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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朱颜血系列】【全】作者:浮萍居主、RKING、紫狂、小悴、寒江、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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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手掌探到下腹,那道人不由一愕,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待扒下裤子仔细一
看,那道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肏,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玩兔子了?」

  他扳起龙朔的下巴,一边啧啧赞叹,一边摇头道:「这副脸蛋,活脱脱的美
人儿胚子……可惜可惜,就是割了鸡巴,也变不出屄来……」

  龙朔小脸涨得通红,衣裤掉在踝上,光溜溜的下体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拨开,
露出残缺的秘处。

  那道人轻蔑地一哂:「道爷对后门没兴趣,小兔崽子,留着等别人玩吧。」

  晴雪倒在被褥上,银狐披肩掉下一半,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几缕纤细
的秀发散乱开来,丝一样垂在脸侧,随着女孩紧张的呼吸微微颤抖。

  那道人眼神变幻不定,似乎也不忍伤害这个纯美如玉的小女孩。最后他呲牙
一笑,眼中射出淫猥的凶光:「小婊子嫩是嫩了些,难得生得这么标致,一进宫
这辈子不知道该有多少鸡巴光顾这小嫩屄……」他伸出他那鲜红的舌头,在唇上
一舔,狞笑道:「还是让道爷先尝这第一口!」

  晴雪两只小手抱在胸口,细致的眉峰僵在额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望着面
前狞笑的道人,小小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像水晶一样透明,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一口。

  对一个五岁的女孩来说,晴雪还无法理解自己将要受到的伤害,更没有力量
来保护自己。失去了亲人的保护,这个娇弱的女孩就像一块被遗忘在街头的无瑕
美玉,会被任意一双肮脏的大手玷染,却无从反抗。

  龙朔趴在地上不住喘息,秀丽的眼睛喷火般盯着床上。那道人武功远在柳鸣
歧之上,自己就算苦练十年,也未必能及得上。此时师父师娘已经去远,在这偏
僻之处,即使呼唤店家相救,也不过是白白送命。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晴雪自己在面前被人奸淫吗?

  那道人掀开晴雪的外衣,把那根丝绦结成小腰带从女孩柔软的身子上细细解
下。可以看出晴雪的母亲对她疼爱万分,一层层的小衣裳无不做工精巧,长短适
度。那道人埋头嗅着女孩暖暖的香气,禁不住伸出舌头,在晴雪粉嫩的小脸上一
舔。

  晴雪「呜」的一声哭了起来:「龙哥哥,救我……」

  那道人桀桀怪笑道:「叫那个没鸡巴的小兔崽子有个屁用!小婊子,一会儿
有你哭的呢……」

  「道爷……」身后响起一个柔媚的女声。

  那道人一回头,嘴巴顿时张得老大。

  墙角伏着一个鲜妍的少女,漆黑的长发披在肩头,一张千娇百媚的俏脸,明
眸皓齿,娇艳如花。

  纤美的玉腿弯曲着斜坐地上,晶莹的美目波光涟涟。她媚笑着伸出白嫩的纤
手,轻轻按在大腿中部,沿着腿部优美的曲线,挑逗般地抚到足尖,褪去衣裤。

  她的动作有种刻意为之的生硬,然而正是这种生硬,使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显
出一种久历风尘的媚艳。而她赤裸的下体和上身残留的男装,更加深了这种不协
调的媚态。

  转眼间,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变成一个妖娆美姬——那道人不禁疑惑起来,
刚才是不是看错了?怎么把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美人儿当成了怪物?

  看到道人如火的目光,女孩娇媚地一笑,柔柔侧过身子,扬手将衣襟拉到腰
上,露出一只曲线玲珑的粉臀。那是一只万中无一的美臀,形状浑圆,肌肤光洁
滑腻,白生生翘在半空,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道人一会儿望望墙角妖冶的美臀,一会儿又看着床上玉雪可爱的女童,委实
抉择不下,心里暗道:秃驴从哪儿收罗来这两个尤物?毛还没生出来,就把人迷
得神魂颠倒,再大上两岁那还得了?

  想着,他心念一动,朝晴雪问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晴雪小脸雪白,颊上兀自挂着泪花,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女孩……」

  「别是假的吧,来,让道爷摸摸。」道人说着伸手解开晴雪的内衣。

  「龙哥哥,龙哥哥……」晴雪呜咽着小声叫道。

  龙朔扬声娇唤道:「道爷,您瞧……」

  她极力撅起粉嫩的小屁股,两手扶着臀缘,扭头露出一个媚惑的笑容。这些
年变态的娈童生涯,使她清楚地了解到,如何展露自己的媚态,来取悦男人。

  女孩翘起一根葱白的玉指,放在口中舔舐片刻,然后掰开雪嫩的圆臀,将湿
淋淋的指尖插进红嫩的菊洞内。那只菊肛微微突起,泛出妖艳的红色。肛蕾在指
尖下不住蠕动,滑嫩无比,显然已经被人无数次侵入过,才会如此柔软。

  细白的手指在肛洞里时进时出,洋溢着淫靡的肉欲。女孩将手指上的口水尽
数抹涂在肛洞上,然后扬脸嫣然一笑,媚声道:「道爷,就让小婊子来服侍您好
吗?」

  望着那只活色生香的美臀在眼前被指奸的艳景,那道人的鼻息渐渐地变得粗
重,心里暗道:「能把一个不男不女的娈童调教成这个样子,那秃驴还真的有几
分手段……」

  龙朔见他还站在床边,手里扯着晴雪的衣衫,不由心里发急。他一咬牙,口
鼻间发出一声柔媚入骨的轻叫,手指一送,整个钻入肛洞。然后操纵着肛肉,像
小嘴一样猛然收紧,接着一寸寸将玉指吐了出来。

  那道人再也按捺不住欲火,当下放开晴雪,大步走到龙朔臀后,掏出硬梆梆
的阳具,狠狠捅了进去。

  暖润的肛肉象丝绸一样滑软地分开,裹紧火热的肉棒。龙朔咬紧牙关,将足
以令人疯狂的羞耻一一咽下。她恨透了自己的无能,没有力量保护晴雪,只能像
妓女一样摆出种种不堪入目的丑态,用肉体去勾引敌人。自己一个大好男儿,却
要靠卖屁股维持生存——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慕容龙!

  那道人一边在龙朔体内抽送,一边拍打着她的雪臀,得意地笑道:「这小兔
崽子手上功夫稀松,屁眼儿的功夫倒是一流,又紧又嫩,比女人的屄还好玩!小
兔儿,你也甭练什么功夫了,再练也练不出什么名堂,还不如就当个婊子,靠这
屁眼儿,也够你飞黄腾达的。」

  龙朔心头一疼,她做梦都想练成绝世武功,然后踏遍天下,寻找星月湖的踪
迹。结果先是被柳鸣歧污辱数年,后来虽被义母救出,可梵雪芍虽然武功卓绝,
却又把自己送到九华山,以致于莫名其妙地遭到这番奸淫。想到自己身世畸零,
身为男子却屡受淫辱,龙朔不由眼圈发热。

  没有人可以相信,一切只有靠自己,不择手段地生存下去。龙朔咬牙想到:
「连婊子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晴雪瑟缩在床角,害怕地望着那个肮脏的道人,把一根又粗又黑的东西插在
龙哥哥屁股里面,一下一下用力捅着。小女孩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但看到那
个小小的洞口被撑得像要撕裂一般,她想:龙哥哥一定会很疼。

  晴雪虽然只有五岁,但由于她非同寻常的血统,而聪慧无比。她明白,龙哥
哥是为了自己才那样被人欺负的。看着那根狰狞的肉棒,在龙哥哥柔软而又弱小
的身体里面肆虐,晴雪不禁泪盈于睫。

  肉棒在滑软的肠壁上来回磨擦,带来阵阵酥爽地快感。这个不喜欢用后门的
道人被龙朔的屁眼儿夹得快意无比,尤其是那只嫩肛灵巧的动作,更使他阳具发
涨。

  小腹撞击在粉嫩的雪臀上,发出辟辟啪啪的肉响。不多时,白腻的臀肉便被
撞得发红。那只嫩肛更是被道人粗暴的捅弄,磨出丝丝血迹。

  寒风吹来,案上的灯烛一闪而灭,只剩下火盆中红红的火光。

  一具仍显稚嫩的身体屈辱地伏在地上,散乱的衣襟滑到胸前,露出雪玉般的
腰肢。一张姣丽的面颊贴着地面,白嫩的圆臀翘在半空。被人奸淫得眉头拧成一
团,疼痛不住袭来,女孩咬紧细白的玉齿,不仅没有逃避,反而挺动粉臀,配合
着身后狂猛地抽送。

  肉棒被细长的肉腔紧紧裹住,没有半分空隙。随着雪臀的旋转,那只屁眼儿
也时收时放,灵巧之极地吞吐着肉棒和龟头。

  道人冰凉的手指沿着腰身朝下摸去,在那粒小小的乳头上重重一捻:「肏,
一点肉都没有。也不知道找副方子,养一对好奶?这干巴巴的,摸起来实在是没
劲。」他又怪腔怪调说道:「小兔崽子,当婊子可得上养一对大奶。主子们玩起
来才高兴……」

  肉棒的进出越来越快,龙朔强忍着痛楚,极力收缩肛肉。忽然肉棒一震,黏
稠的精液喷射而出,直直射进肠道深处。

  道人气喘吁吁地抱着那只销魂的美臀,肉棒在肛洞内不住律动。那只已经红
肿不堪的菊洞,仍在竭力收紧,像一只贪婪的小嘴般,榨取着肉棒里的残精。

  「小兔崽子,还真他妈的卖力……」道人享受着屁眼儿充满弹性地收缩,直
到精液尽数流出,才懒洋洋拔出发软的阳具。

  只一顿饭工夫,那只小巧的菊蕾已经肿了一倍有余,肛窦吐露,圆鼓鼓翻起
一团红肉,上面沾着几缕精液与鲜血混合的液体,黏乎乎垂在臀间。此时,被捣
成浑圆的肉孔正一收一收,似乎想将翻出肛窦收回体内。

  道人「呸」的一口浓痰,正吐进蠕动的肛洞内:「小贱种,怪不得让人割了
鸡巴,就个屁眼儿还这么骚!」

  泄了欲火,那道人想起床上那个可爱的娃娃,顿时精神一震,这么漂亮的小
丫头,就算不干,也得好好摸摸。那身子还带着奶香,水灵灵的,可嫩得紧呢。

  道人怪笑着走到床边,俯身望着晴雪:「小婊子,你哥哥已经被道爷干了,
这会儿轮到你了。起来,把衣服脱了,让道爷闻闻你的小嫩屄香不香。」

  晴雪恐惧地看着那张丑陋的长脸越贴越近,能闻到他嘴里发臭的气息……

  那道人头一低,趴在床上,脑袋几乎压住了晴雪的小脚丫。晴雪吓得尖叫一
声,然后两手捂住嘴巴,一对乌亮的大眼瞪得浑圆。

  那道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在他身后,是一张俊美的面孔。

  龙朔眼中平静如水,手里的匕首直直插在那道人后心,只露出柄上一朵小小
的玫瑰花苞。

  他稳稳拔出匕首,手指没有半分颤抖。龙朔把手指竖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
手势,然后擦净匕首上的血迹,纳入怀中,接着穿上衣裤。他的动作从容不迫,
根本看不出他刚刚杀过人,就如同那日虐杀薛欣妍时一样,神色间谈淡的,若无
其事。

  道人的尸体就伏在脚边,晴雪虽然怕得要死,但还是乖乖地闭着嘴,一声不
响。

  龙朔结好头发,带上武士巾,然后套上靴子,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朝外面
看了一眼。

  窗后是一片杂乱的树林,黑沉沉伏在雪野中,听不到半点声息。他吸了口冷
冽的空气,缓缓挺起胸膛,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象寒星般闪亮起来。

  晴雪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林中,手里紧紧攥着龙哥哥的衣角。她身小腿短,在
盘根错结的树林里走得十分艰难。好在龙哥哥走得也不快,她才能勉强跟上。

  龙朔拖着那道人的尸体,一直走到丛林深处才停下来,找了雪深的凹处,把
尸体放在里面。

  那道人两眼圆睁,脸上凝固着惊讶、不解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龙朔冷冷盯着他,然后解开衣带,蹲下身子,将他留在自己体内的痰迹、精
液,尽数排在那张可憎的丑脸上。

  白花花的液体夹着丝丝缕缕的鲜血,从红肿的肛洞中缓缓淌出,又黏又稠,
在绝美的玉臀和僵硬的面孔之间,拉出一道长长的亮痕,妖淫而又怪异。

  看到这么可怕的坏人竟然被龙哥哥打倒了,晴雪小小的心灵里不禁充满了崇
慕之情。她觉得这个刚认识的龙哥哥又厉害,又勇敢,又好看,对自己也很好。

  只是,他拉出来的东西……样子好奇怪……

  「不要对别人说。」龙朔嘱咐道。

  「嗯。」晴雪使劲点了点头。

  「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你娘,还有沮渠大师。」今晚的事太过蹊跷,龙朔
心里隐隐觉得不妥。这道人究竟是谁?从哪里来?来这里干什么?这些疑问都没
有答案。朦胧中,他直觉地感受到一种可怕的气息……

  「晴晴知道了。」晴雪小辫子垂在胸前,花瓣儿似的娇靥在夜色中发出珠宝
般的肤光,认真说道,「晴晴对谁也不会说的。」

  看着女孩眼中流露出来的认真,龙朔没来由地就相信了晴雪。他微微一笑,
从那道人胸口撕下一片衣襟,准备抹净臀缝间的污物。不料指尖一硬,却碰到一
个方方正正的物体。

  那是一个奇怪的册子,只有龙朔手掌大小,表面是一层浅红色的皮革,掀开
来却是一堆大小不一的浅白软皮,鱼鳞般穿在一起。昏暗的光线下,只能隐约看
到一些图案和文字。龙朔随手一翻,里面掉出一张素白的信笺。

     ***    ***    ***    ***

  沮渠大师和琴剑双侠得到消息,群雄约定于十一月二十九日聚首,一同攻入
洛阳城外的流寇大营,刺杀贼酋。

  第二天,沮渠大师与九华众人在三水镇分手,迳直北上,先将晴雪安置在好
友家中,再赶赴洛阳。

  此地离洛阳已不甚远,六天时间尽可从容而行。周子江和凌雅琴于是放慢了
速度,一路上指点龙朔功夫,还有种种行走江湖的经验。

  过了郑县,三人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路上逃难的人群渐渐增多,周围的市
镇也多遭焚毁。提起那伙流寇,众人都惊恐万分,说他们多半都是胡骑,兵强马
壮,来去如风,所过的城镇都被他们屠掠一空。

  听起来这正是流寇作风,但周子江却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洛阳是天下有
名的坚城,周国又值盛世,一伙以抢掠为生的流寇怎敢围攻洛阳?

  二十八日午间,洛阳已然在望。离城还有十里远近,周子江突然勒马停步,
抬眼朝北方的雪野望去。

  凌雅琴顺着丈夫的目光望去,只见白茫茫的雪地上空无人迹,只是雪面略有
起伏,似乎雪下埋着什么东西。

  周子江腾身而起,在雪上几个起落,已经掠到那处突起的雪堆前。他袍袖一
挥,半尺厚的积雪象被狂风吹过般应手卷起,露出一排整齐的鹿角。

  「糟糕!」凌雅琴道,「来晚一步,流寇撤军了。」

  「不。」周子江扭头望着远处平静的洛阳城,沉声道:「洛阳已经陷落。」

  龙朔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这些鹿角如此整齐,显然不是被人攻破营寨。

  假如流寇主动撤军,洛阳的周国军队至少会来破坏这些防御营盘。那么这些
整齐的鹿角只说明了一种可能:流寇已经进入洛阳。

  「怎么办?」凌雅琴小声问道。

  周子江凝视着隐约可见的城池,缓缓道:「你带朔儿到后面的镇子等我。我
去城内看看。」

  琴剑双侠成亲以来,并肩行走江湖从无片刻分离,但城内此刻波谲难测,带
着龙朔徒增变数。凌雅琴依言拨转马头,依依不舍地说道:「师哥,小心。」

  周子江点了点头,一夹马腹,马便箭矢般地朝洛阳奔去。

     ***    ***    ***    ***

  城外二十里有座小市镇,虽然未受流寇洗掠,但居民已经逃亡一空。凌雅琴
带着龙朔,在入镇处找了间酒肆,拴了马匹,生火等候周子江。

  也许是因为市镇空了多日,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竟然飞到镇中觅食。两人一
进来,锦鸡咕咕叫着飞上屋脊。凌雅琴正担心龙朔吃不惯所带的干粮,当下一紧
衣带,飞身朝丈许高的屋檐掠去。她的姿势优雅而又婉妙,那只锦鸡翅膀刚刚张
开,就被一只皓如霜雪的玉手拈住。

  龙朔又是羡慕又是崇敬,叫道:「师娘,你的功夫真漂亮!」

  被徒儿这样称赞,凌雅琴不禁玉脸微红:「师娘这点功夫比你师父可差远了
呢。」

  龙朔的功夫由师娘传授,极少见到周子江施展武功。他想了想,问道:「师
娘,师父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

  凌雅琴笑道:「你师父武功虽强,但天下第一可不敢称。武林中高手辈出,
各怀绝技,单是大孚灵鹫寺的圆字辈高僧们,修为就不在你师父之下。」

  她一边剥洗锦鸡,一边道:「单以武功而论,恐怕没有哪个门派能胜过飘梅
峰了。流霜剑风晚华,寒月刀林香远,都是出类拔萃的高手。如果有天下第一的
话,那该是飘梅峰的雪峰神尼了。」说着凌雅琴叹了口气,可惜飘梅峰四大弟子
先后进入星月湖,随即下落不明,连雪峰神尼也杳无音信。道消魔长,实非武林
之福。

  过了一会儿,龙朔忽然问道:「我义母呢?」

  凌雅琴将锦鸡架在火上,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香药天女医术通神,至于
武功深浅……只怕无人知晓。」

  连师娘也看不出来,义母的武功可谓是深不可测了。想到义母是为雪峰神尼
而来到中原,连星月湖也不在意,那武功……龙朔心头一时火热,一时冰冷。她
自己一身武功,为何还要把自己送到九华学艺?

