋味,应该懂得心疼人。可是谁知道他那般不争气,像个花痴,天天
只顾泡妞,别的什么事也不会做。”

  西门庆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按了按说:“有人捡了珠宝,却
不会爱惜。”李瓶儿扭过头来问:“要是你,会不会爱惜?”西门庆说:“百般
呵护,像战士爱惜钢枪,学生爱惜书本。”李瓶儿说:“你这张嘴真是甜。”西
门庆说:“瓶儿,你看,你看,那月亮的脸,月亮代表我的心,也许有一天,我
会娶你,信不信?”

  李瓶儿闷哼一声:“庆哥,别逗我开心了。”西门庆说:“怎么是逗你开心?”
李瓶儿道:“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说要娶我,不是逗我开心是什么?还有,你
身边那么多女孩儿,众星捧月般捧着你,哪里会记得有个瓶儿?”西门庆把李瓶
儿的脸扳过来,就着月色细细看了一会,轻声说:“重复一遍,我不是逗你开心。
至于你说那些女孩儿,那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李瓶儿颤声问:“你同我不会也是逢场作戏吧?”西门庆说:“哪能呢,要
不我发个毒誓——”

  李瓶儿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窗前月光下,李瓶儿瀑布般的长
发披散下来,像个女妖,分外娇艳迷人。西门庆抱起她轻盈的身子,重新回到床
上:“不说这些劳神的事了,让我们再来快活快活。”说着按下李瓶儿,脱掉她
的睡袍,二人一起滚入情欲的漩涡。李瓶儿说让她来服务一下,换了个姿势,坐
在西门庆的上面,上下套弄着他的鸡巴,随着上下起落,胸前一对丰乳不住跳跃,
西门庆伸手握住,一边挺着屁股配合李瓶儿的套弄,一边搓着她的双乳,李瓶儿
套弄得越来越快,一阵急驰之后,大叫一声倒了下来,阴精直冒,西门庆一时激
动,快感阵阵涌来,也泄了。“爽不爽啊,大美人。”西门庆搂着李瓶儿,双手
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不停地摸着。李瓶儿仍压在他的身上,一对大乳房压在他的
胸前,阴道里还含着他的阴茎。“爽是爽,但还不过隐。”李瓶儿骚骚地说着,
身体在西门庆上面轻轻的扭动。“要几次,才过隐。‘西门庆把她翻过来,把她
压在身下,双手在乳房上揉了起来。”我还要。“李瓶儿扭动身体,双手从下面
抓住西门庆的阴茎套弄起来,本已软软的阴茎慢慢又硬了起来。西门庆一听她提
到还要,哪能示弱,挺起阴茎用力一插,阳具尽根而入,李瓶儿只觉里面一下胀
得实实的,不由呀的大叫一声,屁股不由向上迎凑起来,西门庆已干过一次了,
不再急色,九浅一深,边干边摸李瓶儿的乳房,不时俯下头来亲一下她的嘴唇,
李瓶儿也是在床上久经历练的,配合着他的动作,扭腰挺臀,往来迎凑,口中呻
吟不已,刺激西门庆越干越勇,抵死猛干。一对淫男荡妇变换花样。工作结束后,
西门庆搂抱着李瓶儿,沉浸到了甜蜜的梦乡之中,直到雄鸡一唱天下亮,东方红,
太阳升,二人担心服务员进来打扫卫生,才恋恋不舍地起床,洗漱完毕,各人回
到了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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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西门庆像只蜜蜂,整天穿梭在花丛中,乐不思蜀,已经惹得老婆吴月娘很不
满了。吴月娘好歹也是个干部子女,脸皮儿薄,她不愿意为这种事闹得满城风云。
再说,闹又有什么用?在她和西门庆哭哭闹闹的婚姻史上,不是曾经大闹过一场
吗?那次还搬了她老爸吴千户,对西门庆作思想政治工作,可是没用,她老爸挨
了一巴掌不说,事情折腾完了,西门庆照样我行我素,日日夜夜和那些花儿们打
成一片。

  因此,吴月娘对老公的浪荡行为采取“独眼龙”方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她现在的政策是:只要西门庆不把那些鸡们领进家里
(吴月娘习惯于把所有同她老公有染的女孩子统称作鸡),她什么都可以不管,
一切以稳定为中心,搞好家庭的安定团结。在这样宽松的环境下,西门庆更加放
肆地闹花丛。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惮是:“醉卧花丛君莫笑,古来征战几
人回?”