  「好了。」凌雅琴撕下一只烤熟的鸡腿,递给龙朔,怜爱地说道,「赶紧吃
吧。这一路朔儿受了不少苦呢。」

  龙朔扬脸一笑:「谢谢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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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天色渐晚,周子江仍未回返。凌雅琴心神不宁地走在门口,眺望着远方的洛
阳。龙朔盘膝坐在火堆旁,正自吐纳调息。他的六合功是家传绝学,师父师娘也
无从指点。当初周子江考虑到他曾经修习有成,重新修炼能够轻车熟路,事半功
倍,因此没有再传他本门的内功心法。

  等到夜色将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利啸。凌雅琴听是丈夫的声音,连忙长啸
相合。

  一条人影疾飞而至,转眼便掠到酒肆前。周子江面色阴沉,长剑悬在腰间,
负手踏入室内。

  凌雅琴一眼看到丈夫衣角上沾着几点鲜血,忙问道:「与人动手了吗?沮渠
大师呢?」

  周子江浓眉紧锁:「没有见到沮渠大师。我赶到施府时,府中早已经人去屋
空。」

  「那这血迹……」

  「遇上了几名敌人,很强。」

  周子江虽然说得很淡,但凌雅琴知道,能被丈夫称为强手,武功必然不凡。

  「领头的是两人。一个使八角槌,一个用单刀。用单刀那人身材瘦小,刀法
并非中原招术,似乎是北凉大盗宫白羽。」他既然说出名姓,至少有八分把握。

  凌雅琴皱起蛾眉:「宫白羽失踪数年,此刻在这里出现,难道也加入了这伙
流寇?」

  「我伤了几人,冲出施府,在城门处遇到了平生第一劲敌。」周子江伸出左
手,只见他食、中两指弯曲,指根隐见血迹,「我与他只交了一招。就断了两根
手指。」

  凌雅琴瞪大妙目,失声道:「他是谁?」

  周子江思索半晌,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人功力之强,江湖罕有。他的拳
法大巧若拙,内劲吞吐自如,收发于心。已经由至刚练到至柔的境地。幸好他过
于托大,未用兵刃,被我的浩然正气伤了经脉,无法追来。」

  凌雅琴一面给丈夫包扎伤口,一面问道:「淳于妹妹她们呢?你一个都没见
到吗?」

  周子江道:「施府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能洛阳陷落时,群侠已经离开。或
者……事情紧急,众人抢先出手,去刺杀贼酋。」

  凌雅琴娇躯一颤,这伙流寇中高手如云,群侠贸然出手,纵然有东方大侠压
阵,也多半是凶多吉少。

  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耳边寒风呼啸着,掠过荒凉的市镇。

  想到洛阳城门处那座流寇标榜战果的骷髅台,以及对大周皇室的凶残屠杀,
以周子江的冷静也不禁心神暗颤。他握住剑柄,暗自思索道:那大汉武功如此高
强,江湖中又未听说过这等人物,他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门外突然传来「格格」一声轻笑,声音又娇又媚,随着冷冽的寒风,在寂静
的长街上远远传开,充满了妖淫的意味。周子江剑眉一挑,旋身掠到室外。

  暮色苍茫,白皑皑的市镇被幽暗所笼罩。镇上的居民早已逃散,然而此时,
空无一人的长街尽头却并肩站着一对艳女。

  虽是寒冬天气,两女用来束体的却有两截薄薄的黑色皮衣。一截围在胸前,
一截掩在腰下,只能勉强遮住羞处,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无遗。

  她们一般高矮,连裸露的玉臂、粉腿也是一般的圆润修长,就像是一个模子
里印出般不差分毫。虽然朦胧中看不清面貌,但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妖冶的
风情。

  凌雅琴抬手虚按一下,让龙朔待在室内,自己拿着长剑紧跟而出。

  那对艳女风骚地扭腰摆臀,朝两人款款走来,她们的皮衣不仅短小,而且菲
薄至极,紧绷绷贴在身上,凸凹玲珑的娇躯曲线毕露,就彷佛赤身裸体地走在冰
天雪地中一般。

  左边一个娇笑道:「这位便是剑气江河周子江周大侠吧,果然是一表人材,
气宇不凡呢。」

  另一个媚声道:「周大侠看上去好强壮哦。肩膀宽宽的,胸膛厚厚的,躺在
上面一定好舒服呢。」

  左边的艳女腰肢轻扭,那对半裸的雪乳荡起一阵香艳的肉光,腻声道:「周
大侠想不想抱抱人家啊?」

  周子江面沉如水,右袖在剑鞘上一拂,锵的一声,江河剑从鞘中跃出数寸。

  他目光锐利,一瞥之下便知这两女武功不低,如果是敌人,只怕要费上一番
力气,因此亮出这手功夫,想一举震慑这两名来历不明的女子。

  没想到那对艳女却不约而同地拍起手来,赞道:「好漂亮的功夫哦!」声音
又媚又嗲,让周子江哭笑不得。

  右边的女子笑道:「姐姐,这手功夫你可不会呢。」

  左边的姐姐媚声道:「让姐姐伸手一摸,周大侠的武器跳出来的可不止这几
寸呢……」说着她目光妖淫地朝周子江的胯下望去。

  妹妹掩嘴笑道:「姐姐动了春心呢。」

  她骚媚地瞥了姐姐一眼:「是不是下边又痒了?」

  姐姐非但没有羞怒,反而腻声道:「周大侠猜猜看,奴家下边这会儿是不是
湿了……」说着两手抓着皮裙边缘,作势欲掀。两女的皮裙只到腹下寸许,勉强
能遮住臀缘,下面便是两条白光光的大腿。莫说掀起,就是走路时步子略大,股
间便会春光外泄。

  凌雅琴挺起长剑,恨恨道:「不知羞耻的妖女!你们想干什么?」

  那姐姐斜眼打量着这个娇俏的少妇,眼中隐约露出一丝妒意。「这位是凌女
侠吧。琴声花影好大的名头,不知道……」她的手隔着皮裙,淫荡地抚摸着自己
的阴阜,「床上功夫如何……」

  凌雅琴身为九华剑派得意弟子,身份即重,名声又响,在江湖中倍受敬崇,
何曾受过这等污辱?当下不由俏脸变色,素手一扬,花影剑便闪电般朝她颈中划
去。

  那艳女虽然心有戒备,但没想到她剑招如此之快,急忙扭腰躲避,狼狈不堪
地摔在雪中。

  妹妹连忙扑过去叫道:「姐姐!」将她扶了起来。

  那艳女捂着粉颈,指缝中渗出鲜血。摊开手掌,只见粉颈上一道血痕深入肌
肤,差一点便是致命之伤。她充满恨意地盯着凌雅琴,咬牙道:「死婊子!竟敢
伤我!」

  旁边的女子见姐姐并无大碍,不禁松了口气,望着凌雅琴冷笑道:「这贱人
生就一副婊子模样,还装什么淑女!」

  凌雅琴粉脸涨红,挺剑朝两女刺去。两女各自拔出一柄短剑,一边封挡,一
边用污言秽语辱骂凌雅琴。

  「九华剑派有什么了不起的?死浪蹄子,别看你这会儿威风,小心哪天让你
这贱货光着屁股,像狗一样爬过来舔姑奶奶的屄……」

  「不就是生得美些,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千人肏万人骑的骚货,等落到老
娘手里,非插遍你身上的贱洞!干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什么琴声花影,装得跟圣女似的,不就是个挨肏的母狗!到时候姑奶奶给
你找些别致的鸡巴,一天十二个时辰轮番干你的贱屄,好好煞煞你的浪火。把你
的骚洞插得稀烂,看你还浪不浪!」

  凌雅琴羞愤交加,玉脸时红时白,剑势愈发凌厉,恨不得将两女碎尸万段。

  周子江刚才与那名强敌交手,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他一边暗中疗伤,一边观
察两女的招术。

  两女的短剑长不盈尺,武功怪异而又阴毒。那名姐姐待妹妹架住花影剑,忽
然腰身一折,挺剑朝凌雅琴腿间刺去,嘴里说道:「等姑奶奶玩够了,就把你扔
到最下贱的窑子里,让你这浪婊子一直接客到死!」

  周子江厉啸一声,江河剑狂飙般将两女卷在其中。

  若是单打独斗,姐妹俩武功比凌雅琴也有所不及。但她们相互间配合得天衣
无缝,武功陡然增强一倍,竟然敌住了琴剑双侠的联袂出手。

  正斗到急处,两女突然触电般一震,同时停住攻势,向后跃去,其中那个妹
妹失声叫道:「师娘!」

  周子江和凌雅琴面面相觑,疑惑间两女已经同时飞身而起,转眼便消失在黑
暗中。

  旁边一个小小的身影猛然跳出,奋力向长街尽头追去,却是龙朔不知何时到
了门外。

  周子江一把拉住爱徒,温言道:「不要追了。」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她们
的「师娘」是向谁喊的呢?

  周子江暗道,这两名妖女武功虽邪,但较之自己夫妻还是差了一筹,刚才已
经落了下风。那番做作,多半是施诈脱身。两女来历不明,身怀奇功,他内伤未
癒,纵然追上也是徒劳。于是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九华,再打听沮渠
大师的消息。」

  凌雅琴俏脸兀自涨得通红,她一生中从未受过半点委屈,今日被两女当面辱
骂,实是生平奇耻。她恨恨收起花影剑,良久才怒火渐消。

  周子江马匹已失,凌雅琴便与龙朔同乘一骑。她拖住龙朔的手掌,不由得一
惊。那只堪比女孩的柔荑凉沁沁的,尽是冷汗,她低头看去,却见那张俊美的小
脸面容扭曲,双目血红,眼角突突直跳,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

  凌雅琴连忙运功帮他调匀气息,问道:「朔儿,你怎么了?」

  龙朔脸色渐渐回复正常,他勉强一笑:「没什么……刚才有些不舒服。」

  凌雅琴搂住龙朔,柔声道:「不要怕,一会儿你坐师娘怀里,想睡还能睡一
会儿。」

  龙朔顺从地点点头,跟着师娘朝坐骑走去。

  夜色彷佛无边无际的大海,黑色的波涛滚滚而来。龙朔蒙住头脸,坐在师娘
温暖的怀抱里,心头却像油煎一样没有片刻安宁。

  他不仅认识那两个女子,知道她们是孪生姐妹,还知道她们的姓名,甚至她
们的出身。

  七岁以前,他就是跟这对姐妹一起度过的。那时她们是爹娘的亲传弟子,秀
美可爱,深得八极门众人的欢心。

  但龙朔与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却是在塞北的草原上。那时她们已经变成荒淫
无耻的邪教妖女,更下贱地成为屠杀八极门群雄的工具。

  「白玉莺、白玉鹂,我找了你们好久!」舌尖猛然一咸,不知不觉中,龙朔
已经咬破了嘴唇。

  若非那声「师娘」,他也认不出这两个妖媚入骨的女子就是当日那对可爱的
姐妹花。是心里有愧吧,她们竟把自己当成了母亲呢,这两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他永远也忘不掉,这两个八极门弟子如何一边叫着师娘,一边把母亲的身体
穿在柱上。他甚至还记得她们体内的滑腻……

  原来你们还没有死,该死的贱人!龙朔咽下口中的鲜血,咬牙道:「星月湖
果然还在。」

     ***    ***    ***    ***

  回到九华山,已经临近年终。龙朔将秘密埋在心底,一门心思苦练武功。白
氏姐妹的惊鸿一现,使他复仇的信念愈发坚定:「只要星月湖还在,待我练成绝
世武功,终有一天能报仇雪恨!」

  月余后,大孚灵鹫寺的僧人带来消息。就在琴剑双侠抵达洛阳的前一天,群
侠已经入宫行刺。结果包括凝光剑东方大侠在内的数十名高手,没有一人能杀出
皇宫。

  当时沮渠大师仍在四处奔波寻找援手,等赶到洛阳见大势已去,只好黯然返
回清凉山。圆光方丈闻讯后便一病不起,遗言由沮渠大师接任方丈。

  那名僧人又道:「那伙流寇屠尽大周皇族之后,便堂而皇之的登基称帝,定
国号为大燕,此时正四处征伐,几乎占有了整个周国的疆土,并与宋国在襄阳血
战得胜,已经控制了大局,难以撼动。」

  凌雅琴忧心淳于霄的下落,询问起来。那僧人道:「大孚灵鹫寺多次派人潜
入宫中,也都尽数失陷,没有打听出半点消息。」那僧人说着垂下泪来,因为这
伙流寇,大孚灵鹫寺前后数十次出手,寺内的圆字辈高僧已经为之一空。

  周子江叹息良久,经此一役,享誉数百年的大孚灵鹫寺只怕要势微了。北方
武林失去这一名刹,也再难振作。

  龙朔在一旁静静听着,心里却在想着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不知道晴雪现
在是不是回到了她妈妈身边?以后会不会再见面呢?那时她还会记得那晚发生的
事吗?

  龙朔记得,她叫晴雪。晴天的晴,下雪的雪。

     ***    ***    ***    ***

  春去秋来,龙朔在凌风堂已经住了两年有余。年近十五岁他身材高了许多,
俊美的脸上稚气褪尽,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

  周凌夫妇对龙朔关怀倍至,尤其是凌雅琴,直把龙朔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九华剑派现任掌门年事已高,有意让周子江接任掌门,因此周子江每年都有
数月的闭关修炼。龙朔的起居饮食、武功剑法都由师娘一手照料。

  这一天练剑空闲,龙朔突然问起:「师娘,叶行南是谁?」

  正在给丈夫编织剑穗的凌雅琴脸色一变:「你从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

  龙朔脸色渐渐发红,垂着头小声说:「前几日徒儿到堂里取书,听几位师叔
说的。」

  凌雅琴见他窘迫,不由放缓语调:「师娘并没有责怪你。脸皮这么嫩,真是
越来越像女……」凌雅琴连忙住了口,她知道龙朔身体的残疾,生怕说出越来越
像女孩家会勾起他的伤心事。

  龙朔脸愈发红了,低着头一声不响。

  「嗯,叶行南……」少妇啐了一口,「叶行南那妖人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幸好数十年前就不知下落,多半是恶贯满盈,死在哪个山洞里了。他的事你不要
再问,没的脏了耳朵。」

  「是。徒儿明白了。」

  龙朔拿起长剑,在堂前习练起来。

  凌雅琴放下针线,仔细看了良久,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朔儿果然是武学奇
才,再繁难的招术只需数日便练得纯熟无比。入门的十七路剑法,龙朔只用了两
年时间便能运用自如,比师哥当年还要快上几分。可是他的内功却进境极缓,直
到上个月,才刚刚练成六合功的第一层。

  剑法与内功相辅相承,像龙朔这样单有剑招,遇上内功精强的敌人根本无济
于事。可内功不像剑法,修习中没有半分取巧之处,凌雅琴再着急也无计可施。

  而且还要装出从容的样子安慰龙朔,免得他急切躁进。

  龙朔似乎也觉查到自己的内功进境慢得异乎寻常,一向温静有如处子的他,
也显得有些心浮气躁。有次练功中还险些走火入魔,幸好凌雅琴在旁边照应,才
逃过一劫。

  周子江见龙朔苦修无成,原本想把浩然正气的心诀传给他,修习中也好加以
指点。但梵雪芍却指出,朔儿伤势虽愈,但想从丹田中修炼真气要比常人艰难百
倍,纵然修习浩然正气效果也是一般。

  天下各种功法数以千计,无论是名门玄功,还是邪派秘典,万变不离其宗,
都是靠丹田气府养精聚气,修成内家真气。面对龙朔这种情形,周子江只好长叹
作罢。

  梵雪芍每隔半年都要到九华山住上月余。好友雪峰神尼一直杳无音信,她便
把全副精力都放在龙朔身上,想方设法助他巩固丹田,只是收效甚微。

  每次见到飘飘若仙的义母,龙朔都会很开心。对于他来说,义母和师娘是这
世上最亲近的人。

  偶尔龙朔也会想起静莺妹妹。她今年该有十岁了,再不会因为蜻蜓鸟饿死而
流眼泪了吧。可以想像,自己的不告而别,那小丫头一定会哭得不可开交。不过
她很快就会忘了自己,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但他最常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龙朔也不知道,那个小小
的身影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地印在心底。也许是因为她像水珠一样的纯洁晶莹,也
许是因为她的乖巧可爱,或者是因为她衣角那个玫瑰花苞……

  「外面好冷,我把被子分一半给你盖,好不好?」

  「我娘啊。我娘每天都要绣好多好多东西,晴晴的衣服也是娘用刺绣换来的
呢。」

  「晴晴对谁也不会说的。」

  「我娘好漂亮呢……」

  ……

  相比之下,她们是多么令人羡慕……

  龙朔剑招越来越快。她们是那么纯洁,不会被任何肮脏玷污。她们是那么幸
运,可以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的生活。而自己残缺的生命,只剩下一个选择:复
仇。

  他常常会做噩梦,梦到塞北那片流血的草原,还有柳鸣歧。每一次,他都会
大汗淋漓地醒来,然后再也无法入睡,梦里耳边一直回响着那无声的话语:「报
仇……报仇……」他忍受了无数耻辱和凌虐,换来这个肮脏的生命,只是为了复
仇而存在。

  体内那微弱的真气渐渐跟不上剑招的速度,但龙朔还是拚命摧发功力。手臂
渐渐酸痛起来,忽然手指一松,长剑脱手而出。

  眼见那柄长剑朝丈夫所在的静室射去,凌雅琴飞身追去,半空中扬手劈出一
道掌风。长剑微微一斜,「铮」的一声钉在窗栏上。

  凌雅琴花容失色,如果这柄剑飞起静室,万一丈夫正在运功的关头,那就后
果难料了。

  龙朔也是脸色发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凌雅琴有心教训龙朔几句,但看到他的神情,顿时心软了。

  她纵身拔下长剑,递给龙朔,温言道:「下次小心些。」

  「……对不起。」

  「没出乱子就好。」凌雅琴口气愈发柔和,「来,先擦擦汗。」

  龙朔勉强露出一点笑容,接过师娘手里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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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第二天,龙朔在房内练了半日内功。吃过午饭,他说道:「师娘,我出去练
剑。」

  凌雅琴一怔:「出去练剑?」她想了一会儿,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意:「也
好,总待在这里也气闷呢。」

  凌雅琴起身到内室拿出一个狭长的包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师娘,我自己去就行了。」

  凌雅琴笑道:「你在山上住了两年,但整天练剑,恐怕还不知道周围的景色
呢。」

  她边走边说道:「这试剑峰是祖师开山立派的地方,传到四代祖师,在峰下
建了剑院,广收门徒。从那之后,我九华剑派声誉日隆,但来试剑峰的人就变少
了。当年师娘学艺的时候喜欢这里的清净,常到峰后的水潭练剑……」

  凌雅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动人的美目温存如水,似乎在怀念少女时代那
些美好的日子。她今年还未满三十,但在江湖中成名已有十余年。她出身名门,
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剑法超群,又嫁了一个好丈夫,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江湖
第一大派的掌门夫人,可谓是受尽上天的眷顾,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艳
羡的目光。