  这天,西门庆闲得无聊,便来到阿莲发屋,拉起潘金莲到包房里戏耍。一进
包房,西门庆猴急地问:“有没有VCD 机?”潘金莲伴装不高兴地噘着嘴:“这
些时日不知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发屋里那台VCD 还是你亲手买了送来的,怎么
就忘了?”西门庆连连拍打后脑勺,直骂自己糊涂。潘金莲问:“凭白无故,问
起那劳什子做甚?”西门庆一把将潘金莲揽到怀中,亲了个嘴,甜甜地说道“小
乖乖,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快去拿来就是。”

  潘金莲“嗯”了一声,扭身出门搬进来VCD 机,插好电视机插孔,等西门庆
从身上掏出张影碟,潘金莲夺上手一看,影碟封皮的包装纸上是一对赤条条的狗
男女,正忙碌着干那事儿,潘金莲脸儿顷刻间红了:“我就晓得你这花花心肠不
会想什么好心思。”西门庆嘻嘻笑着说:“这有什么,人家花子虚家,经常同他
老婆李瓶儿边欣赏节目边玩花样。”潘金莲没好气地说:“人家玩没玩花样,你
怎么知道?”西门庆嗝了一下,接口说:“花子虚亲口告诉我的,错不了。”潘
金莲葱一般嫩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西门庆的额角:“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是好
东西。”西门庆说:“对对,男子没一个好东西,女人全都是好东西。”

  说着,西门庆揿了电视机按钮,荧光屏明明灭灭,把包房映照得有几分神秘,
一阵嘈杂的噪声后,屏幕上走来一个男子,接着是一个女子,他们搂抱着进了豪
华房间,门关上了,另一个人跟着走到门口,好奇地透过门上的小孔朝里张望。
看到此处,西门庆被镜头刺激得性急了,潘金莲似乎也被三级片刺激的情欲高涨,
“今天让你爽个够。”潘金莲说着背手到身后,扯开拉链,然后缩动肩膀,连衣
裙顺身滑下,裸出玲珑剔透洁净无瑕的娇躯来,西门庆早就蠢血沸腾,老二笔直
地勃起,她略略侧起一边大腿,让胴体的曲线更显得诱惑迷人。将裤头扯落到脚
跟,西门庆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可怜的鸡巴硬得像根铁条,把内裤的裤头都撑
出一道开口来。潘金莲就从那开口将他内裤剥开,阴茎突然没了束缚,便反弹的
四处摇晃,潘金莲秀掌一翻,抓住那粗长的鸡巴,俯低身体,拿着龟头在鼻子上
闻了闻,伸长舌头,西门庆从容的欣赏她的美态,潘金莲自己努力了半天,睁开
眼睛看见西门庆正好整以暇的在笑着望她,她弯下腰来,吻了西门庆一下,然后
向下移低一些,舔起西门庆的乳头,还用门牙轻轻的咬着。这一来使西门庆无法
再表现出沉着忍耐,他一下子爆发扭力,直挺挺的坐起来,又将潘金莲压倒在床
上,潘金莲吓得哇哇叫,幸好这床够大,潘金莲只有一半的头仰出沙发外,瀑布
一样的秀发直垂到地板上,又娇又憨,惹得西门庆捧起她的脸狂吻。西门庆的下
身开始动起来,他将鸡巴用力的直捅到底,潘金莲的子宫口就会不停的收缩蠕动,
当西门庆阳物全部都进到潘金莲的阴道当中,她的穴儿口就会不自主的箍紧,所
以西门庆在彻退的时候,会好像被一条橡皮圈套牢在根处,然后逐渐勒往龟头颈
子一样,没插到几下,两人都快感不断,潘金莲的上半身都快被他干出沙发外了,
他将潘金莲一翻,老鹰抓小鸡般的把她抱回沙发中心,用手背架起她的腿弯,让
潘金莲的穴儿高高挺起,方便他干得更痛快。他低头注视着鸡巴在她肉里进进出
出,性感又淫秽的样子,潘金莲觉得好丢脸,展开双臂将白山的背膀紧紧的揽住,
不肯让看,抽插了几百下后,西门庆先是腰眼发麻,急急的疯狂抽动,然后抵实
到潘金莲的最深处,几乎要喷出阳精。在同时,潘金莲举高屁股,配合西门庆的
紧插,花心舒畅的涟漪扩散到全身,尖叫着用指甲抠红白山的后背,穴口几阵浪
水疾,她呜咽的颤抖,花眉蹙锁不散,现实生活中的哼哼声和荧光屏上的哼哼声
连成一片,分不清哪是天上哪是人间,西门庆和潘金莲二人正乐着,有人敲门,
是春梅的声音。