  然而在她心底,却有一个难以弥补的遗憾。有时凌雅琴禁不住会想,是不是
因为自己太过幸运,而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但能嫁给自己从小就深为敬爱的师哥,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师哥又待她这么
好,即使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了。

  夏日的阳光透过密林,星星点点洒在浅黄的薄衫上,彷佛无数摇曳的花朵。

  凌雅琴沿着苍翠的山路一路走来,轻盈的脚步如同一串婉妙的琴声。她正处
于一个女人生命中最丰美的时刻,无论体貌气质都已告别了少女时的青涩,变得
成熟丰润起来。柔美的身体就像一枚将熟的浆果,散发出甜美而又芳香的气息。

  此时在阳光映照下,那张毫无瑕疵的玉脸娇艳得彷佛要滴出水来。

  龙朔望着师娘凝脂般的玉颊,心底像有温水流过般软软化开。在他记忆中,
母亲也是这样的淑雅而又柔美,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    ***    ***    ***

  「就是这里了。」凌雅琴停下脚步。

  面前是一个半亩大小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石隙中几尾近乎透明的小鱼游
来游去,悠然自得。岸旁大大小小的石头都被流水冲刷得光滑如镜,周围古木参
天,浓荫遮地,还有几株花树开得正艳。空悠悠的潭水中映着天际的浮云,让人
见而忘忧。

  龙朔精神一振,腾身跃上了一块桌面大小的巨石,然后两手抱着长剑向下一
点,施了个起手式,接着肘部一翻,剑锋从腋下倏忽刺出。

  凌雅琴席地坐在花树下,取下肩后的包裹放在膝上,除下布囊,露出一张漆
得黑亮的七弦桐琴。这琴是她亲手所作,当年为了寻找合适的良桐,师哥踏遍大
江南北,费尽了心血。她无意识地拨弄几下,琴弦发出铮铮咚咚的轻响,悦耳之
极。

  师哥许久没有听自己弹琴了呢……凌雅琴黯然垂下星眸,拉起袖子,一手按
住弦丝,一手轻轻弹奏起来。

  山风拂过林梢,身后的花树和美妇鬓侧长长的发丝同时飘舞起来。凌雅琴闭
上眼,美白如玉的纤指下淌出流水般清悦的琴声。

  潭影山色,红颜素手,琴声花影交相辉映,一切都宛如美妙的图卷般,流淌
着迷人的诗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花瓣旋转着落在琴弦上,接着数不清花瓣雨点般飘扬而
落,随着琴声一一落在少妇发上、肩上、裙上……

  凌雅琴悠悠地叹了口气,一曲未完便停了手。袅袅的琴音似乎还缠绕在玉指
上,良久才随风散去。

  龙朔每一招都使足力气,不多时便汗流浃背,仍咬牙苦练不已。凌雅琴看了
片刻,翻手从身后折了一根花枝,接着飞身掠上大石,抖手朝龙朔肩头刺去。

  龙朔沉肩翻肘,横剑挡住。他的剑法已经纯熟无比,单论招式,已经不落下
风。但师娘略微使上两成内力,他的剑招便滞重起来,再过两招便左支右绌,难
以招架。凌雅琴只好收回劲力,专心调教龙朔剑法上的弱处。

  过了百招之后,龙朔气息渐渐粗重,汗水几乎湿透了衣服。凌雅琴怕累坏了
他,斜手在龙朔剑锋上一点,借势飘开。在半空中腰肢一转,落在琴旁。

  她信手一挥,满地的花瓣宛如粉蝶般飞舞起来,一片片沾在花枝上。凌雅琴
微微一笑,扬手扔出花枝。等花枝飞到潭上,那些花瓣同时散开,奼紫嫣红洒落
满潭。

  龙朔手一松,长剑掉在石上。凌雅琴一时兴起,露了一手内功,却触动了徒
儿的心事,不免有些歉意,于是温言道:「朔儿,歇一会儿吧。」说着她拿起毛
巾,像往常那样,把龙朔揽在怀里,仔细擦去他头上的汗水。

  龙朔已经习惯了师娘的这种母爱式的亲昵,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作
声。

  经过了剧烈运动之后,那张秀美的面孔白里透红,显得愈发姣丽。凌雅琴笑
道:「朔儿长得好快,再过两年就该超过师娘了呢。」

  龙朔低声道:「徒儿好笨……」

  「怎么会呢?」凌雅琴道,「你的剑法比师娘当年学得还快——你师父也是
入门第五年才学了这么多。」

  「可我的内功……」

  凌雅琴拉着龙朔走到潭边,并肩坐下,然后拉起裙裾,除去鞋袜,将玉足浸
在温凉的潭水中。

  四周寂静得彷佛时间都停止了,一朵朵白云从潭中不停的飘过,没有留下一
丝痕迹。

  那双玉足娇小玲珑,彷佛一双晶莹的玉璧沉在潭底。白皙的小腿曲线优美,
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却没有一丝风霜的痕迹。她这一生,果然是幸运无比。

  「朔儿,」沉默良久,凌雅琴终于决定告诉龙朔真相,她委婉地说道,「你
也知道,你的丹田曾经受过伤。虽然梵仙子帮你治好了伤势,但气府一旦受损,
很难再养炼真气……因此,你的内功进境会很慢。」

  龙朔默默想了片刻,然后扬脸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我要多久才能练成第
二层?」

  「三年。」

  「第三层呢?」

  凌雅琴迟疑了一下:「也许要五年……」

  「什么时候能练得和师娘一样呢?」

  凌雅琴望着龙朔平静的双眼,硬了硬心肠,终于说道:「不可能的……」

  龙朔慢慢低下头,久久没有作声。

  凌雅琴小心地垂下头,却见他已经泪流满面。

  「其实练不成内功也没关系,有师娘在,朔儿什么也不必怕。」凌雅琴柔声
宽慰道。

  「不!」龙朔突然狂吼一声,纵身朝潭中扑去。

  「朔儿!」凌雅琴惊叫着跳入清潭,抓住龙朔的手臂。龙朔疯狂地挣扎着,
像要撕碎自己的胸膛一般拚命撕扯着衣服。

  潭水看着清澈见底,其实却极深,凌雅琴怕他气血郁集,也不敢制住他的穴
道,只能抱着他的腰身朝潭边游去。

  龙朔大口大口呛着水,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吼叫道:「你骗我!我要练成绝世
武功!我要报仇!」

  凌雅琴费尽力气把他拖到岸上,龙朔喉咙中已经呛出血来。这个俊秀温文的
孩子象变了一个人般,两眼血红,无论师娘如何劝慰,他都充耳不闻,疯了一般
对着岸边的巨石又踢又打,不多时两手便血肉模糊。

  凌雅琴急得掉下泪来,一叠声叫道:「朔儿!朔儿!你冷静一些!」

  「格」的一声,龙朔手骨折断,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突然一头朝石上
撞去。

  凌雅琴见徒儿分明是要寻死,才知道「报仇」和「练武」对他来说意味着什
么。她连忙抢过去,用身体挡在巨石前。

  蓬的一声闷响,龙朔一头撞在凌雅琴胸口。他这一下拼了性命,使上全身的
力气,凌雅琴没有运功护体,顿时痛彻心肺。她忍住痛楚,两手抓住龙朔肩头,
叫道:「朔儿,你……」

  龙朔粗重地喘息着,喉中不住溅出血沫。他浑身是水,血肉模糊的双手兀自
不住颤抖,但疯狂的自残举动却意外地停住了。两眼直直望着凌雅琴的胸口,眼
神怪异。

  凌雅琴低头一看,不由面红过耳。刚才的挣扎中,她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撕破
了,一直敞到腰间,颈中抹胸的系带也断了一根,亵衣翻开,一只白光光的玉乳
正在胸前颤微微抖个不停。

  「娘。」忽然间,龙朔哑着嗓子叫一声。

  凌雅琴正红着脸遮掩胸乳,被龙朔这一声喊,手指立时僵住了。

  「娘!」

  几点殷红的鲜血从龙朔喉中飞出,溅在雪嫩的酥乳上。凌雅琴衣衫尽湿,薄
薄的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娇躯曲线毕露。那只丰美的玉乳高高耸起,湿淋淋的
水迹被体温一蒸,散发出浓郁的乳香。她的乳晕仍是少女般粉红的色泽,红嫩的
乳头艳如玛瑙,山风拂过,立即硬硬挑起。她没有再试图拉好衣服,只无限怜爱
地望着龙朔。

  「娘!!」

  龙朔象受伤的小兽般嘶叫一声,一头扑到凌雅琴怀中,捧住那只裸露的雪乳
拚命吸吮起来。

  乳头被火热的唇舌吸吮着,传来阵阵酥痒的感觉。凌雅琴扶在龙朔肩头的纤
手一松,身子软软靠在石上,她低低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合上美目。

  阳光无声无息地向峰下移去,风景如画的潭水边,一个衣衫零乱的美妇双目
紧闭,软绵绵靠在巨石上,胸前衣衫敞露,挺出一只雪团般的美乳。

  一个秀美犹如少女的孩子正伏在她胸前,一边哭叫一边吸吮着美妇丰满的乳
房。他不住咳嗽着吐出鲜血,将雪白的乳球染得一片通红。

     ***    ***    ***    ***

  日暮时分,一个翩翩少年打马进入宛陵。来往的行人看到他面貌都不由眼睛
一亮,赞道:「好个美少年。」

  那少年径直来到沈府,下马向门口的家丁作了一个揖,说道:「在下九华山
龙朔,请禀告贵主人。」说着微微一笑,和气而又有礼。

  那家丁去了片刻,奔出来道:「龙少爷快请进。家主人前日出门,少夫人请
您到内宅相见。」

  沈氏是宛陵有名的书香门第,可少夫人淳于瑶却出自武林世家,是东海淳于
氏三朵名花中最小的一个,人称美琼瑶。虽然她从未在江湖走动,但早已芳名远
播。这两家会结成秦晋之好,着实出乎江湖中人的意料。

  门外的小婢望了龙朔一眼,不由脸上一红,连忙羞涩地垂下头,掀开珠帘。

  龙朔道了谢,缓步走进室内,只见四壁陈设雅洁,毫无奢华气息,果然与寻
常富室不同。

  「龙公子,」厢房内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妾身行走不便,请公子过来坐
吧。」

  龙朔踌躇了一下,依言走进厢房。

  只见临窗处摆着一张软椅,上面坐着一个少妇。她不过双十年华,肌肤犹如
牛乳般白嫩,一张千娇百媚的俏脸艳光四射,容貌姣丽更在江湖传言之上。此时
娇躯软软倚在锦靠上,说不尽的风流婉转,浑不似名闻武林的美媛,倒更像是名
门望族倍受荣宠的贵妇。

  见到龙朔的俊秀,淳于瑶不由「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好标致的少年。」

  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妙目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龙朔,说道:「早听说
梵仙子的义子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材,今日一见果然是俊雅非凡。不知订了人
家没有?」

  龙朔俊脸发烫:「在下身处武林……」

  淳于瑶吐了吐舌头,神情娇俏可喜:「在这里住得久了,来来往往都是这家
太太那家夫人,倒忘了武林的不同。」说着皱起眉头:「我是不是也像个无聊的
老太婆?惹你讨厌了?」

  龙朔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会呢?」

  淳于瑶松了口气,说道:「我大姐家的女儿比你小了几岁,斯斯文文一个小
美人儿,见公子这么英俊,禁不住想给你们结个亲呢。」

  龙朔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谢阿姨好意,只是在下年纪尚小……」

  淳于瑶掩嘴笑道:「十四五岁也算不得小了,我跟沈郎当年还是爹爹指腹为
婚呢。」

  淳于家是东海望族,如今北方胡虏入侵,汉人大族纷纷南迁,讲究门第的淳
于氏不屑与胡人来往,这才与沈氏联姻。

  少妇掩嘴笑了片刻,猛然间想起客人的来意:「哎呀,公子是来找梵仙子的
吧?拉你说了半天闲话,真成了唠叨的老太婆呢。」

  龙朔对她的爽朗心有好感,笑道:「和夫人说话很有趣啊。」

  淳于瑶道:「梵仙子喜欢清静,在府里住了几日,就搬到城外的流音溪去住
了。」她仔细说了路径,又道:「我行走不便,不能带公子过去了。」

  龙朔这才注意到她腰上搭着一条薄毯,腹部高高隆起,已经是有了身孕。

  淳于瑶轻轻抚着腹部,甜蜜地笑道:「七个月了呢。龙公子,带我向梵仙子
问个好,过些天还要请她回来住上几日。」

     ***    ***    ***    ***

  到了流音溪已经月过中天。龙朔放慢速度,沿着林间的小路缓缓行来。松针
的清香在月光中浮动,远处传来流水的淙淙声。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义母,龙朔
焦急的心绪渐渐宁静下来。

  绕过一排垂柳,眼前出现一条清亮的小溪,月色下犹如闪亮的银带。溪水从
高高低低的青石上流过,发出清泠泠的水声。

  溪水旁是两间小小的房舍,板壁象被清水洗过,一尘不染。洁白的窗纸透出
一点烛光,温暖而又安祥。

  龙朔走上台阶,轻轻叫了声:「娘。」

  「朔儿?」房内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房门一动,素衣白裙的梵雪芍出
现在眼前。她一手举着蜡烛,风姿绰约地站在门口,盈盈的美目中满是惊喜。

  「娘,」坐在内室净无纤尘的地板上,龙朔静静说道,「孩儿还能练成内功
吗?」

  梵雪芍并膝坐在他对面,温婉地弯下腰肢,斟了杯茶水,放在他手里,轻叹
道:「你都知道了?」

  温润的茶水从舌尖流过,清苦中还带着一丝甘甜。「师娘告诉孩儿,孩儿的
丹田难以养炼真气。」

  梵雪芍静静望着他的眼睛,良久才说道:「是的。你的丹田被太一经的真气
重创,八脉俱损。娘虽然给你续好经脉,巩固丹田,但从中提炼真元要比常人艰
难百倍。」

  「世间没有功法可以不从丹田炼气?毕竟人身上有那么多穴道。」

  梵雪芍摇了摇头:「丹田又名气府,乃是真气的根源,世间奇功异法虽多,
不从此处炼气的却是绝无仅有。即使最为神妙的凤凰宝典,也只是行功聚气的经
脉不同,不可能从别处提养真气。」

  龙朔沉默半晌,低声问道:「我的丹田能蓄气吗?」

  「蓄气当然无妨。」梵雪芍抚摸着龙朔的头发,柔声道,「丹田好比一口深
井,如果下面没有泉源,不过是个空荡荡的枯井罢了。朔儿,以你如今的泉源,
想灌满一半,只怕也要花上一甲子的时间。」

  龙朔静静想了半晌,低声道:「我明白了。」

     ***    ***    ***    ***

  第二天一早,龙朔离开流音溪,顺着小路驰出密林。

  小路的尽头连着大路,大路却有三条,一条向西通往宛陵,一条向南通往九
华。龙朔在路口峙立良久,那双明净的眼晴中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笑意。

  烈日渐渐炽热起来,那匹骏马等了许久也不见主人动作,于是昂起头,打了
个响鼻。

  一只细白如玉的纤手抖了抖缰绳,骏马四蹄一动,开始小步奔跑起来,速度
越来越快。

  这是一条向北的大路,道路尽头乃是建康。

     ***    ***    ***    ***

  秋风渐起,九华山葱翠的山林褪去绿色,渐次萧条。

  凌风堂内,凌雅琴一边擦去龙朔的满脸灰尘,一边责怪地说道:「说是探望
梵仙子,怎么去这么久?」

  龙朔笑道:「好久没见过义母,不知不觉就住了一个多月。师父还好吗?」

  「还没有出关呢。你若再不回来,师娘就要下山去找你了。」

  「徒儿在义母那里,师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凌雅琴凝视着爱徒,半晌才说道:「回来就好。」

  龙朔看出师娘眼中的忧色,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微笑道:「师娘,徒
儿没事的。不会再犯傻了。」

  凌雅琴把他揽在怀里,柔声道:「好孩子。」

  鼻端传来温暖的体香,龙朔心里五味杂陈。他轻轻地离开师娘的怀抱,小声
道:「徒儿身上好脏的。」

  晚间,洗换一新的龙朔坐在灯前,开口道:「师娘,义母让孩儿每两个月下
山一次,在她那里住上几天。」

  「几天?」

  「大概一个月吧。」

  凌雅琴没有开口,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

  「是的。」龙朔笑盈盈道,「义母找到了给徒儿治伤的方法。只是治疗时间
长了些。」

  想起龙朔当日的疯狂举动,凌雅琴现在还心有余悸。在龙朔下山的这段日子
里,她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听到梵仙子能治好朔儿的伤势,凌雅琴由衷地喜悦起来,温言道:「能
治就好,不必着急。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龙朔回到自己房中,插好门闩,然后在床上盘膝坐好,从怀里掏出一个硬硬
的物体。

  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册子,浅红色的皮面上刺着几个笔划繁复的篆字。掀开
来里面是一堆柔软的白色皮革,用发丝般的细线鱼鳞状穿在一起。最大的一张绘
着两幅星图,其他绘制着各种人体,旁边密密麻麻刺着无数小字。

  书页间,夹着一张信笺:「叶护法行南尊驾钧鉴:顷接师兄书信,得知护法
欲睹《房心星监》之秘,在下即往白衣庵起出,请供奉转交护法驾前。弟子灵尘
顿首。」

  凌雅琴发现龙朔的内功突然大进,虽然还不及九华剑派的寻常弟子,但较之
以往的艰难已有天壤之别。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年便可练成六合功的第二层。

  凌雅琴自是欣喜万分,龙朔却神情淡然,似乎没有太多的喜悦。凌雅琴看在
眼里,暗道这孩子受此挫折,性子愈发沉稳,越来越像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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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月,龙朔又去宛陵住了月余。回来后不仅内功更加精纯,脸色也好了
许多。

  周子江出关后见到徒儿内功精进,大是欣慰,亲自传授了龙朔一套剑法,指
点他如何以气御剑。凌雅琴知道丈夫一身武功,苦于朔儿内功太差无法传授,早
已闷了许久,当下也不插言,只在旁含笑观看。

  一套剑法教完,周子江让龙朔自行练习,走过来道:「八极门的六合功果然
不凡,真气运行别具一格,虽然亦正亦奇,但暗合天象,颇有来历。」

  凌雅琴笑道:「师哥真是好眼力,朔儿跟我练了这么久,我这个当师娘也没
有看出来呢。」

  周子江哈哈一笑,抚住妻子的肩头,说道:「娘子何必太谦,朔儿对剑法悟
性奇佳,这都是娘子的功劳。」他一向行事方正,不苟言笑,此刻见徒儿习武有
成,才如此言笑晏晏。

  丈夫闭关多日,此刻被他宽厚的大手搂住肩头,凌雅琴芳心一荡,脸不禁红
了起来。

  周子江却是心头一阵刺疼,放开了手。他在江湖上意气风发,无论何等大事
都是举重若轻,无往不利,却不料会是命中无子。这两年他频繁闭关,一半是为
了钻研剑法,另一半却也是因为对妻子的歉疚。