  潘金莲赶忙提上裤子,嘀咕说:“这死妮子,敲门也不看个时候,尽坏人家
好事。”她过去开门,春梅探进半颗脑袋:“姐夫,对不起,破坏了你和姐姐的
好兴致。”潘金莲问她有什么事,春梅把一张揉得皱巴巴的50元钞票递到潘金莲
手上:“有个客人要走,交了台费,春梅不敢贪污。”潘金莲愤愤地说:“死妮
子,交台费你不会先收下?”春梅不紧不慢地说:“可以的呀,可我就想破坏一
下姐姐和姐夫的好事。”说过了嘻嘻地笑个不停,潘金莲揪了一把春梅的脸子说
:“小蹄子,看我以后收拾你。”

  潘金莲重新回到沙发前,挨着西门庆坐下,还在为刚才被春梅搅和的事生气
:“这死妮子,完全是小孩性格,凡事只管依着她的性子做。”西门庆揽她入怀,
说道:“我倒觉得春梅这女孩儿性格挺可爱的,什么时候阿莲帮帮忙,让我来收
了她。”潘金莲说:“你想得美,吃着碗里护着锅里,什么女孩子你都想要沾一
指头。”西门庆撒赖皮地说:“这说明我身体还不错呀,不像有些老干部,想干
事儿干不了,天天吃‘伟哥’,吃得身体脱虚。”潘金莲啐他一口说道:“你算
什么,哪有资本同老干部比?”西门庆说:“不同老干部比,同花子虚比总可以
吧,告诉你吧,花子虚家那个老婆李瓶儿,就帮她老公做成了好几件好事呢。”

  听西门庆又提到李瓶儿,潘金莲真有几分生气了:“左一声李瓶儿,右一声
李瓶儿,我倒要问问,你同她什么关系?”西门庆依然嘻皮笑脸地说:“什么关
系?革命同志间的关系呀。”

  潘金莲哼了一声:“别瞒我了,前几天你同她到河清宾馆,野鸳鸯同宿一夜,
难道也是革命同志间的关系?”西门庆一愣,马上又转为笑脸:“阿莲的情报机
关真厉害,这事儿听谁说的?”潘金莲说:“你别管听谁说的,只说有没有这事?”

  西门庆眨巴几下眼睛,毫不避讳地说:“有哇,这事我压根儿没想隐瞒,只
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我知道你的政策和共党的政策一个样——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潘金莲说:“谁有心情同你嘻皮笑脸。”西门庆的手在潘金莲身上
摸索,被她一把推开,见潘金莲如此不解风情,西门庆来了个霸王硬上弓:“阿
莲你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明白点说,我压根儿就是个花花肚肠,
见了女孩儿,就像苍蝇见了臭肉一般喜欢,你在我面前撒什么小心眼?”

  听西门庆用这种流氓口吻说话,潘金莲眼睛红了,低着头,只怪自己命不好,
西门庆说:“我就这样,是只追求女孩儿的狂蜂浪蝶,你喜欢我们就在一起,不
喜欢可以拉倒。”潘金莲无计可施,一头扎进西门庆怀里,撒娇似的说道:“发
这么大的脾气作甚,吓死人了,谁说不喜欢了?只要你真心待我好,别的女孩儿
你喜欢不喜欢,有你家老婆管着,关我何事?”

  西门庆抚摸着潘金莲细嫩的脖子,说了声“这还差不多”,又动手来解潘金
莲的裤带,潘金莲一点没反抗,甚至可以说是投怀送抱,主动把西门庆的手拉着,
往自己身上敏感的地方探去……正在这时,包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听声音
又是春梅那小蹄子,潘金莲小声骂咧着过去开门,门刚打开,春梅和另一个人一
阵风似的卷进来,西门庆定睛一看,春梅身后那人是他结拜的十兄弟中的白来创。
没等西门庆开口问,白来创连声说:“不好了,花二哥花子虚被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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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西门庆吩咐春梅倒茶,让白来创先喝口水,再接着讲。白来创喝了水,歇了
口气,神情镇定了许多,他坐下来,一五一十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天晚上,他
和花子虚正在郑爱香儿那里唱卡拉OK,忽然闯进一帮穿制服的人来,不由分说,
抓了花子虚就走。起初白来创以为是什么风流事儿犯了,四处托人询问,准备塞
点钱私了,谁知道一打听,才发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花子虚被抓,并不是桩风
流案,而是因为他继父“花太监”的原因。

  花太监在省政府当秘书长期间,经手过几家大企业的发股票上市工作,那几
家企业果然不负重望,成功发行了股票,从广大股民身上大捞了一把,顺利上市
了。为报答花太监的“滴水之恩”,几家大企业的老板分别送给花太监几万股原
始股,以示他们的“涌泉相报”。在如今的官场,这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事情已
过去好几年了,却偏偏有家企业的头头跋扈惯了,克扣广大革命职工的工资,被
革命职工告了一状,并且到省政府门前搞静坐,声势闹得很大,结果那个头头被
抓起来,一审问,供出了许多经济问题,其中就有白白送给花太监的三万股原始
股。

  此案牵涉到的人多,而且其中不少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省委、省政府
十分重视,组织了个专案组,对此事进行调查。这一调查,花子虚的末日就到了,
继父花太监前两年已去世,他是花太监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上市企业送给花太监
的那些原始股,几乎全都过户在花子虚的户头上,再说花太监人一死,茶就凉,
上头没人帮着说话,这事儿就全得归花子虚担着。

  白来创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潘金莲在一旁插嘴说:“这也是活该,哪个
叫他们这帮贪官无法无天的。”西门庆明白潘金莲说话的意思,是因为李瓶儿的
关系,迁怒到了花子虚头上,他没同潘金莲计较,不满地瞪她一眼,扭头对白来
创说:“事情紧急,得想法搭救花子虚一把才是。”白来创说:“我找庆哥就为
这事来的,好歹大家兄弟一场,有了难处,相互间得相帮着。”

  西门庆问道:“还有什么情况要说的?”白来创说:“简单情况就这些,另
外,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为这事急得直跳脚,从昨天晚上得到消息到现在,已
经好几餐没吃饭了,刚才我见到她,眼泡还是红肿的。”西门庆“哦”了一声,
正想说什么,腰间一阵发麻,是BP机在震动,他拉着白来创说道:“走,我们过
去看看。”说着就同潘金莲和春梅说拜拜,二人走到门外,西门庆才敢把BP机掏
出来看,上面果然有一行中文显示:“瓶儿小姐找你,速来有急事。”