  凌雅琴温软的手掌伸过来,拉住丈夫轻声的道:「师哥,我们有朔儿也就够
了。」

  转眼到了年底,凌雅琴整理行装送龙朔下山交待道:「包裹里有几枚灵芝,
是带给梵仙子的。朔儿,你安心养伤,不必挂念师父师娘,等过了年再回来。」

  龙朔一一答应了,将包裹背在背上,翻身上了马说道:「师娘,我去了。」

  凌雅琴在原地等了许久,远远望着徒儿消失在山路尽头,才回到凌风堂。

     ***    ***    ***    ***

  静舍依然整洁清幽,室内只有一床、一几和一只不大的药橱。

  母子俩隔几而坐,梵雪芍一边分茶,一边说道:「半年不见,朔儿又长高了
呢。」

  她的目光晶莹澄澈,彷佛能看透一切。龙朔情不自禁地转过脸,望着窗外的
松树,说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娘要不要搬到城里去住?」

  午后淡黄的阳光从窗口透入,正映在龙朔脸上。比起半年前,这张脸显得更
加动人,就像一个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绽露芬芳。但梵雪芍目光何等锐利,只一
瞥间,就看出他眉宇间那抹异样的娇艳,有种隐隐的邪意。

  梵雪芍审视着他的面色关切地道:「朔儿,你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异样?」

  「没有啊?」龙朔若无其事地说,「可能是赶路有些累了吧。」

  梵雪芍仔细打量龙朔片刻,缓缓伸出玉手,「朔儿,娘给你探探脉象。」声
音虽淡,却有种不由分说的压力。

  龙朔脸上笑意不改,心里却暗暗发紧。别人只是听说过香药天女如何医术通
神,而他是亲身经历过。龙朔知道,对他的身体,义母知道得比自己更清楚。

  龙朔硬着头皮把手腕放在几上。

  「梵仙子。」外间房门一响,一个娇俏的少妇走了进来。

  龙朔顺势收回手腕,朝来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瑶阿姨,你好。」

  淳于瑶笑吟吟道:「朔儿,你也来了。」她只比龙朔大了几岁,但她姐姐淳
于棠和淳于霄与凌雅琴平辈论交,因此龙朔称她为阿姨。

  淳于瑶披着大氅,粉颈中围着一条银鼠裘领,更衬得娇靥艳若桃李。她怀里
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襁褓中露出一张小脸,粉嫩嫩煞是可爱。

  如坐针毡的龙朔连忙起身接过婴儿,装作好奇地问道:「男孩还是女孩?多
大了?」

  「是个女孩,刚满百日呢。」淳于瑶说着解下大氅,跪坐几前,「眼看就要
过年了,这里冷冷清清的,梵仙子不如到府里住上几日,如何?」

  梵雪芍美目望着龙朔,半晌才收回目光,浅笑道:「我一个人住得惯了,就
不麻烦你们了。」

  淳于瑶还待再说,抱在龙朔怀里的女儿突然啼哭起来。她慌忙起身,说道:
「是不是撒尿了。」

  「我看看。」龙朔解开襁褓,一股尿液正好流出,半数洒在襁褓上,还有半
数却溅在他胸口。

  淳于瑶接过女儿,一边嗔怪道:「瞧你,怎么尿到哥哥身上了?」一边掏出
丝巾帮龙朔抹拭。

  「我来吧。」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梵雪芍已经来到身旁,就好像她一直站在
那里一样。

  被婴儿一闹,龙朔紧绷的心事松懈下来,他一边解开衣襟,一边笑道:「不
用麻烦娘了,我自己来。」

  衣襟分开,颈下露出一抹鲜艳的红色,龙朔脸色一变,连忙掩住。他动作虽
快,梵雪芍却看得清清楚楚,他贴身穿着的,是一条女子所用的亵衣。

  等淳于瑶离开,房内只剩母子两人,梵雪芍问道:「朔儿,怎么回事?」

  「怎么了?」龙朔一脸茫然。

  梵雪芍眼中流露出一抹痛心和忧虑,「娘都看见了。朔儿,你为什么还穿着
女人的内衣?」

  龙朔眉角不易查觉地跳了一下,接着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去,小声说:「男
人的内衣太硬了,它又软又光滑,穿着很舒服啊……娘,你不喜欢,孩儿就不穿
了。」

  梵雪芍深深望着这个倔强的孩子,越来越觉得看不透他的心思。

  「娘,师娘还在山上等我,孩儿先回去了。」

  静了良久,梵雪芍低声道:「你去吧。」

  离开义母的视野,龙朔立刻打马飞奔,逃命似的离开流音溪。在静舍只待了
一个时辰,却像一年那么难熬。娘的目光那么清澈,水一样没有半点杂质,再坐
下去,他只怕自己会彻底崩溃。

     ***    ***    ***    ***

  中原衣冠南渡之后,扬州愈见繁华。扬州州治设于建康,自汉末以来便是南
朝帝都。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建康城钟山虎踞,石城龙蟠,气势峥嵘。

  秦淮河自东而入,在城外分成两条,一条穿城而过,一条流经城南,河中画
舫相接,两岸弦歌相闻,乃是佳丽云集的胜地。

  相比于临河的繁华,菊芳院要冷落得多。这是一间小小的娼馆,位于背巷。

  在这里出入的多是城中的脚夫苦力,还有一些不入流的江湖人物。

  几个涂脂抹粉的妓女倚在门口,一边招揽生意,一边闲聊。这些女子都是过
时的妓女,无计维生,只好在此继续为娼,籍以糊口。她们年纪已然不轻,再多
的脂粉也难以掩盖眼角的皱纹。因此行人虽多,肯停下来的却寥寥无几,生意冷
清。

  华灯初上,巷口翠影微动,一个娇媚的少女迈着细小的步子,缓缓走来。婀
娜的身体流露出无限风情,连狭陋的暗巷也似乎华丽起来。

  门口的几名妓女眼睛都是一亮,其中一个摇着手里的纱巾叫道:「静颜,你
可来了。」说着迎了上来,拉住那个少女的小手,意态亲昵之极。

  那些妓女纷纷围过来吱吱喳喳说道:「姐姐们等了好久呢,总算是来了。」

  「正好赶到过年,这前后城里的客人正多,可要好好赚些银子呢。」

  一个妓女拉着她的手,羡慕地说:「静颜越来越漂亮了,比金谷园的苏小兰
还美上几分呢。」

  那少女浅浅一笑,露出碎玉般的皓齿,细声说道:「姐姐说笑了,静颜怎么
能跟人家比呢。」

  「怎么比不了?姐姐们都是风月场里过来的,美人儿见得多了,像静颜这样
容貌的也没有几个。」

  「好了好了,让静颜先歇会儿。」那个拿着纱巾的老鸨分开众人,握着静颜
的手,一边走一边道:「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这次能待多久?」

  「要等过了年呢。」

  老鸨喜形于色,「这可太好了。在院里多住几日,妈妈打副银头面送你。」

  静颜笑道:「那要多谢沈妈妈了。」

  早有人搬来软椅,让静颜坐下,又递来手炉、茶水。静颜接过,一一谢了,
刚坐定,门口就有人说道:「咦,这粉头倒是标致。」

  静颜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见他身材瘦小,脸色青黄,便偏过脸,不再理睬。

  旁边的老鸨沈妈妈连忙笑道:「大爷,她身上不舒服,让别的姑娘服侍您。
小红,快点来伺候大爷。」

  说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迎上来,娇滴滴叫道:「大爷。」

  那人嫌恶地瞥了她一眼,朝静颜嚷道:「不接客坐在门口干吗?他妈的,臭
婊子!」骂骂咧咧地去了。

  静颜像是没听到他的辱骂,脸色淡淡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水灵灵的妙目没
有一丝气恼的神情。

  她的丽色成了菊芳院的招牌,不多时便有几名客人过来询问。虽然静颜都以
身上不舒服推辞过去,其他人倒也做了几笔生意。

  忽然,少女眼睛一亮,朝巷口的一名大汉望去。

  那大汉身高体壮,一张油光光的大脸满布胡须,腰里悬着一把大刀,一看便
是行走江湖的好汉。那大汉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正看到一张迷人的俏脸向自己
嫣然一笑。

  静颜眼波微微闪动,那双明媚的大眼像是会说话般顾盼生辉。等那大汉走近
她款款起身,腻声叫道:「大爷。奴家来服侍您好不好?」声音娇媚之极。

  那大汉咽了口吐沫,粗声大气地说道:「多少钱?」

  老鸨忙道:「只需要一贯就够,再加一贯,您还能把她带回去慢慢玩呢。」
比起名楼艳妓,这个价钱要低得多,但比起菊芳院三二百文的行情,不啻于是天
价了。

  静颜笑盈盈道:「大爷,奴家什么都会呢。」

  那大汉色欲大动,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老鸨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连忙接过银子,「静颜,可要好生伺候大爷啊。」

  「哎。」静颜脆生生地答应了。

  少女挽住那大汉的臂弯走远,门口的妓女叹起气来,「静颜这姑娘生得这么
标致,何苦做这门营生呢?」

  「多半也是家里穷吧,在这里悄悄赚些银子,还要回家照顾爹娘呢。」

  一个妓女叹道:「可惜了她的俏模样,趁着年轻,寻户人家嫁了多好,这样
做到哪年才是个头啊。」

  旁边一个妓女埋怨道:「妈妈,你也太狠心了些。一次才给人家五十文,做
上一个月还不够一次的呢。」

  老鸨攥着银子说道:「人家静颜都没有不乐意,你操什么心呢?当初说好了
的,让她在这里落脚,接一次客给她五十文,剩下的都归咱们。你们又不是不知
道院里的生意,咱们吃的用的,还不是靠静颜的身子挣来的?」

  另一个妓女也劝道:「沈妈妈,多少再给人家添些,小心这只金凤凰飞到别
家,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姓沈的老鸨说道:「我看啊,这丫头干这个根本就不图钱的。」

  众妓女笑道:「瞧妈妈说的,做婊子不是图钱,难道是图好玩吗?」

  老鸨压低了声音,「当婊子哪儿有挑三拣四的?就是挑也是挑金挑银,看人
衣服赔笑脸的。哪象静颜,专挑身强力壮的汉子。你们想想,是不是?」

  「依妈妈说来,哪她是……」

  那老鸨撇了撇嘴,「半年前她登门进来,我就纳闷儿,你们没见她穿的内衣
——上好的湖绸,哪儿是平常人家穿得起的?你再想想,她那容貌身段,就是金
谷园也进得去,何必拣咱们这个生意冷清的背巷呢?还有,当婊子就当婊子,为
什么每隔两个月才来做一段呢?」

  听老鸨这么一说,妓女们也觉得静颜的举动还真是挺奇怪的。

  沈妈妈得意地一笑,「这丫头多半是哪个大户人家留在京里的外室,青春年
少耐不得寂寞,趁着相公不在溜出来偷腥的。躲咱们这背巷也是怕被人看见。」

  众妓女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会是个水性扬花的淫材儿,放着
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来当娼妇。

  「管她是图什么呢,只要挣钱就好。你们可小心着别乱说。要倒了这棵摇钱
树,老娘可跟你们没完!」

     ***    ***    ***    ***

  到了住处,那大汉解下腰刀,三把两把扯掉衣服,露出铁塔般的身体,就过
来撕扯静颜的外衣。

  静颜皱起眉头,一边闪避,一边柔声道:「大爷,奴家先帮您洗洗吧。」

  「大冷天洗什么洗?」那大汉见她嫌恶地望着自己胯下,不由淫笑道:「你
说这个?让大爷在你屄里洗洗就好了。」

  静颜看看他雄健的体魄,无奈地脱掉绣鞋,上了床。她在被窝里脱了外衣,
然后展颜一笑,伸出雪藕似的手臂招了招,媚声道:「大爷,快些上来啊。」

  那大汉扑过来压在少女身上,张口就朝她殷红的小嘴吻去。静颜连忙侧过脸
被他一口吻在颊上,娇呼道:「大爷,您压得奴家喘不过气了……」

  大汉嘿嘿一笑一把掀开被子,喝道:「小婊子,张开腿让大爷仔细看看。」

  被下是一具雪嫩的娇躯,脱去了外衣,少女身上还留一条鲜艳的大红抹胸,
衬着白生生的香肩粉腿,更显得肌肤如雪,迷人之极。仔细看去,能看出那耀目
的肤光间,还有种异样的娇艳。

  她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按在股间,两条嫩玉般的粉腿紧紧并在一起,楚楚可
怜地说:「外面好冷呢。大爷,先盖上被子,让奴家给您暖暖身子好不好……」

  「少废话,还装什么处女呢?快让大爷看看。」

  静颜蛾眉微微拧起,小声哀求道:「等会儿再看好不好?」

  「他妈的,臭婊子,大爷肏都肏了,想看看还推三阻四的。」那大汉不耐烦
起来,一把拧住静颜纤美的手臂。

  静颜顺势扑到大汉怀里,柔颈俯在他肩头,呵气如兰地腻声说道:「人家是
刚出来接客,还有些害羞嘛……大爷,您先痛痛快快地肏小婊子一次,等您舒服
了,小婊子再光屁股跳舞给您看,好不好?」说着少女伸出香舌,在他耳根轻轻
一舔,小声道:「小婊子下边很紧呢……」

  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香料,通体洋溢着一股暖融融的芬芳。香喷喷的身子贴
在怀里,耳边是少女的温言软语,大汉的怒气顿时烟销云散。他搂住静颜软绵绵
的娇躯,压在床上,挺起怒涨的阳具,朝滑嫩的腿缝间探去。

  静颜本想吹灭灯火,这会儿也来不及了,只好挣扎着伸出一只小手,扯过被
子,娇声道:「大爷,轻一些。」

  那大汉被她勾起满腔欲火,阳具直挺挺顶过去,却又被一只手掌挡住,原来
少女还捂着下体。大汉刚要破口大骂,那只温软的小手已经握住他的肉棒,主动
朝腹下送去,「大爷,让奴家帮您插进来……」说着她分开双腿,弯曲着朝上翘
起,使秘处抬高,摆成便于抽插的姿势。

  肉棒在手掌的引导下钻进腿缝,接着龟头一滑,已经触到一片湿湿的嫩肉。
那大汉嘿嘿笑道:「小婊子,竟然这么湿了,怪不得急着挨肏呢。」

  静颜纤细的腰肢软得彷佛没有骨头,她仰起下体,光洁的玉腿磨擦着大汉的
雄躯,羞涩地说道:「大爷身体好壮啊,奴家路上就忍不住了呢。」

  哪个男人不喜欢听这种话,何况是这么美貌的少女。那大汉心花怒放,肉棒
立时又硬了几分。那少女美目波光涟涟地望着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说道
:「奴家的……屄,跟别的女人有些不一样呢。等大爷肏完了,小婊子掰开来让
大爷仔细看好不好?」

  那大汉早已被她的媚声浪语迷得大晕其浪,一叠声地说道:「好好好……」

  静颜微微一笑,握着肉棒朝那片滑腻中送去。那大汉只觉龟头一紧,被一个
柔软的肉穴紧紧套住,那种异样的紧密果然与平常女子大为不同。

  「好屄好屄!」大汉精神大振,雄腰猛然一挺,用力挤进静颜体内。

  静颜吃痛地咬住红唇,低叫一声,手掌还挡在腹下,似乎是怕他进得太深,
弄伤自己。

  花钱买来的婊子,那大汉哪儿还有半点怜香惜玉?他两手伸进亵衣,在少女
光滑的玉体上又抓又拧,下体猛起猛落,干得虎虎生风。

  静颜的肉穴果然与众不同,入口极紧里面却是极深,那大汉自负阳具伟岸,
也顶不住她的花心,而且那个阴户比一般女子似乎生得低了些,那双白玉无瑕的
小腿几乎搭在他肩头,才能套住他的阳具。

  比起入口的湿润,肉穴内要干燥许多,那些火热的嫩肉纠缠在龟头周围,传
来阵阵异样的快感。

  「大爷,您的鸡巴好粗好硬,哎呀,好厉害的大肉棒,插死小婊子了……」
随着肉棒的进出,那张红嫩的小嘴不住发出荡人心魄的浪叫。

  不多时,那大汉就被她的肉体和媚态迷得神魂颠倒,连爹娘是谁都忘到了脑
后。

  静颜媚眼如丝,俏脸春意盎然,然而她偶然停在大汉脸上的眼神,却冷静无
比。那目光冷冷的,完全不是妓女与嫖客之间的神情,而是一种猎人观察猎物的
眼神。

  等确定那大汉完全被自己迷惑,静颜慢慢放开一直捂在下体的纤手,趁着肉
棒进入的时候雪臀一抬,将坚挺的阳具尽数吞没在滑嫩的肉穴中。

  那大汉兴奋得红光满面,使尽全身力气在静颜体内狠狠挺弄,鼻息越来越粗
重。静颜的叫声也越来越响,乌亮的长发散乱开来,雪白的小脚翘在大汉肩头,
随着狂猛的抽送一荡一荡划着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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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子一点点滑落下来,露出一黑一白两具纠缠着的身体。上面的男子身体又
粗又壮,黑黝黝象野兽一样生满了体毛。而下面的女子身形则纤美之极,看上去
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身子白白嫩嫩,彷佛娇柔的花瓣。她粉腿高举,细软的腰
肢不住挺动,迎合着那壮汉的进出。

  从后看来,只见两人四腿交叉,一根粗黑的阳具在腿间时起时落,宛如一根
铁棒狠狠插弄着下边粉嫩的雪臀,让人禁不心疼起来。那只雪臀高高翘起,雪白
的臀缘勾勒一个完美的圆形。滑嫩的臀肉其软如绵,在肉棒的捣弄下时圆时扁,
显示出惊人的弹性。

  这种壮汉与少女的交媾在这座城市每个角落中都可以见到,但这一对却有些
异样。这异样并不是因为那少女的美貌,而是那壮汉所插入的部位。

  肉棒进出间,一团红红的嫩肉也随之翻进翻出,然而肉穴周围看不到花瓣的
影子,只有雪白的臀肉。再看仔细些,就能发现:那是一只深藏在臀缝之间的嫩
肛。

  被欲火冲昏头脑的大汉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插弄的是哪个肉穴,他只知道
那些火热的嫩肉此时正传来阵阵律动,就像一张热情的小嘴,带着销魂噬骨的快
感,从阳具根部一直吸吮到龟头,同时肉穴深处隐隐传来一股吸力,像一根细软
的羽毛,在他体内温柔地撩拨着。

  片刻后,那大汉蓦地大吼一声,阳精奔涌而出。那种痛快淋漓的滋味,使他
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肉棒的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无比的畅快。

  他精疲力尽地趴在少女身上,一边喘气一边想:这婊子的屄干起来可真他妈
的过瘾,一会儿老子养足精神,非要再狠狠干这个小骚货一回……

  还没想完,那大汉就发现了异样——肉棒不仅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反而愈
加坚挺。同时,精液还在不停地奔发,源源不绝地流向那个销魂洞内,他大骇起
身,才发现自己四肢酸软,似乎浑身的力气都随着精液流了出去。

  静颜的浪叫声早已停住,她望着身上的壮汉,冷冷一笑,翻身坐了起来,变
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大爷,」静颜嘴角兀自挂着媚笑,声音却其冷彻骨,「小婊子干起来很爽
吧?」

  那大汉喘着气道:「我,我给过钱了……」

  「哟,小婊子其实不值钱的。」静颜嘲讽地说着,一边理了理纷乱的发丝,
一边跪坐在他腰间,雪团般的圆臀一起一落,套弄着那根坚挺的阳具。

  那大汉这才注意到自己插入的根本不是她的阴户,他惊骇欲绝地瞪着这个妖
艳的少女,哑着嗓子说:「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个小婊子啊,被人干一次只要五十文钱,好便宜呢。」她缓缓说着,
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忽然间,那个柔软迷人的嫩肛猛的一紧,像要夹断肉棒般用力,接着肠道内
吸力大增。那大汉闷哼一声,饱含真元的精血轰然泄出。

  静颜慢条斯理地挪动着雪臀,屁眼儿灵巧地收缩吞吐,将精管内的精血吸吮
得点滴无存。

  「这是第几个了?五十?还是六十?」她跪坐在那具失去生命的身体上,慢
慢结好秀发。灯火下,她雪玉般的娇躯散发出妖媚而又淫邪的艳光。

  忽然间,少女玉指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没有回头,却清晰地感应身后那熟悉的气息。她呆坐良久,轻轻唤了声,
「娘。」

  昏暗的灯火映出一床零乱的被褥,一具男尸直挺挺躺在其中,身体正在逐渐
冷去。

  龙静颜静静跨坐在那具尸体上,鲜红的抹胸贴在雪玉般的娇躯上,血一样夺
目。

  静默中,一股细微的啜泣声渐渐响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梵雪芍已经泪流满面「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为什么要害别人的性命?」

  龙静颜静静凝视着空处,娇艳的玉靥上露出一丝凄然的笑意。

  「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梵雪芍柔美的红唇难以控制地颤抖
着,珠泪滚滚而落。她从宛陵一路跟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怎么能不伤心欲
绝?