  二人打了个的,直奔花子虚家中而去,见了西门庆,李瓶儿像是见了久别的
亲人一样,才开口叫了声“庆哥”,眼泪便簌簌往下掉。西门庆本想去帮她擦眼
泪,看看有白来创在场,终归不大方便,把此念头忍下了,只管拿好言好语安慰
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急也不是办法,明天上午我去法院,找一找院长
郝小丽,也许问题不会太大。”李瓶儿感激涕零,望着西门庆直丢媚眼:“这事
全俯仗庆哥了。”西门庆说:“只要是帮得上忙的地方,哪有什么话说。”

  说过一阵话,西门庆和白来创要告辞,李瓶儿送他们二人到门口,临分手时
李瓶儿说:“办这事少不了要花些银子,等会儿我到银行取钱,劳神庆哥再跑一
趟,拿点钱去好办事。”西门庆假装客套地说:“需要钱的地方,我先垫付着就
是。”李瓶儿说:“那哪里行,又要庆哥跑路,还要庆哥垫钱,瓶儿心里会过意
不去的。”说着朝西门庆又多看了几眼,眉目传情间,似的无限多的话儿要倾诉。

  天擦黑时分,西门庆再次来到花子虚家,这次是他一个人,一进门,李瓶儿
早将一叠人民币准备好了,装入一只信封,递到西门庆手上说:“这是一万块,
先拿去用,不够我再去取,现在先救人要紧。”西门庆见过不少女孩儿,大多数
都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紧男人的钱包,像李瓶儿这般舍得为男人大气花钱的,平日
并不多见,因此李瓶儿的行为让他有些感动,嘴上仍然支吾着说:“不是说好了
钱先由我垫上吗?”

  李瓶儿连连摇头说:“快别这般说,难得庆哥仗义,等先过了这关,瓶儿还
要另外感谢呢。”

  西门庆挑逗地问:“瓶儿怎么感谢法?”李瓶儿脸上一红,一双手早被西门
庆捉住了,她乖乖就范,顺势倒入西门庆怀里,嘴上却说:“不可以,现在这样
的时候……”西门庆说:“这样的时候怎么了,花子虚不在,正好成全我们的好
事。”说着那只不老实的手已向她下身探去,李瓶儿一下软了,像团湿润的海绵,
紧紧贴在西门庆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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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李瓶儿对于干那事儿,条件要求比较苛刻,不是十分安静的环境一般不做,
见西门庆有些性急,她努努嘴,示意到里屋一进屋,西门庆就从身后抱住了李瓶
儿丰满的身子,双手握住了李瓶儿一对丰满、浑圆的乳房。

  “嗯……”李瓶儿软绵绵的靠在了西门庆的身上,任由西门庆的手从衬衣的
领口伸了进去。推开胸罩,握住了她坚挺、饱满的乳房,一接触到李瓶儿柔嫩的
皮肤,李瓶儿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西门庆的手已经把李瓶儿的裙子向上撩了
起来,手伸到了李瓶儿腿中间揉搓着李瓶儿敏感娇嫩的阴部。

  李瓶儿裹着丝袜的双腿在地上微微的抖着,回身双手搂着西门庆的脖子,两
人的嘴唇又吻在了一起。

  西门庆已经把李瓶儿的裙子撩到了腰上,李瓶儿圆滚滚的屁股裹在透明的玻
璃丝袜里都在高义的手下颤抖着,西门庆的手已经伸到了裤袜的腰上要向下拉。
西门庆的手已经在李瓶儿的两腿间伸进裤袜去摸到了柔软湿润的阴部,手指在李
瓶儿娇嫩的肉缝中抚摸着,李瓶儿的浑身已经软软的了,双手无力的推着高义的
手:“别摸了,再摸就受不了了……”

  “来吧,快点。" 西门庆把李瓶儿的手拉到了自己的下身:”你看,都硬成
这样了。“

  李瓶儿的手抚摸着西门庆粗硬的阴茎,眼睛里的春意都快成了一汪水了,红
润红润的嘴唇娇艳欲滴,拉着西门庆的手按在了自己丰满的乳房上,西门庆顺势
就把李瓶儿脸朝下压在了床沿上,把李瓶儿的裙子撩到了腰上,手抓着李瓶儿裤
袜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李瓶儿雪白的两瓣屁股用力的向上翘着,中间肥厚的两
片阴唇,粉红的一点正在流出有些混浊的淫水,西门庆一直手揭开裤腰带,另一
只手在李瓶儿柔软的阴毛和阴唇上抚摸着。

  西门庆的阴茎已经硬得像一根铁棒了,西门庆双手把住李瓶儿的腰,阴茎顶
在李瓶儿湿润的阴唇中间,向前一顶“唧……”的一声,李瓶儿浑身一颤,“啊
呀……”的叫了一声,上身整个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随着西门庆的大力抽插在
桌上晃动,娇喘连连。

  由于裤袜和内裤尚挂在腿上,李瓶儿的两腿没办法叉得开,下身更是夹得紧
紧的,抽插之间强烈的刺激让李瓶儿不停的娇叫呻吟,但又不敢大声,紧皱着眉
头、半张着嘴,不停的扭动着圆滚滚的屁股。

  西门庆因为太想发泄的缘故,干得很猛。干了几下,李瓶儿把脚上的高跟鞋
踢了下去,双脚站在地上,翘着脚尖,以便站得稳当些。

  随着西门庆快速的抽送,两人的肉撞在一起,“啪啪" 直响,连在一起的地
方更是传出湿漉漉的水声,李瓶儿下身的淫水随着抽送,顺着白嫩的大腿淌出了
好几条水溜啊……啊……”伴随着李瓶儿销魂蚀骨的呻吟声,西门庆在一阵快速
的抽送之后,把阴茎紧紧的顶在李瓶儿的身体深处,开始射出一股股滚烫的精液。
李瓶儿的头向后用力的抬起,脚尖几乎已经离开了地面,感受着西门庆的精液冲
进了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噗!”的一声,西门庆拔出了湿漉漉的阴茎,一股乳白色的精液随着李瓶
儿下身的抽搐流了出来,顺着黑色的阴毛缓缓的流着。事情完了,西门庆披衣而
坐,李瓶儿却忙着去卫生间,端来脸盆,拎着热水瓶,拿来毛巾,要倒水给“庆
哥”冼冼身子。

  西门庆捧起李瓶儿的脸,深深亲了一下说:“可人儿,你真是太好了,这辈
子我算是割舍不下你了。”

  只这么几句暖心话,把个李瓶儿说得又哭了起来:“庆哥,难得你这么理解
我,平日从花子虚那儿,我从没听见过这样的体已话,像一只小手在心上抓痒痒,
舒服极了。”西门庆说:“这么好的妻子,花子虚不知爱惜,真是太不应该。”
李瓶儿说:“他那个人,只晓得在外花天酒地,哪里懂得心痛人?庆哥,实话不
瞒你说,我和花子虚在经济上也是分开过的,花太监留下的那些钱,我李瓶儿一
个子儿也没见到,全让花子虚拿出去养婊子了,别人说花太监如何有钱,花子虚
是花太监的养子,也应该如何有钱,可是那些钱全让他吃喝嫖赌,差不多已经花
光了。”

  西门庆说:“瓶儿,你是在我面前诉苦还是怎么的?”李瓶儿一愣,好半天
才回过神来,扑在西门庆怀里,撒娇般蠕动了一阵,抬起头来说道:“庆哥这么
说,让瓶儿心里好难过,刚才瓶儿那些话,有半句掺假的,当天诛地灭,庆哥也
许误会了,我说和花子虚经济上分开了过,并不是哭穷,这么些年来,瓶儿虽说
没什么大能耐,凭自己的本份,也积蓄了一些银子,供自己后半辈子生活,也没
什么需要愁的,刚才给你的那一万元,就是从我的私房钱里取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由得让西门庆格外刮目相看,他重新把李瓶儿揽进怀里,
仔细看着那张白净的脸,好一会儿不说一句话。李瓶儿用手指头轻轻拨弄着西门
文性感的厚嘴唇,“哧哧”