  难以言喻的痛苦充塞心头,梵雪芍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与从容,就像一个被灾
难击溃的母亲那样,面对无法接受的真相,还一遍遍追问着。然而回答她的只有
沉默。

  梵雪芍无力地扶在床边,一边流泪,一边伤心地说道:「我救你性命,送你
到九华山……把你当成儿子看待。可……」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的儿子却暗
地里做着妓女……朔儿啊朔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了报仇。」龙朔声音平静异常,眼中却幽幽闪动着火一样的光亮。

  「我爹被他们砍掉头颅;我娘被他们玩够了,穿在木桩上;我被他们废掉武
功,踩碎男人的器官——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做同一个噩梦,梦见我爹娘在哭,
在流血,在对我说:报仇,报仇,报仇……」龙朔秀美的脸庞扭曲起来,声音渐
渐变得凄厉。

  「你救了我性命,却把我一个人扔在广宏帮——我暗地里做妓女?你知不知
道,柳鸣歧把我当成女人来玩!让我穿着女人的衣服招摇过市,别人都叫我小婊
子!那年我才九岁!」

  梵雪芍怔怔望着儿子,她知道龙朔受了很多苦,却不知道他那些年会是在如
此屈辱的生活中煎熬过来。

  「你不愿教我武功,又把我送了到九华山。没错,我师父是很厉害,我师娘
也很厉害,可你们却说我练不成内功……」

  龙朔俊目喷火地叫道:「我辛苦练功,没有偷过一次懒,可是随便一个人都
能欺负我!我要报仇,可没有武功我怎么报仇!我的性命就是为报仇而活,你救
我性命,却不给我希望,我还要这下贱的性命干什么?难道就为了一辈子不男不
女地让人干屁股吗!」龙朔满脸热泪,疯狂地叫道:「你杀了我吧!我不要你给
我的性命!」

  梵雪芍心被撕得粉碎,她抱住龙朔光洁的小腿痛哭着说道:「孩子,孩子,
娘对不起你!」

  龙朔仰起脸,紧紧闭着眼睛,任由热泪纵横流淌。

  不知哭了多久,梵雪芍忽然站起来,一边急急扯过衣服披在龙朔肩上,一
边说道:「娘带你回去,无论如何,娘也要治好朔儿,让你能练好武功……」

  龙朔面无表情冷冷说道:「要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梵雪芍愣住了。她知道,龙朔的丹田是被世间最神秘叵测的武功之一:太一
经所伤。下手那人内功已至化境,将龙朔八脉尽数震断,却未伤及性命,手法妖
邪之极。她花了五年才让龙朔能修炼内功,但想彻底治癒龙朔的丹田气府,梵雪
芍也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问。

  「我已经等了八年,没有时间再等了。」未干的泪水衬着红白动人的玉颊,
在脸上闪动着妖邪的艳光。龙朔垂下眼睛,淡淡说道:「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
可用的真气。」

  梵雪芍望着他身下那具冰冷的尸体,突然间明白过来,「你竟然用了采补?

  这怎么可能!」

  龙朔淡淡一笑,「这是上苍见我可怜,才给了我这条报仇的路径。」

  梵雪芍玉脸变色,「什么路径?这样的妖功邪法只会害了你的!」她医术精
湛,只看龙朔以男儿之身采补男人的真元,就知道这必是种妖邪之极的魔功。

  「朔儿,不要练这种损人害己的功法了,」梵雪芍苦口婆心地说道:「采补
之术靠阴阳相济已经其弊无穷,你这样逆天而行,终究会害了自己!」

  她抚住儿子的手臂,苦苦说道:「孩子,听娘的话,不要练了!不能再练下
去了。」

  「已经太晚了。」龙朔挺直娇躯,身前鲜艳的大红抹胸贴在光滑的肌肤上,
隐隐现出两团异样的突起。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嘴里喃喃说道:「太晚了。」

  细白的玉指绕到身后,缓缓解开系带。薄薄的红绸象水一样滑过玉体,只见
一片雪白的肤光闪动。只见那具属于男儿的身体上,赫然挺立着一对小巧晶莹的
酥乳。它们只有盈盈一握,坚铤而又圆润,就像一对精致的玉碗,肌肤中带着初
生的粉嫩,充满了迷人的弹性。

  龙朔厌憎地抓住自己的乳房,像要把它们捏碎般用力,低声说道:「已经太
晚了,娘。孩儿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无法回头了。」

  梵雪芍目瞪口呆,究竟是什么功法,竟然会把人的身体完全改变?

  龙朔怕冷似的掩住双乳颤声说道:「娘,孩儿这样子还怎么配当您的儿子?
娘,你不要再管我了,就让我和这个淫贱的身体一起自生自灭好了。」

  他合上眼睛,梦呓般小声说道:「如果死了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
……可我怎么有脸去见我的爹娘呢?他们给我的身体,让我弄成这副耻辱的模样
……他们的仇我还没有报。娘,不要再管我了,让我一个人不男不女的活着,做
一个最下贱的娼妓……」

  如泣如诉的低语使梵雪芍柔肠寸断,一瞬间,她似乎与这个可怜的孩子血脉
相连,他心底凄冷的无助和悲哀象潮水一般涌来,将这个纤尘不染的仙子彻底击
溃。她紧紧抱着龙朔冰冷的身体痛哭着说道:「娘陪你,娘陪你,就是下地狱,
娘也会陪着朔儿……」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颠倒错乱的尘世,已经不再有是非的界限。既
然天地如此绝情,还有哪一片洁白的羽翼值得珍惜?

  美妇姣丽的玉脸上,绽起圣洁的光辉,毅然道:「无论你做什么,娘都陪着
你!」就在那一瞬间,梵雪芍下定了决心,纵然和儿子一起沉沦,落入万劫不复
的境地,她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龙朔俊美的秀目亮了起来,「娘,儿子要做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我
要进入星月湖!」

  望着那双热切的眼睛,梵雪芍猛一咬牙,「娘答应你!」

  龙朔扑在梵雪芍怀中,颤声说道:「娘,谢谢你。」他从来没想过能得到义
母的宽恕,更没想到义母会答应帮助自己。也许这就是母亲对孩子的深爱,甘愿
付出一切,却不需要任何回报。

     ***    ***    ***    ***

  雪白的屁股轻轻抬起,「叽咛」一声微响,粗黑的阳具从臀缝中掉落出来。

  梵雪芍情不自禁地避开目光。要把这样丑陋的物体纳入体内,那需要多大的
勇气的啊?她抱起龙朔,拉住被子盖住那具不知名的尸体,然后儿子身体放平,
剥开滑嫩的臀肉。

  光润的臀缝内湿淋淋沾满了体液,那个红嫩的小孔敞着浑圆的入口,经过刚
才一番剧烈地抽插,洞口边缘微微有些肿胀。满溢的阳精从肛洞下方垂落下来,
越来越长。

  梵雪芍心疼地咬住红唇,拿起丝巾,朝遍布污渍的臀缝擦去。丝巾刚刚拂上
臀肉,却见那只菊肛一缩,像一只鲜嫩的小嘴将那缕低垂的精液吸入肛洞,接着
闭紧肛洞,像一朵收紧的红菊般蠕蠕而动。片刻后,肛洞松开,刚才满溢的阳精
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这……」

  龙朔静静伏在被上,撅着浑圆的小屁股,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是《房心星
监》上的采补之术。」

  「《房心星监》!」梵雪芍失声叫道。

  传说此秘卷源于上古彭、咸十巫,可谓久远之极,但练成这门功夫的却寥寥
无几,而且无不是声名狼藉之辈。

  《房心星监》以二十八宿中房、心二宿为名。这两个星宿同属东方苍龙,都
兼有男女两者之形。心宿三星相为日兔,房宿四星相为月狐。兔者雌雄合体,狐
者不仅变幻无形,而且其性至淫。此秘卷奥妙难测,虽说是上应天象,走的却是
妖邪一路,因此练成这门功夫的不仅妖淫诡邪,而且都是同时拥有男女性器的阴
阳人!可是朔儿既没有男阳,又没有女阴,如何能修炼这门功夫?

  良久,梵雪芍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一边抹拭龙朔
的臀缝,一边缓缓道:「这门功夫太过诡异,练功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些,有什么
不妥的地方一定要对娘说。」

  她顿了顿,又说道:「你要答应娘两件事:第一,除非是奸恶之徒,绝不能
妄用采补;第二,采补之后绝不能伤人性命!」

  龙朔淡淡笑道:「孩儿知道了。」

     ***    ***    ***    ***

  时光流逝,转眼间,龙朔在九华山已经待了十年。两年前,师父周子江接任
了掌门之位,九华剑派愈见兴旺,已经超过了清凉山的大孚灵鹫寺,成为武林中
众望所归的第一大派。

  当上了掌门夫人的凌雅琴一如既往,仍住在试剑峰的凌风堂内。这些年来,
最让她的欣慰的,不是丈夫当上天下第一派的掌门,而是朔儿的武功突飞猛进,
已经成为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英侠。

  与那些一心扬名江湖的师兄弟不同,龙朔只是埋头练剑,对名声毫不在意。
四年前,在周子江的要求下,龙朔参加了九华剑派三年一届的比剑大会。他只赢
了一场,赢的却是一位剑法超群的师叔。正当众人都以为他要象周子江当年那样
连闯数关,成为本派又一颗耀目的新星时,龙朔却放弃了剩下的比赛,说是第一
场中受了内伤,无法继续上场。

  周子江没有勉强爱徒,他知道龙朔的剑法比当年的自己已相差无几,但朔儿
念念不忘的,唯有「报仇」二字。凌雅琴对龙朔宠溺万分,连他的武功高低也不
放在心上,参不参加剑会更是无足轻重。但看到龙朔练武的拚命,凌雅琴不由暗
自嗟叹:「这孩子真是太痴了。十余来从未听到过星月湖半点消息,即使想报仇
又能找谁呢?」

  在她眼里,朔儿人品俊雅,性子温良,既听话又认真,做事稳重,对自己体
贴亲近,真比亲生儿子还要贴心。如果说有哪点不满,那就是朔儿每年都要有四
个月离开九华山,不能在自己身边。

  「这次朔儿下山又有半月了呢。」凌雅琴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琴弦,只觉得没
有了朔儿,九华山就变得空落落,寂寞而又冷清。

     ***    ***    ***    ***

  花园尽头僻静的角落里,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正焦急地踱着步。他一身华
服,头扎武士巾,旁边的太湖石上倚着一杆长枪,步履矫健,一看便是位意气风
发的侠少。

  月上中天,远处微微一声响动,接着一个翠衫女子分花拂柳地盈盈走来。她
身材修长婀娜,翠绿的绸衫贴在玲珑有致的玉体上,显得娇躯曼妙如画。那张俏
脸艳若桃花,一双脉脉含情的美目波光流转,顾盼生姿。淡淡的月光下,轻盈的
倩影如同仙子般飘逸。

  那少侠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去一把搂住,张口就朝那女子脸上吻去。那女子
微微一挣,见他情动如火,便不再挣扎,只娇羞地垂下脸,任他在自己颈中脸上
一通饱吻。

  怀中的娇躯香软而又光滑,鼻中尽是芬芳的女儿气息,那少侠心底的欲火越
烧越旺,禁不住拉开那女子粉颈中的衣扣,火热的手掌朝玉人怀中摸去。

  那女子低叫一声,连忙推开少侠,含羞带怨地瞥了他一眼,嗔怪地说道:
「元哥哥,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元英喘着气道:「静颜,有两个月没有见你了,你就让我摸摸吧。」

  静颜红着脸道:「那怎么行?人家一个女儿家,传出去还怎么做人呢?」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静颜,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上次让我打
听的事,我已经给你打听到了。」元英住了口,却不说打听到了什么。

  静颜等了半晌,见他不再开口,心里恨得咬牙,脸上却愈发红了。她垂下柔
颈,一边无奈地主动解开衣襟,一边小声说道:「只能摸一次啊。」

  衣襟分开,露出一条葱绿的抹胸。薄绸下,两团圆润的美乳高高耸起,似乎
要将薄薄的抹胸撑破一般。少女羞涩地解开钮扣,然后将罗衫轻轻褪下香肩。

  元英按捺不住心底的欲火,搂住她的腰肢一屁股坐在石上,手掌从抹胸边缘
滑入,盖在一团丰满滑腻的软肉上,用力揉搓起来。

  静颜两手被衣衫缠在背后,无法阻挡,只能在他膝上扭动粉躯,低叫道:
「好哥哥,先等一下,人家把衣服脱下来,让哥哥好好摸……」

  葱绿的锦兜一阵乱动,那双大手在香软的乳球上狠捏几把,才恋恋不舍地滑
到腰上。静颜挺起酥胸,两只被翠衫缠的玉手勉强伸到背后,解开胸衣。颈中的
系带松开,抹胸向下一滑,却停在高耸的玉乳上,宛如一片绿叶贴在雪嫩的乳峰
上。静颜瞥了那个双目发直的少侠一眼,娇媚地一扭腰肢,那对丰乳一阵迷人的
微颤,将失去束缚的抹胸轻轻抖落下来。

  元英只见眼前一片雪白的肤光闪动,露出一对丰美白嫩的乳房。细腻的肌肤
皎如霜雪,那种光洁无瑕的美态,连天上的明月也黯然失色。浑圆的乳球顶端,
两粒红艳艳的乳头硬硬翘起,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裸露的乳峰间,一股温热馥郁
的气息蒸腾而出,香喷喷令人意醉神迷。少侠愣愣看了半天,两手颤抖着攀到乳
峰上,猛然收紧。静颜嘤咛一声,娇躯软软倒在少侠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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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的花园中,一对男女搂抱着缠绵不已。那女子玉体半裸罗衫褪到腰间,
娇柔地倚在那男子胸口,挺着雪玉般的美乳任他恣意把玩。

  两团白腻的肉球在那男子手中时圆时扁,彷佛两团柔软之极的油脂,滑腻无
比。那男子一边揉搓,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静颜,你的奶子比上次又大了些
呢。」

  静颜玉颊红霞遍布,娇羞地说道:「还不是坏哥哥把人家的奶子玩大的……
呀……」

  少女一声娇呼,却是两只乳头被男子揪住,向前拉起。丰腴的乳球被拽成长
长的锥状,显示出惊人的弹性。待手指松开,乳球立即弹回原状,在胸前一荡一
荡,颤微微抖个不停。

  元英还待再玩,静颜已经抬手掩住香乳,羞恼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坏死
了,弄得人家好疼……快说,你打听了什么?」

  元英低低笑了两声说道:「我问过家师,当年星月湖一役,他只到了山脚,
便负了伤,没能攻入星月湖总坛。也幸好如此,当日攻进总坛的二百多名好手,
虽然全歼了星月湖妖人,但也只有两人活着回来。」

  「是谁?」静颜连忙问道。她知道其中一个是圆相方丈,此役中身负重伤,
刚下山便圆寂了,而另一个进入过星月湖总坛的,会是谁呢?