  笑着问道:“庆哥,发哪门子呆呀?把人家好一阵看,真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西门庆说:“我要把你这个可人儿好好记住,下辈子如果再来到人世间,怎么说
也要娶瓶儿做老婆。”

  李瓶儿摇晃着脑袋,一百个不相信:“说什么下辈子?一个人能好好把这辈
子过好就够了,此生的荣华富贵,哪能带到下辈子去享受?此生遇上的可心人儿,
下辈子怎么还会遇得到?”

  西门庆亲吻着李瓶儿说:“想不到瓶儿还是位女哲学家呢。”李瓶儿说:
“庆哥,别拿我一个弱女子开心了,你要是有心,这辈子好好待我,我就十分满
足了。”

  西门庆说:“瓶儿这般说,更让我觉出了瓶儿的种种好处。”李瓶儿说:
“哪你有本事把瓶儿娶了呀!”西门庆说:“瓶儿你是开玩笑的吧?”李瓶儿摇
摇头说:“不是开玩笑,是真心话。”

  说着,李瓶儿端起那盆西门庆洗过身子的脏水,起身要去倒掉,却被西门庆
一把拉住,差点儿把脏水泼了一地。西门庆看着李瓶儿,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
“刚才你说的事,我要好好想一想,等这场风波过后,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

  西门庆走进庄严的人民法院大门,心里头多少有点儿滑稽的感觉,想起去年
武松打官司那事,他对人民法院还有一种畏惧,后来使了点银子,李外赚就像条
狗乖乖呼他使唤,该透露情况的时候透露情况,该帮着说话的时候帮着说话,把
一场人命官司摆弄得服服贴贴。自从有了那次和法院打交道的经历后,西门庆心
里头对人民法院不再那么畏惧了,都是人嘛,是人都有缺点,是人都免不了有贪
婪的本性,如今这世道,西门庆算是看透了,他觉得人民法院好象是自己家里办
的一个店子,无论出了什么事,只要打声招呼就够了。

  同法院的人混熟了,再也不需要填写什么出入登记表,西门庆径直来到院长
郝小丽的办公室,那会儿郝小丽正在打电话,瞧她脸上艳若桃花的笑容,西门庆
猜测道,电话另一端不是她的领导就是她的情人,要不然郝院长是用不着如此去
巴结生活中的一个普通男子的。正胡乱猜着,郝小丽的电话打完了,回头正好看
见西门庆,她愣了一下,好象有什么隐私被人偷听了似的问:“你什么时候进来
的?一直站在这儿?”西门庆说:“刚进来,见领导正忙着,就没敢打扰。”

  郝小丽一笑,两个浅浅的酒涡有些迷人,西门庆想,这女孩儿要是不当官,
倒也还是有几分可爱之处。郝小丽打断他的思路,向他问话:“西门庆同志又有
什么官司要打?”西门庆说:“不是我打官司,是我一个朋友被官司缠住了。”
郝小丽说:“又是那帮狐朋狗党?同志,不是我说你,好端端一个革命青年,怎
么不学点好。”西门庆听得心上直乐,这位女领导干部,自以为她那种生活方式
是最完美的,在号召所有人都来学习她呢。

  但是在表面上,西门庆仍然装得很谦虚,连连点头称是:“过去说三天不学
习,赶不上刘少奇;我看今天应改为‘三天不学习,赶不上郝小丽’。”说了一
阵闲话,慢慢转入正题,听说西门庆是奔花子虚的官司而来,郝小丽皱紧眉头,
像是吃了一剂苦中药般让人看着难受。西门庆问:“这事很有难处?”郝小丽回
答说:“不是一般的难处,花太监那个案子是省里抓的重点,一般人不太好插手。”
西门庆说:“可是郝院长不是一般人呀。”郝小丽听了这话,心里很舒服,她经
常以为自己不是一般人,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感觉又会不一样。