  果然,元英说道:「一个是圆相大师,另一个……我得再问问家师了。」

  静颜腻声道:「你可要记得问哦,再问问你师父他现在在哪里,好不好?」

  「好好好。」元英一口应诺,又道:「还有一件,广宏帮的柳帮主……」

  静颜怕冷似的娇躯微微一颤,旋即稳住心神,凝神听着那少侠说道:「我依
着你的交待,到宁都登门拜访,但柳帮主却去了南丰。我赶到南丰,他却避不见
客……」

  静颜静静听着,忽然臀下一热,一个硬硬的物体顶在了大腿内侧,却是不知
何时,元英已经撩开她的裙子,掏出肉棒隔着绢裤在她腿上磨擦。

  静颜连忙伸手挡在股间,「不要。」

  元英情热如火,颤声道:「静颜,我,我……我明天就去告诉师父,娶你过
门。」

  静颜黯然道:「人家怎么配得上你呢……」

  「怎么配不上?我告诉师父是关中的龙女侠,师父高兴还不及呢。相信我,
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看到静颜的神色,元英不禁着急起来,「你不信?我若
是负了心,就让我天打雷劈,被人乱刀分尸……」

  一只柔软的纤手挡在嘴上,不让他再说下去。静颜轻声说道:「好哥哥,只
要你对人家好,人家……什么都给你……」说着银牙咬住鲜花般的红唇,神情娇
羞无限。

  元英激动得浑身乱颤,「我……我……」

  静颜掩住他的嘴巴,「不要说话,也不许偷看哦。」

  元英连忙住了口,紧紧闭上眼睛。静颜等了片刻,悉悉索索褪下绢裤,露出
雪白的美臀,接着往手上悄悄吐了口香唾,抹在臀缝内。然后一手把裙子拉在腰
间,一手握住那根青筋毕露的肉棒,缓缓沉下雪臀。

  元英只觉得龟头在一片肥嫩的软肉间一滑,便钻进一个温暖紧密的肉穴中。
那种畅美的快感直入脑髓,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浑身的肌肉都为之收紧。

  静颜绢裤褪到膝下,翠衫和罗裙都堆在腰间,裸露着白嫩的香躯粉腿,妩媚
地坐在元英怀中。她扭过柔颈,仔细审视着他的神情。待确定他没有觉察出自己
的破绽后,静颜雪臀一沉,将肉棒尽数吞入体内,同时红唇中逸出一缕醉人的呻
吟。

  「好哥哥,可要记得给人家打听那个人是谁啊……」静颜在那男子耳边呢哝
着,雪白的圆臀一起一落,着力套弄着那根坚挺的肉棒。她一手揽着腰间的衣裙
一手按在元英腿上,粉颈枕在他肩头,白生生的美臀带着迷人的韵律轻提缓落。
肉棒在滑嫩的臀缝中时进时出,不住发出湿腻的肉响。随着玉体的动作,少女胸
前那对丰乳也沉甸甸上下跳动不已,一荡一荡泛起波浪般的白亮肉光。

  无英双目紧闭,脖颈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呼吸声又粗又重,显
然已经被这具迷人的肉体彻底征服。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身体会如此美妙,那种
滑腻紧密的感觉,就像要把阳具融化一般……

  假如他睁开眼睛,会看到少女脸上与动作完全不同的表情。静颜玉脸冷冰冰
没有一丝表情。枉他还是名门正派的少年英侠,说什么行侠仗义,不也是个贪图
自己美色的卑鄙小人!就为了打听几句话,就要自己以身相许,如此龌龊下流!

  她暗暗咬紧牙关,正在套弄阳具的菊肛猛然收紧,肠壁贴在龟头一阵研磨。

  元英足足射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战抖着停了下来,他呼呼喘着气,只觉浑身酸
软,没有一丝力气。

  静颜将一角丝巾包在湿黏的臀间,提上裤子,然后放下罗裙,将抹胸、上衣
一一穿好扣紧,然后拿出一只小小的玉梳,坐在石上,缓缓梳理着乌亮的长发。

  元英痴痴望着月下梳妆的玉人,心神就像在云端飘来荡去,没有片刻安宁。

  静颜将散乱的秀发梳理整齐,然后转过头嫣然一笑,「我先走啦,记得我的
事啊。」

  玉人芳踪已逝,那少侠还呆呆躺在地上,眼前尽是那张如花的笑脸。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走到了地狱边缘。若非还要打听那个人的下落,静
颜只取了他的真阳,他此刻已经精尽人亡,做了《房心星监》的祭品。

     ***    ***    ***    ***

  数日后,义兴城外。

  「就是这里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劲装女子推开院门,说道:「颜妹妹,快
进来吧。」

  静颜水灵灵的妙目好奇地打量着院子,说道:「方姐姐,这里离城那么远,
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

  方洁笑道:「妹妹一个人行走江湖不害怕,姐姐住在家里有什么害怕的?」

  「多亏碰到了姐姐,不然静颜今天只好在野地过夜了。」静颜说着,亲昵地
挽着方洁的手臂,又问道:「靳姐姐呢?」

  「师妹不知道搞什么鬼,前些天自己去了建康,说是要到什么庵上香。」方
洁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和师妹靳如烟都是太湖飞凤门的弟子,并称为太湖双凤。两年前,她在广
陵遇见了来自关中的龙静颜,当时对这个美貌的少女就颇有好感。今天又在城外
碰到,得知她正准备返乡,遂邀来暂住几日。

  方洁道:「师妹的房子上了锁,今晚只好委屈妹妹和我住在一起了。」

  静颜笑道:「能和姐姐一起睡,小妹高兴还来不及呢。」

  吃过晚饭两人在房里聊了会儿天,静颜说起这些年的见闻,倒也广博得很。
后来聊到武功,方洁一时性起,从壁上摘下柳叶刀,在室内演练起来。她的武功
的确不凡,室内虽然狭小,但她的刀风时急时缓,每一招都含而未吐,内力精纯
悠长。

  静颜坐在床头,笑盈盈看了半晌,拍着手道:「方姐姐功夫真好。」

  方洁收了刀笑道:「颜妹妹见多识广,姐姐这点微末功夫不过是现丑了。」

  静颜起身一边走过来拉她的手,一边道:「姐姐太谦了,你的功夫……」

  说着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方洁连忙伸手去扶,手指刚刚触到静颜的手臂,
只见那只凝霜般的皓腕一转,几指纤美的玉指搭在了她的脉门上,接着一股阴寒
的真气透体而入,顷刻间便封了她数处大穴。

  「……真的很不错呢。」静颜悠然说着,展臂抱住方洁摇摇欲坠的玉体。

  静颜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太湖飞凤放在床上,又体贴地帮她除去鞋袜,然后伏
在床边,两手支着玉颌,笑靥如花地打量着她。

  「颜妹妹,不要开玩笑,快放了姐姐。」

  静颜甜甜一笑,「我本来想跟你比试一番,但看了姐姐的功夫,要胜也得到
百招开外,小妹只好偷一下懒了。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看着那甜甜的笑脸,方洁心头突然掠过一阵寒意,「你……你想干什么?」

  「小妹是想向姐姐借两样东西……」静颜抚摸着方洁的玉颊,然后突然问
道:「姐姐还是处子吗?」

  方洁脸上一红,气恼地说:「想借什么,我给你好了,快些放了我。」

  「只怕那会儿姐姐就不舍得了呢。」静颜娇俏地笑了笑,「姐姐既然不肯说
小妹就自己看好了。」

  她没有脱去方洁的衣裤,而是将她大腿分开,纤手直接抓住她的裤裆一扯,
轻易便撕开了坚韧的布料。

  下体一凉,羞处顿时暴露他人眼前。方洁又羞又急,拚命提气冲击被封的穴
道。但静颜的点穴手法极为古怪,不但被封的穴道凝滞不通,连丹田也似乎被一
团寒意裹住,不让真气有半分外泄。

  静颜拿来灯火,抱起方洁的腰肢放在腿上,像玩赏一件名货般,饶有兴味地
翻检着她的秘处。

  方洁上身软绵绵倒在床上,黑色的劲装依然完整。她的下体斜斜抬起,裤子
却被人从裆中撕开,一直裂到膝下,两条雪白的大腿无力地摊在两侧,光润的玉
股在灯火照映下纤毫毕露。

  肥软的阴阜上,覆着一丛细软的毛发,白皙的肌肤在腿根连为一体,中间的
玉户被扯得微微分开,变成狭长的椭圆形状。外层的花瓣向内收敛,露在外面的
部分光滑而又白嫩。内层的花瓣却翻卷出来,又红又嫩,柔美动人。

  静颜低笑道:「姐姐的阴户生得好美,小妹想借来用用好不好?」

  方洁愤然道:「拿开手,别碰我!」

  「这可怎么行?小妹还要看看里面的货色呢。」静颜说着拈住里面的两片嫩
肉,小心剥开。

  娇嫩的美肉缓缓张成杏状,露出玉户内红润的秘境。上边两片花瓣结合的部
位,有一粒小小的突起,红艳艳迷人之极。中间滑腻的嫩肉上一个细细的小孔,
往下挨着花瓣边缘,一个指尖粗细的肉穴正在微微蠕动。

  静颜端详片刻,然后从发际拔下一支银钗,按上面的刻度仔细比量着阴户的
位置、大小、形状……除了形状略有差异,其他尺寸都不差毫厘。少女美目中焕
发出迷人的光彩,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妙物。

  还有一项……静颜俯下俏脸,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剥开肉穴,朝内望去。

  她的动作又轻又柔,像是怕弄疼了方洁一般,但这并没有减轻方洁心底的怒
火。女人最隐秘的部位竟然这样被人翻检,方洁又气又恨,咬着牙暗暗想到,等
自己脱身之后,非要好好教训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通。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一股钻心的痛意从秘处升起,方洁顿时花容失色,
痛叫着拧紧眉头。

  静颜怒冲冲站起身来,把她往床上一丢,骂道:「装得冰清玉洁,原来也是
个被人玩烂的贱货!什么太湖飞凤,不过是个让人肏过的野鸡!」

  方洁羞愤交加,她刚出道曾失手被人擒住,破了身子。虽然手刃了仇人,但
这奇耻大辱却再也洗刷不掉,因此她将此事埋在心底,连师妹也不知道。没想到
此时却被人当面辱骂。

  静颜满心希翼化为乌有,气恼之下,将方洁的衣服撕得粉碎,然后掰开她的
玉腿,对着那只娇嫩的玉户辟辟啪啪一番痛打,骂道:「就这么个烂骚洞还夹这
么紧,装得处女似的,让我费尽力气找到你的住处。说,你的贱屄被多少男人肏
过?」

  方洁痛叫连声,不多时秘处便肿了起来。但更让她痛苦的,却是那些无端的
辱骂。方洁流泪叫道:「龙静颜!你放开我!我和你决一生死!」

  「决一生死?」静颜轻蔑地撇了撇小嘴,然后揪住她阴阜上的毛发一扯,
「我这会儿想给你这个野鸡拔毛就能拔毛,你凭什么跟我决一生死?」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放开我!」

  静颜淡淡一笑,「你说错了呢。」

  方洁还待再叫,忽然下体一紧,接着一阵剧痛。她吃力地抬起头,却见是一
只手掌朝自己秘处插去。

  「想看吗?那就仔细看好了。」静颜说着托起方洁的脖颈,让她眼睁睁着那
只手如何插入她的体内。

  那雪白的小手五指并拢,俏生生纤美之极,然而她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温存,
只狠狠一送便插到了指根部位。密闭的花瓣被挤得变形,娇嫩的穴口被指根撑成
竖长形状,嫩肉颤抖着几乎裂开。事隔多年,方洁的下体已经恢复得紧若处子,
此时干涩的肉穴被一只手掌生生插入,那种撕裂的痛苦比当年更为剧烈。

  方洁尖叫道:「你杀了我吧!」

  「那,还要再等一会儿呢……」静颜悠然说着,慢条理斯地折磨着那只她所
没有的器官。

  斗室内,一个身无寸缕的女子玉体裸裎,被人托着脑后,眼睛直直对着自己
下体。那两条白皙的大腿被人掰成一字,顺着床沿笔直伸开,阴户像要翻开般,
整个暴露出来。那只肥白的玉阜上毛发凌乱,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在她玉腿间
红肿的秘处内,赫然插着一截雪白的皓腕。

  「连手都能插进来,贱屄果然是被人干得松了呢。」那只皓腔的主人微笑着
抬起手,将白皙的小腹撑得鼓起。

  被一只手生生捣入腹腔,方洁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艰难地吐着气,神情凄
惨。她的肉穴其实已经被撕裂,穴口绽开几道深深的伤痕,殷红的鲜血正不断涌
出,染红了身下的被褥。

  「这会儿真成了烂屄呢。」静颜拨弄着嫩肉上的伤口,教训道:「好端端一
个女人,却不知道自重自爱,暗地里跟人媾和,这样的淫妇,活该被人肏烂她的
贱屄!」说着手腕又向里送了数分。

  方洁玉腿痉挛,浑身肌肤绷紧,冷汗直流,整个人就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玉
雕般凄美。

  战栗的嫩肉在指间滑来滑去,从指尖到手腕,每一寸肌肤都被充满弹性的肉
壁紧紧裹住,感觉既滑腻又温暖。「女人的屄里面总是这么美……」静颜暗暗想
着,手指在温润的腔道内四处游移,寻找着那个物体。

  方洁眼睁睁望着自己溢血的玉户被那只手腕挤得不住变形,心头满是痛悔。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漂亮文雅的女孩,为何会在一瞬间变成恶魔。彼此间无怨
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忽然体内一紧,一个敏感之极的器官被一只小手紧紧抓住,接着向外一拖。

  方洁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只觉体内一连串的都被拽得离开了原位。

  滴血的手腕一寸寸离开肉穴,接着是掌缘指根……最后那几根纤美的手指。
方洁的惨叫愈发惨烈,似乎内脏的一部分也被同时拉出。

  叽叽肉响中,那只残忍而又优美的玉手终于脱体而出,在她指间赫然抓着一
团湿滑的嫩肉。那团嫩肉色泽艳红,表面温淋淋柔软而又光亮,嫩肉中间,嵌着
一个红生生的入口。这是女人的花心,也就是宫颈的入口。

  从温润的体内猛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那团湿热的嫩肉立即颤抖起来,静
颜翘起一根玉指,用指尖捅了捅收缩地子宫口,笑道:「姐姐还没见过自己这件
东西吧?」

  方洁阴门大开,一团锥状的红肉从中伸出。看到自己的子宫这样生生拽出,
刚强的太湖飞凤终于崩溃了,她放声哭叫,泪水一滴滴溅在脱出的宫颈上。

  静颜心头涌起莫大的快意,手一松,将方洁扔在床上,然后从腰间的皮囊里
取出一粒拇指大小的黄色药丸。

  「贱货,你的屄用不成,就把这身功力给我好了。」静颜说着,把那粒药丸
塞进拽出的宫口内。

  方洁臻首拚命摇摆,被泪水打湿的发丝沾在脸上,泣声道:「求求你饶了我
吧……呃……」她喉头一紧只觉那个从未被触摸过的部位突然被一根手指捅入,
药丸粗糙的表面磨擦在宫颈细嫩的肉壁上,像被砖石磨过般霍霍作疼。

  静颜鄙夷地看着这个哀求的女侠冷冷道:「亏你还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
哀求有什么用呢?该奸该杀一样都少不了,何苦作出这可怜样子让人耻笑。」

  她一边说,一边利落的取出一个药瓶,将里面黏稠的液体涂抹在宫颈和敞露
的阴道内。接着将拽出的宫颈送回原处,再细细涂抹外阴。

  那黏稠的药液似乎是种疗伤圣药,顷刻间,下体的剧痛便消失了,连撕裂的
创口也不再溢血,秘处暖洋洋彷佛浸泡在温水中,舒适极了。

  方洁低声呻吟挺起柔颈,享受着这难得的愉悦。假如她能看到自己的下体,
会发现秘处的流血虽然止住,但嫩肉不仅没有消肿,反而胀得愈发骇人。尤其是
那个细小的花蒂,此刻已膨胀数倍,红通通挺在花瓣间,像一根伸直的小指头。

  片刻后,那层药液渐渐干涸,在嫩肉表面形成一层柔韧的薄膜,慢慢收紧。

  这会儿方洁也觉出了异样,玉户就像被人吹起似的肿胀起来,又被药液形成
的薄膜紧紧裹住,秘处顿时一片火热,从外阴到体内最深处都彷佛有无数细小的
虫蚁在同时噬咬。方洁玉颊潮红,红肿的肉穴象喘息着蠕动着,吐出大量淫液。

  静颜摸弄着她的阴户,嘲讽道:「堂堂名门侠女,竟然流了这么多水,比朱
衣妖狐那个骚货还浪呢……」

  方洁芳心一震,朱衣灵狐朱小腰是江湖中有名的浪女,半年前突然死在江州
城外。据知情人讲,她死状奇惨,整个阴户几乎完全翻出,竟是被人奸弄得脱阴
而死。而且死前还被人割乳截舌,连肛洞也被捅得稀烂。方洁当时还以为她是被
仇家虐杀泄愤,却不料是被眼前这个貌似温婉的少女所杀。想到自己即将遭受的
残虐,方洁禁不住浑身颤抖,牙关格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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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颜戏谑地揪住方洁的两只乳头,玉指时急时缓地捻动起来。虽然心中恐惧
无比,方洁的肉体却春情大发,似乎全身的肌肉都在向下体使力,玉户每一个细
微的部位都像活过来一般不住跳动鼓胀。

  干涸的药液像一只无微不至的小手,抚弄着阴户每一处隐秘的褶皱,甚至透
过秘处表层,在嫩肉内撩拨起阵阵愉感。此时,方洁的阴户已经肿得发亮,湿黏
的淫液汩汩而出,那粒勃起的花蒂越挺越高,几乎超出了阴阜。

  沉浸在肉欲中的方洁没有注意到,她丹田内那团被封闭的真元正沿着血脉的
流动向阴户沉去,更不知道那粒卡在宫颈内的药丸堵住了阴精流淌的通道,一边
吸收着饱含精气的体液,一边不断膨胀,将大量体液堵在子宫内。

  静颜伸手按在方洁脐下,探了探她的丹田,发现真气凝集得比想像中要慢,
于是托起方洁的腰肢,玉指灵巧地钻入臀缝,按住那个紧收的嫩洞用力一揉。

  方洁娇躯剧颤,小嘴猛然张开,发出一声湿淋淋的尖叫。与此同时,肉穴一
阵紧缩,接着淫液大增。

  「姐姐好淫贱哦,摸摸屁眼儿就浪成这个样子……」因为怕淫液溅到衣上,
静颜的翠袖高高卷起,露着雪藕似的玉臂,言笑之间时而风情万种,时而纯美雅
洁,时而又妖媚淫邪,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被一个女人玩弄得淫态毕露,方洁羞愧得无地自容,但她体软如绵,即使解
开穴道也无力挣扎,只能望着那个变幻无定的美貌少女,目光中充满了乞怜的意
味。

  静颜嫣然一笑,玉手看也不看就向后抹去。「格」的一声轻响,手中已多了
一条桌腿,那张放着烛台的木桌微微一晃,仍稳稳立在原地,断口整齐如切。

  方洁看得目瞪口呆,她一直恨这个女子的卑鄙无耻,藉着自己的好心偷袭得
手,此时才知道她所言不虚,即使当真动手,自己也非是她百招之敌。她这一招
的手法……

  「你……你是九华山弟子?」方洁武功虽非一流,见识却是不凡,她这一招
化剑为掌,可方位姿势分明是九华剑派掌门夫人凌女侠的得意之作:飘红剑法。

  静颜一愕,旋即笑道:「姐姐真是好眼力呢,不知道见没见过第一招:紫陌
花开……」说着玉腕一抖,手中的桌腿划了个圈子,笔直插进方洁菊肛中。

  方洁足尖挺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个从未被人侵犯过的嫩肛被坚硬的
桌腿挤成四方形状,顿时血流如注。她柔颈支在床上,下体高举,桌腿竖直插在
浑圆的雪臀中,就像一个玩偶装上了把柄。

  静颜握着深陷臀间的桌腿,向上一提,拔出一截血淋淋的木柄,然后又向内
一送。四棱分明的桌腿一下将肠道捅得笔直,鲜血飞溅而出。

  她一下下捅弄着眼前紧窄的屁眼儿,心里却在想着一个胡服男子,和他身旁
的两名美妇。慕容龙,到时我要你面前好好玩弄这两个你心爱的女人,让她们尝
尽世间所有的残虐!还有你的母亲、妻子、女儿……

  飞溅的鲜血落在紧邻的阴户上,又被飞溅的淫水冲出,雨点般洒落在身子周
围。方洁气若游丝,肉体的反应却越来越剧烈,低垂的双腿玉柱般斜斜分开,中
间的阴户色泽赤红,花瓣肿胀得似乎快要裂开。

  静颜见药效已到,抬指拈住方洁的花蒂,用力一捻。啪叽一声,彷佛一个水
泡破裂开来,方洁顿时浑身剧震,子宫猛然收紧。噗叽一声,彷佛一个瓶塞被人
拔掉,那个卡在宫颈的中的药丸脱体而出,接着子宫内汹涌的体液喷泉般直射而
出。

  静颜摊开玉掌,轻轻接住药丸。只见那粒淡黄色的药丸已经变成朱红,体积
涨大一倍有余。此时太湖飞凤的全身功力都已被她用独门手法逼出,除流失耗损
以外,有半数都融入这粒小小的药丸之内。

  融在药丸中的真元极易流失,静颜不敢怠慢,连忙解开衣带,指尖挟着药丸
伸到臀间,挺起雪臀,将药丸纳入肛洞。然后提肛运气,将药丸收入丹田附近,
再运功慢慢化开。这样吸收到的真元还不足三成,但对于没有阳具也没有阴道的
静颜来说,这是唯一的选择。

  想将吸收的真元化为己有,还需数日运功。静颜放下心来,望着瘫软如泥的
方洁冷冷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将她那对高耸的乳房齐根割下。

     ***    ***    ***    ***

  梵雪芍的风姿犹胜从前,她左手提着袖子,右手白若兰花的玉指搭在龙静颜
腕上,神情就像她雪白的衣裙一样温婉而又从容。

  良久,梵雪芍收回玉指,「真气刚中带柔,含而不露,这是太湖飞凤门的女
子吧。」

  龙静颜笑了起来,「娘,你看得真准。」

  梵雪芍低叹一声,「飞凤门是名门正派,你采了她的真元实在太不该了。拿
玉还丹给她吃了吗?」她屡次告诫静颜不要妄采正派弟子的真元,更不可害人性
命,因此特意配制了玉还丹,以给失去真元女子培根固元。梵雪芍配制此药比配
制静颜当时用来催情的天女春更为用心,不仅可滋养阴气,连脱阴丧元的女子也
可一药而愈。

  「当然用了。孩儿还帮她行功运气了呢。」静颜说着撅起小嘴,「唉,她的
阴户生得不差毫离,可惜娘说过不能伤好人性命,孩儿只好再找了。」

  梵雪芍却怔怔道:「那天女春用了一味淫羊藿,药效未免太烈,如何能换了
此味,也可让她们少些苦楚……」

  「没关系的,娘,孩儿用了几次,那些女子都没事呢。」静颜解开头发,对
着几上的小镜子慢慢梳理。

  梵雪芍跪起身子,拨了拨油灯,缓缓道:「前些天淳于瑶来这里,说起朱衣
灵狐……朔儿,是你做的吗?」

  龙朔若无其事地摘下耳环,淡淡应道:「是啊。她怎么了?难道她知道是我
做的了吗?」

  梵雪芍望着亲同骨肉的义子,说道:「她死了。听说死得很惨。」

  「啊?」龙朔手一颤,耳环掉在了几上,心里暗骂淳于瑶多事,嘴里却道:
「怎么会这样……当时有一伙人正追杀她,孩儿救她出了险境,又因为那女子不
是个好人,才采了她的真元。但我是等她回复了之后才走的……」

  她仰起纯美如玉的俏脸,思索着说道:「也许那伙人又追了上来,她武功尽
失……」

  梵雪芍良久没有开口,心里已经信了他的言语。最后叹道:「朱衣灵狐虽非
你所杀,却是因你而死……朔儿,下次千万小心……」说着双手合什,低低念诵
着往生咒。

  龙朔脸上不动声色,只默默梳理着秀发。等义母念完,才道:「娘,我要杀
一个人。」

  「谁?」

  「柳鸣歧。」

  朔儿受此奇耻大辱,根源正在这个人面兽心的柳鸣歧,而这份仇恨的根源,
还是因自己而起……梵雪芍慢慢垂下臻首,又低声念诵起往生咒来。

     ***    ***    ***    ***

  三月初七,龙朔孤身一人来到南丰。

  南丰街市依旧,龙朔的心情却有了天壤之别。那时他只是一个陪酒侍寝的粉
头,是在街上被人调戏的小婊子;而现在,他是来索命的死神。

  龙朔来到上次所住的客栈,早有人迎上来牵过马匹,恭敬地说道:「少爷,
您住店吗?」

  龙朔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劲装,面如冠玉,点漆般的俊目顾盼间神采飞扬,气
度潇洒不凡,一路上引来无数称羡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说了当日住过的房间,
按着长剑昂然上了楼梯。

  房间的陈设与当年一无二致,脚下传来的歌声,彷佛也还是当年的同一个歌
妓。这十几年似乎一切没改变,然而那个凄凉的孩子已经一去不返。

  龙朔静静站了良久,然后解下长剑,盘膝坐在床上,默默调息运功。

  他离开时,柳鸣歧已经开始修习大孚灵鹫寺的绝技参禅掌。他功力深厚,在
武林中成名多年,比起那些二三流的角色高下不可里计。自己采补虽多,但采补
女性时是靠药物传递,吸收的功力不过三成;对男人虽可直接采补真阳,但也不
过五成。等再把这些异种真阴真阳化为己有,中间又有半数损耗,如此算来,采
补一人,所得不过一成有余,他六年间采补数十人,也不见得就在有四十年功力
的柳鸣歧之上。

  但这次他不会再用色诱。若不能堂堂正正击败柳鸣歧,他就不会来到南丰。

  暮色降临,龙朔缓缓收功,站起身来。

  她拉住衣襟左右一分,银白色的劲装下露出洁白如雪的肌肤和贴身的大红抹
胸。她手指伸进抹胸内,解开束胸的布带。两只充满弹性的丰乳应手弹出,在鲜
红的抹胸下颤微微抖个不停。她托起两只丰润的玉乳,轻轻揉捏着胀痛的乳肉。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女装,反而是在九华山身着男装颇感不便,尤其是这对
不断生长的乳房,让她费尽心思遮盖掩饰。

  雪白的乳沟在抹胸下晃来晃去,抖出动人的乳波。良久,她停下手,纤腰轻
扭坐在桌前,然后摊开包裹,拿出一面镂花的铜镜。接着取出了一只精致的脂粉
盒,在镜前仔细妆扮起来。

  她取出一支粉白的茉莉花棒,往娇靥上涂了一层香粉,用掌心细细抹匀;然
后拿起黛笔,勾描出新月般的弯眉;接着翘起小指,挑了些红蓝花胭脂,仔细涂
在唇瓣上;又用花露调匀,轻轻拍在粉嫩的玉颊上。她左右端详片刻,取出象牙
小梳,将乌亮的秀发梳理整齐,盘成一个精致的小髻;又将一对珍珠耳环带在耳
上;最后把一根珠钗插在鬓上。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只见镜中是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白里透红的
玉颊娇美绝伦,眉眼盈盈如画,花瓣似的红唇娇艳欲滴,光亮的发髻一丝不乱,
两粒硕大的明珠在耳后摇来摇去,珠光肤色相映成辉,整个人就像清水洗过的明
玉,鲜妍夺目,艳光四射。

  她款款起身,舒展着柔美的玉体,披上一件墨绿色的罗衫,然后推开窗户,
宛如一株摇曳的花枝般,轻盈地掠向远方。

     ***    ***    ***    ***

  广宏帮并没有实现独霸南丰的梦想,总部仍在城西,规模也不甚大。龙朔曾
多次来过这里,那时她就是和现在一样的打扮,作为卖笑的粉头,被柳帮主带来
过夜。

  她熟门熟路地掠到后院,腾身跃上一座两层小楼,轻轻推开窗户,潜入了室
内。

  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无数个夜晚,她像最下贱的妓女一样趴在床上,
撅着粉嫩的小屁股,用自己幼稚的肉体去讨好柳叔叔。每次那根肮脏的物体进入
体内,她都要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有时柳鸣歧喝醉了,还会把她吊起来,一边痛
哭流涕地骂她是个妖精,一边把精液射在她肠道深处。而她只能忍受着手腕的剧
痛,等待黎明的到来。那些腥臭的液体从肛中涌出,顺着大腿内侧,一直流到足
尖,就像一条毒蛇游过,又湿又冷。

  一阵剧咳从黑暗中传来,打断了龙朔的回忆。那咳声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
人,一声声将生命咳将出来,嘶哑的呼吸声,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带着令人心
颤的丝丝声。

  良久,咳声渐渐停歇,最后象吐出全身精力般长长吁了一口气,一切重归寂
静。

  黑暗中,亮起一点荧荧的火光。火光轻轻划了个弧线,准确在落在案头的油
灯上。

  柳鸣歧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幽幽的火光中,映出一个姣丽如霞的玉脸。那精
致的五官,弯弯的眉毛,晶莹的美目,鲜艳的红唇……

  「阿颜……」柳鸣歧低低地叫了一声,接着眼睛向外一鼓,脖颈猛然涨得通
红,发出一阵嘶心裂肺的剧咳,彷佛要将已经衰朽的内脏从喉中尽数咳出来。

  龙朔冷冷打量着这个曾经豪气干云的广宏帮主。十年未见,他整个人似乎老
了三十年,满头白发萧索,雄壮的身体瘦得只剩下一把朽骨,脸上布满深深的皱
纹,那双不怒自威的虎目佝偻下去,彷佛两眼干枯的深井。

  龙朔心头升起一股荒唐的感觉,她苦苦等了十年,才来找他报仇,却怎么也
想不到,那个曾将她干得死去活来的壮汉,会变成这个灯枯油尽的样子。

  柳鸣歧吃力地抬起眼睛,望着这个如花少女,忽然身体一颤,几根枯瘦如柴
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褥,嘶声叫道:「是你!你这个妖精!」

  「是我。柳叔叔,您养的小婊子来看您来了。」

  柳鸣歧的喘息声忽高忽低,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自从龙朔走后,他就生活
在无尽的恐惧中。他怕自己的丑事传扬出去而身败名裂;更怕龙朔从九华回来找
他报仇。至于自责,在他心中从来就没有止歇过。

  在内心无休止地折磨之下,柳鸣歧的身体衰败下去。他不再处理帮务,不再
过问江湖中事,不到五十岁的他,已经是重病缠身,奄奄一息了。

  龙朔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惘,这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坏的,起初他是真心对自
己好,把自己当成儿子来看待……可那个晚上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您不想知道小婊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她笑吟吟解开衣带,一件件除
去外衫、抹胸、亵衣、绣鞋、罗袜……

  这是一具欺霜赛雪的玉体,她的身材比一般的女子更为修长。洁白的柔颈,
饱满的雪乳,纤细的腰肢,圆润的玉腿……每一寸肌肤都洋溢着妩媚的风情,每
一条曲线都充满了诱惑。十年不见,那个稚嫩的孩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艳丽的……

  「妖精,你这个妖精……」柳鸣歧深陷的眼窝里迸出浑浊的泪水,喉头丝丝
作响,「你这个上天诅咒过的怪物,你害了你爹,害了你娘,害了我……你害了
所有的人……你滚,我不要再看到你!」

  「是吗?」少女柔柔一笑,转过身子,「这个呢?」

  柳鸣歧老泪还在纵横,嘴巴却僵住了。

  那是他曾经数次把玩过,享用过,蹂躏过,又无数次在梦中重温的事物,一
只晶莹粉嫩的美臀。

  盈盈一握的纤腰柔软地弯折下去,那只丰美的圆臀彷佛凭空出现的雪球,白
生生翘在半空。臀肉白皙细腻,油脂般滑嫩。浑圆的雪臀间,一条光润的臀沟将
臀球整齐地分成两半。雪肉紧紧并在一起,掩藏着臀缝深处的秘密。

  「大爷还是小婊子的第一个客人呢,您还记得这里面的滋味吗?」少女柔媚
地说着,玉指伸到臀后,按住雪滑的臀肉,轻轻剥开。

  柔腻的美肉软软滑开,露出臀沟底部一只红嫩的肉孔。那是一种令人心荡的
艳红,上面布满细小褶皱,圆圆地挤成一团,宛如一朵未开的雏菊。白玉般的纤
指俏生生按住肛蕾,微一用力,指尖便陷入那团红嫩中。

  柳鸣歧死死盯着那只媚艳的雪臀,一股热流从心底升起,流遍衰朽的身体,
那根多年没有勃起的肉棒竟然奇迹般坚挺起来。他还记得,那只深陷在雪肉中的
嫩肛是如何的柔软,如何的紧密,就像一个绝美的梦境,令人一旦陷入就难以自
拔……

  「想仔细看看吗?」随着少女的轻笑,那只雪臀笔直朝他眼上伸来,同时带
来一股暖融融的肉香。

  鼻尖已经埋入臀缝,只差一线就可以碰到臀肉,那只香艳的雪臀却停住了,
接着远远飘开。

  「给我……」老人吃力地伸出手指,嘶声叫道。

  被子猛然掀开,黑暗中寒光一闪,一柄匕首流星般挥过。柳鸣歧双眼陡然瞪
圆,喉中发出荷荷的低叫。

  少女脸上的媚态已经一扫而空,她举起滴血的短匕,寒声道:「我娘的东西
呢?」

  柳鸣歧下体血流如注,那根无数次在她体内肆虐的阳物被利刃斩成两段。可
他似乎不知道疼痛,只哆哆嗦嗦抬起手指,朝龙朔赤裸的肉体伸去,彷佛还想再
亲手摸一摸那只粉臀,感受它的香滑和温暖。刚伸出一半,柳鸣歧的手臂便永远
的僵住了。

  那个青布包裹静静躺在枕下,布角的玫瑰花蕾仍像当年那样鲜艳。龙朔轻轻
打开包裹,眼眶顿时湿了。

  等颤抖的手指渐渐平复,龙朔拿起一只柔软而又白皙的皮囊,慢慢套在自己
高耸的乳房上。薄薄的皮肤紧紧贴在乳肉上,与雪乳的曲线不差分毫,那两只突
翘的乳头彷佛还活着般,挑起两粒夺目的殷红。

  「娘……」龙朔泪眼朦胧地叫了一声,手掌象怕惊扰了它们一般,在乳囊上
轻轻抚摸着。

  雪白的肌肤上,两行墨黑的纹身份外醒目:八极门掌门夫人,星月湖淫奴唐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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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华山喜气洋洋,今天是周掌门四十五岁大寿,几天前,登山拜寿的江湖人
士便络绎不绝,各大门派或是掌门亲临,或是特谴弟子相贺,人来人往,热闹非
凡。

  「不过是四十五岁,何必弄出这样的排场?」周子江一边更衣,一边苦笑着
摇头。

  「当年因为星月湖,武林的元气大伤,这两年才渐渐有个样子。他们前来祝
寿,也是一番好意,你是武林第一大派的掌门,江湖中人都看着你呢。」凌雅琴
说着抿嘴一笑,娇靥宛如绽放的春花。她今年刚满三十六岁,夫妻俩的声望在江
湖中如日中天,一切都是那么美满,难怪她满心欢喜。

  给丈夫戴好儒冠,凌雅琴退后一步,端详着气宇轩昂神采非凡的夫君,眼中
满满都是笑意。

  「时候差不多了,跟我一起去吧。」

  「我收拾一下,等会儿和朔儿一块儿过去。」

  周子江点了点头,对着旁边那个玉树临风的英俊少年道:「朔儿,今天就不
必再练剑了,陪你师娘开开心。」

  龙朔躬身道:「是,师父。」

  周子江缓步出了凌风堂,外面近百人齐声叫道:「周掌门寿比南山!」那是
在堂外守候的九华弟子,来接掌门人到总堂赴会的。

  等众人去远,凌雅琴坐在梳妆台前,幽幽叹了口气。

  龙朔轻轻揉着凌雅琴的肩膀,问道:「师娘,为何叹气呢?」

  「唉,师父师娘都老了,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

  「哪儿有啊?」龙朔找了半天,才看到一条极细的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
出来,于是笑道:「师娘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又年轻又漂亮,好迷人呢!」

  凌雅琴玉颊生晕,在龙朔手上打了一记,「油嘴滑舌的,怎么下山一趟就学
成这个样子。看我不告诉你娘。」

  「真的呢。」龙朔挨过头去,「师娘你看,这样子好像是我姐姐呢。」

  凌雅琴刚要开口,却望着镜中那两张俏脸怔住了。朔儿秀眉樱口跟自己的相
比也毫不逊色,宛然是一个娇美如花的少女模样。即使他努力展现出阳刚之气,
终究无法化解眉宇间那份与生俱来的媚妍。

  她转过头,温柔地拨开龙朔脸上的发丝,怜爱地说道:「朔儿,真是委屈你
了……」

  龙朔唇角动了动,想笑,却没笑出来。他知道师娘的意思,小时候大家都未
在意,等过了十六岁,他不仅迟迟未长胡子,连声音也是清丽的女声,没有半分
男性特征。为此龙朔想尽办法掩饰身体的异状,除了与师父师娘独处的时候,都
是捏着嗓子与人交谈,其中的辛苦一言难尽。

  龙朔心里百味杂陈,他现在的身体非男非女,他说自己要当个女人,那只是
为了复仇。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忘不了自己是个堂堂正正的须眉男子。可这份心
思他对谁也无法倾诉,只能深深埋在心底,独自品尝那份苦涩。

  龙朔忍了许久,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扑到凌雅琴的怀里,喊了声:
「娘!」说着泪如雨下。

  凌雅琴心头一阵酸楚,搂住他抽动的肩头,叫道:「孩子……」注定无子的
她,多么想看到自己的爱徒娶妻生子,幸福美满地度过一生。她还有这样的机会
吗?