  西门庆见郝小丽沉醉的神色,赶紧掏腰包,从李瓶儿给他的一万元中抽出五
千元,仍然用信封装好,送给郝小丽小姐。当然还是得推辞一下,郝小丽连连摇
头,像得了摇头症的病人,西门庆把钱硬塞到她手上:“小丽院长,今天这钱你
不接住,就是看不起我。”郝小丽说:“不是我不接,是我不能接。”西门庆说
:“有没有能不能的?这钱是我送你的,我,郝小丽小姐的一个朋友,朋友给朋
友送钱,这总不能算是行贿受贿吧。”西门庆本想得寸进尺,再在郝小丽身上放
肆一把,但看看她脸上那一脸正气,终于还是收敛了邪念,怕因偶尔的风流念头
耽误了正事。

  钱收了,郝小丽仍然还得打官腔:“这样的事儿下不为例,西门庆同志,我
还是要劝你应该走正路,据我观察,你还是个有上进心的革命青年,不要整天同
那帮混混儿缠在一起。”西门庆连声点头称是:“那是的,那是的,郝小丽院长
教导得很有道理,那些话全是为我好。”

  郝小丽问:“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西门庆说:“能不能让我去看看花子
虚?好歹我们也兄弟一场。”郝小丽说:“你这人还是很讲哥们儿义气的,我来
打个电话。”

  说着,郝小丽拨通了一个电话,对着听筒发了几条指示,只听得对方唯唯喏
喏,郝小丽放下电话后对西门庆说:“打过招呼了,你现在就可以过去看他。”
西门庆说声谢谢,起身要走,同郝小丽小姐临分别时,他再次握了握郝小姐娇小
的手,稍稍用了点劲,痛得郝小丽直踮脚尖,嘴里“丝儿丝儿”一个劲吸泠气。
不过,这一次握手时郝小丽没有红脸,西门庆想,看来郝小丽院长已经慢慢被官
场中那些频繁的握手动作锻炼出来了。

  花子虚被临时关押在清河市看守所里,西门庆拎着一袋水果进去的时候,看
了看四周的高墙和铁丝网,心中暗想:看来这个享乐惯了的花子虚没少吃苦头。
果然,一见到花子虚,就听他一连串的诉苦:“庆哥,快搭救我出去,这哪是人
过的日子,天天听干部的训话都不说了,那些役头也耍威风,我可没少挨打,你
看这儿,还有这儿,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役头打的。”

  西门庆问:“是哪个役头竟这般可恶?难道没听说清河市十兄弟吗?”花子
虚说:“人家正是因为我是十兄弟里的人,才动手打得更狠。”这么一说,西门
庆更加恼羞成怒,大声说:“是哪个王八蛋,竟敢如此放肆!”花子虚报了几个
名字,西门庆一一记在心里,发狠般地说:“等老子日后有空了,好好来收拾这
帮混小子!”

  二人叙说了一番闲话,西门庆叮嘱花子虚,坚持再熬几天,外边正在想办法
搭救他。花子虚一脸苦相:“不坚持又有什么办法,只指望庆哥快点动作,该花
银子的地方只管向李瓶儿处去拿。”西门庆笑笑,像领导干部似的拍拍花子虚的
肩膀说:“别急别急,你先在这儿安心呆几天,万事不要想,只当是在疗养院休
养一样。”花子虚说:“这样的疗养院,我可不愿意呆。”

  西门庆打着哈哈说:“谁想在这儿呆呀,这是没办法的事。”说着就要告辞,
花子虚要送他,送到看守所门口被武警大兵给拦住了,花子虚只好留步,呆呆地
站在那儿,看着西门庆的身影向外边自由的天地中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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