     ***    ***    ***    ***

  九华剑派享誉江湖多年,整个南方武林有五成都直接出自九华门下,或与九
华剑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此番掌门大寿,不仅宋境群贤毕至,连北方的燕秦
凉夏诸国都有人赶来祝贺,数千宾客把偌大的剑院挤得水泄不通。

  九华门下也着实有些人才,宾客虽多,却安排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每有
贵宾光临,除了陪客的弟子,周子江、凌雅琴夫妇还在门外亲自迎候。一向不喜
抛头露面的龙朔也跟在师父师娘身后,不时与宾客们客套几句。

  周氏夫妇青衣黄衫,一个谦和从容,一派大家风范,一个明艳雍容,风华绝
代,犹如人中龙凤,引得众人无不啧啧称羡。而两人身后的俊雅少年,更让人暗
暗称奇。

  未到午时,剑院已经人满为患,单是有名号的帮主、掌门就有数十位之多。

  此刻又有一行人匆匆赶来,当先一名老者满面红光,远远地就笑道:「周掌
门,恭喜恭喜。」

  周子江下阶拱手道:「在下未能远迎,失礼失礼。华老英雄,快请进。」

  听到这个名字,龙朔心头顿时一紧,连忙抬眼朝他身后望去。

  人群中,一个少侠也正朝这边看来,两人目光一碰,立刻激起一缕火花。

  「华大侠,您好。」龙朔弯腰抱拳,恭敬地说道。

  「喔!」华老英雄对他的俊秀也是大感惊异,怔了一下才道:「这就是令徒
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呵呵,周掌门教得好徒弟啊。」

  周子江笑道:「还要靠前辈多多指点。朔儿,来见过各位师兄。」

  众人互相通了姓名,龙朔一一行礼,「徐师兄。」

  「穆师兄。」

  「沈师兄。」

  走到那人面前,龙朔含笑施礼道:「元师兄好。」声音又清又亮,却是标准
的男音。

  元英愣愣望着他,被同门暗地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他慌忙还了礼,心里不
禁疑惑起来。

  第一眼看到他,元英真以为是见到了静颜。那脸型、相貌,活脱脱是一个模
子里印出来的。可一个是九华剑派掌门的爱徒,一个是江湖中可以随意狎玩的流
莺,况且又是一男一女,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呢?……他们两个长得未免太像了
吧?

  元英忍不住回过头去,正看到龙朔也笑着抬起头来,那只白玉雕成般的耳垂
上,依稀有一个细小的耳洞。

  正在这时,院外一声钟响,有人高声说道:「大孚灵鹫寺沮渠方丈到。」

  大孚灵鹫寺数百年来掌天下武林牛耳,近年来虽略不如前,但威名犹在。沮
渠大师年轻时为奸人所害,损了一臂,后来投入灵鹫寺门下,数年间便由弟子晋
为方丈,称得上是武林异数。他英风侠义素为江湖中人敬仰,历年来化解了无数
纠纷,虽然自有法号,但人们都习惯用姓氏称呼他为沮渠大师。此刻听到方丈亲
来贺寿,院内顿时静了下来,暗道周掌门这次的面子可大得紧了。

  周子江与凌雅琴与沮渠大师相识多年,听到他千里迢迢从清凉山赶来,不由
喜动于色,联袂降阶相迎。

  人还未到,一个温和的声音便传入剑院,「贫僧姗姗来迟,还望诸位多多恕
罪。」声音虽然不高,但院中数千人听得清清楚楚,不愠不火,从容之极。

  龙朔抬眼望着,只见一位披着袈裟的高僧缓步入内,他身长玉立,颌下的长
须黑如点漆,比起当年的潇洒又多了一分稳重祥和。

  忽然间,一张雪玉般的小脸在心头闪过。晴雪呢?他是否知道晴雪的下落?

  龙朔跨前一步,施礼道:「沮渠大师,您好。」

  沮渠大师欣赏地望着他,对周子江说道:「令徒风骨不俗,将来必可光大贵
派门楣。」

  周子江笑道:「大师过奖了,请进。」

  沮渠大师呵呵一笑,转过头来,「周掌门大寿,敝寺无以为敬,带来些区区
薄礼,还请笑纳。」

  说着四名僧人抬着一件巨物走了进来,大孚灵鹫寺高手如云,这四名僧人自
然是武功精强,但抬着这件巨物,脚步都沉重异常,显然这份薄礼份量不轻。

  等揭开绸布,众人眼睛均是一亮,只见面前是一尊白玉观音,雕像足有真人
大小,由整块羊脂细玉雕成。观音身上披着一袭洁白的丝袍,一手支在腮下,一
手放在腰间,拇指食指掐着法印,双目似闭非闭,侧躺在紫檀木雕就的佛榻上。

  玉像曲线曼妙柔美,神情栩栩如生,妙相庄严,通体光华流动,看上去犹如
真人。此时天下战乱不定,佛法却大为昌盛,这卧佛单是那块整玉便已经是万金
难求,雕工又精致之极,堪称无价之宝。

  「这,这礼物太贵重了。」凌雅琴也被眼前的稀世奇珍所震惊,仔细看去,
她惊讶地发现,这观音的面貌体态,竟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

  龙朔正在奇怪为何要送一尊佛像来,忽然心生警兆。旁边一道目光毫不掩饰
地直盯过来,带着火辣辣的欲望,在他身上贪婪地扫视着。

     ***    ***    ***    ***

  「我们以前见过。」

  龙朔正要避到后堂,却被元英截住。

  元英涎着脸道:「那时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龙朔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他究竟想做什么呢?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想来要
胁自己?

  「你问的事我已经给你打听出来了。」元英得寸进尺,贴过来,在他耳边说
道:「他叫东方庆。」

  龙朔面无表情,但他的沉默已经证实了元英的猜测没错,「你想知道他的下
落吗?」元英暧昧地握住他的手掌,手指在他柔软的掌心轻轻划着,「今晚告诉
你,好不好?」

  旁边几道目光射来,似乎在奇怪两人为何贴得这样近,就是两个男子,这样
也太亲密了吧。

  「你为什么扮作男装呢?」想到她肉体的滋味,元英不禁色迷心窍,一手抚
住她的腰肢,小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吗?静……」

  龙朔不等他叫出自己另一个身份,翻手从席上抄起一双筷子,闪电般刺穿了
他的喉咙。

  元英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只雪白的小手,喉头格格一阵轻响,吐出
一串血沫。他的一只手还僵在龙朔腰后,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众人都惊呆了。片刻后,元英的同门才跳起来,华老英
雄眼见徒弟横死,不由急怒攻心,大吼一声,拔刀朝龙朔手上砍去。

  龙朔不闪不避,对那柄长刀视若无睹,俊脸象是受了莫大的羞辱般,时红时
白。

  「住手!」随着一声娇吒响起,一条淡黄的身影飞掠而来,抬掌拍在了刀背
上。

  华老英雄只觉手上一轻,长刀呯的断为数截,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刀柄,顿
时脸色大变。他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震碎成名兵刃,这
究竟是何方高人。

  他惊疑不定地抬起眼来,只见一个美好的背影挡在身前,却是琴声花影凌雅
琴。华老英雄握住酸麻的手腕,暗道:久闻琴剑双侠武功卓绝,没想到竟是这般
了得。

  「朔儿!」凌雅琴扳住龙朔的肩头,惶急地说道:「你怎么了?说话啊。」

  一条血线从皓腕上淌下,那是断落的刀头掉在手上,划破了皮肤。龙朔脸色
雪白,手一松,扔开那具尸体,身影一闪,已掠出大厅。

  他露了这手轻功,众人又是一阵骇异,看不出这个女孩似的少年身法竟如此
快捷,九华门下果然不凡。

  凌雅琴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周子江却面沉如水,自己的弟子在寿宴之上,
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行凶杀人……朔儿,你难道疯了?

     ***    ***    ***    ***

  「师哥,他……已经在门外跪了三天。」

  「让他滚!我没有这样的徒弟!」周子江余怒未消,乒的一声,将茶杯掼得
粉碎。

  凌雅琴眼睛红红的,夫妻俩就这一个弟子,对他爱逾性命,为了将他逐出门
墙的事,早不知流过多少眼泪。

  「师哥!」等丈夫怒气渐平,凌雅琴柔声道:「朔儿杀人固然不是,可……
那元英竟然……」

  凌雅琴说着流下泪来,当时的情景如何龙朔虽然不说,但周围人看得清清楚
楚,那元英拦着他说话,一边说一边还动手动脚……

  「师哥,你知道朔儿的身子……他最恨的就是别人那样看他,为这朔儿连剑
试都不比……元英刚见着朔儿,眼神就那个样子,后来又……」凌雅琴流泪道:
「朔儿一向温和有礼,若不是那元英太过分了,他怎么会……」

  「你还替那孽种说话!」周子江重重一拍桌子。

  凌雅琴心如刀绞,伏案痛哭起来。

  良久,周子江长叹一声,「无论如何,元英也罪不至死。朔儿内功日强,却
这么沉不住气。人命关天,我不让他以命抵命已经是纵容了……」

  「那也不能把他逐出师门啊,我们就朔儿这一个徒弟,将来又怎么给梵仙子
交待呢?」

  周子江沉默多时,缓缓道:「要把他留下也可以。」

  「师哥!」凌雅琴又惊又喜。

  「待我废掉他的武功,交由华老英雄处置。如果华老英雄不取他性命,就让
他在这凌风堂度此一生吧。」

  周子江拂袖而去,只留下凌雅琴和那尊刚刚移到堂中的玉观音。冷月下,观
音慈祥的神情中,带着一丝难言的悲悯。

     ***    ***    ***    ***

  龙朔直直跪在堂前,身边的饭菜一口也没有动。

  凌雅琴把丈夫的意思慢慢说完,又拉着龙朔的手道:「星月湖如今早已烟消
云散,冥冥中你已经报了大仇,即使没有武功也没有什么大紧。师娘,还有你师
父,会好好照顾你的……」

  龙朔出神地望着天际。新月如眉,繁星满天,它们离得那么近,彷佛一伸手
就可以碰到。假如世上的人都像师父一样迂腐认真,人间也没那么多的不平了。
可惜不是这样的,永远都不会这样。

  「师娘,即使废了武功我也要留在九华。」

  「你答应了?」凌雅琴眼睛一亮,又心疼起来。朔儿千辛万苦才练成一身武
功,就这样被废了。

  「不过徒儿要先去报仇。」他平静地说着,认真磕了三个头,「等徒儿报完
仇,到时要杀要剐,都由师父。」

  龙朔拖着僵硬的手脚站了起来,朝满脸忧色的师娘深深望了一眼,转身朝山
下掠去。片刻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    ***    ***

  梵雪芍衣袖挽在肘间,用丝带扎好,裸着两条雪臂,手里拿着一方洁白的毛
巾,轻轻抹着龙朔的额头,「准备好了吗?」

  龙朔赤裸裸躺在榻上,臀下垫着一块白布,曼妙的玉体曲线玲珑。他点了点
头,闭上眼睛。

  三天前,他来到流音溪,推门就要求义母先给自己植入阳具。问起缘由,龙
朔说:「有了阳具,孩儿就可以直接采补真阴,吸收的功力可达五成,这样可以
少伤害一些女子。而且……」龙朔强调道:「我是个男人。」

  于情于理,梵雪芍都无法拒绝儿子这个要求。而更重要的是:龙朔修习《房
心星监》已有六年,阳根阴火都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房心星监》本身诡邪无
比,无论男女,修炼之后都会生出阴阳两套性器。据她推测,这个过程会相当漫
长,而且充满危险。朔儿两者俱无,单靠练功生长,在阳根阴户未生之前,藏在
体内的邪功随时都可能爆发,轻则功力尽散,重则性命难保。此时先植入相应的
器官不失为上策。

  当初为了将朔儿改造为女儿之身,她曾与龙朔约定,绝不可害人性命,只能
在新丧而尸体未损的女尸上取下。因为阴户的尺寸大小要求极为严格,六年来始
终未能如愿以偿。相比之下,阳具的植入要方便得多,甚至不需采自人体。

  只是……想到自己亲手植入的阳具竟是为吸取女子真元所用,梵雪芍心里就
不由一阵战栗。这样逆天而行,终究是要遭报应的。只希望一切由施术的自己承
担吧。

  梵雪芍抬起双手,修长如玉的十指轻风般拂过龙朔的身体。这些年来,她亲
眼看着朔儿的身体越来越女性化。没有喉结,没有胡须,连体毛都一丝未长,有
的只是那对不断发育的乳房。

    也许是为了补偿这本不该存在的事物,随着《房心星监》的功力不断增强,
这双乳房也越来越高耸坚挺,数年间膨胀数倍,已经从一对小巧的鸽乳长成一对
丰满的圆乳,而且还在继续生长。梵雪芍暗道:这样下去,她只会越来越辛苦,
有一对硕大的乳房,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梵雪芍吸了口气,摒开脑海中纷纭的杂想,玉指轻弹,眨眼间便点过龙朔周
身三十六处穴道。她并没有完全封住穴道,而是只注入一半真气,让血流变得缓
慢。

  接着她挑起银针,沿带脉依次刺入,她的手法快捷无伦,认穴奇准,只一晃
眼,七根银针便稳稳刺在龙朔腹下,只露出寸许长短。她极少展露武功,但只此
末技,已经显示出卓尔不群的宗师风范。

  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龙朔从腰间到腿根,整个下腹像是被完全隔开,再没
有半分知觉。接着一阵困意袭来,龙朔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这是因为梵雪芍点了他的睡穴,这不仅可以让他少受些痛苦,也是因为睡眠
可以使他心跳减缓,减少出血量。

  梵雪芍用沸水煮过的毛巾,将朔儿白腻光滑的小腹仔细抹净。只见那只雪白
的阴阜愈发高耸,又肥又软,下面光溜溜没有任何异物。

  擦净下腹,梵雪芍抬起右手无名指,按在腹股沟上,缓缓注入真气,分辨着
血脉运行的状况。她手边并没有摆出成排的药瓶、器械,只有一柄放在银盘里的
铜刀,几枚银针和一只狭长的木匣。

  打开匣盖,里面放着一条形状细长,色泽血红的物体。这本是一头雄鹿的阳
具,成年雄鹿勃起时都在一尺以上,这头雄鹿虽然刚长成不久,阳具长度也超过
了七寸。好在鹿阳并不甚粗,不必费很大力气就能钻入宫颈吸取真元。

  行医最忌感情用事,此时的梵雪芍已经恢复了神医本色,她心头忧喜尽去,
素手往银盘中一点,已将手指宽窄其薄如纸的医刀沾在指尖,接着纤指一转,雪
亮的刀锋落在龙朔光洁如玉的下腹上,将白嫩的阴阜一分为二。

  龙朔身体微微一动,接着呼吸又变得平稳而又悠长。那些错综复杂的血脉经
络,在梵雪芍手下一丝不乱地对应整齐,融为一体。睡梦中,那团久郁体内的阳
火,一丝一缕地释放出来,灌入新植的血肉之中,又带着异样的新血,缓缓流回
腹内。

  红日从轩窗东侧升起,渐渐沉入西方的密林。夜幕降临前,梵雪芍终于接好
最后一根血脉。在她的迦逻真气之下,血流缓慢得几乎凝固,因此出血量出奇得
少,用丝帕一抹,阴阜就变得莹白如玉。她将一颗白色的药丸研碎,敷在龙朔下
体,然后疲惫地放下手,倚在几上休息片刻。

  黑暗彷佛如有实体的野兽,咆哮着涌入静舍,凶猛地吞噬着一切。梵雪芍身
子颤了一下,低低念诵道:「我于往昔节节肢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
寿者相,应生嗔恨……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是故,
须菩提,菩提应离一切相……」浓重的黑暗中,那柔美的声音彷佛一盏孤寂的灯
火,在夜色的冲击下飘摇不定。

  当龙朔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几上一盏油灯映着一个白衣如雪
的美妇,义母斜斜倚在几上,妙目低垂着,一手掐着法诀,默默地念诵着《金刚
经》……

  「娘!」

  梵雪芍抬起眼,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龙朔撑起手臂,朝腹下看去,眼睛顿时瞪得浑圆,一口哽在喉头,
半晌作声不得。

  除了光秃秃的阴阜,那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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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梵雪芍一边拔下银针,一边激活穴道,说道:「娘把你的阳
具……」虽然是她亲手植入,但说到这里,梵雪芍玉脸不禁发红,「……纳入腹
中,只需把真气注入腹下,就可……就可勃起。」

  说着梵雪芍在龙朔腹下一拍,注入了一股真气。只见那只肥软的阴阜微微一
动,一个指尖大小的凹处向外鼓起,缓缓伸出一个鲜红的龟头,接着越来越长。

  龙朔又惊又喜,望着那条属于自己的阳具,眼睛变得越来越亮,突然问道:
「娘,我能不能有孩子?」

  梵雪芍娇躯一震,半晌才道:「不……不可以的。」

  龙朔没有多想,得到阳具已经是意外之喜,能不能生育后代他并不关心。此
刻他心头盘旋着的念头是:我要用我的阳具,像一个男人那样,去征服女人!

  阳具已经伸出七寸长短,就像一根血红的肉棍挺在雪白的玉股间。梵雪芍玉
颊生晕,转过头去,不敢再看自己亲手制成的作品。

  龙朔试着一运真气,一股火热的气息从腹内腾然而起,阳具顿时又涨大了数
分。他忍不住伸出手,想亲手摸摸自己的阳具,忽然间脸色大变,闷哼一声,口
鼻中同时溢出鲜血。

  梵雪芍听到有异,连忙转过脸来,只见那条阳具一震一震的,似乎要爆裂一
般。她连忙挑指点在龙朔脐下,真气甫入,她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龙朔修炼的《房心星监》同时兼具男女二者之相,阳火阴精一直积郁体内,
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由于他一直未能阴阳相济,交融贯通,此时汇聚
已多,此刻藉着植入阳具的机会,顿时激发出来。

  单是如此,梵雪芍还可用银针渡穴的方法将那些杂乱的真气导出体外,可她
刚刚植入的鹿阳又是至阳至热之物,鹿血进入体内,与生机未断的阳火融为了一
体,龙朔需要泄出的,就不仅仅是《房心星监》的妖邪真气了。

  梵雪芍心念电转,一咬牙,收回纤指。假如用真气强行封住血脉,后果不堪
设想。可该怎么办呢?难道坐视不理,看着朔儿受此煎熬吗?饶是香药天女医术
通神,此刻也是一筹莫展。

  龙朔面色狞厉,体内真气阳火四处奔突,急欲找一个缺口喷发出来。他双手
紧紧拧住身下的白布,身体痛苦地挺动着,片刻间,连眼中也溢出血来。

  梵雪芍俏脸时红时白,心里挣扎良久,终于伸出玉掌,握住了那根暴跳的阳
具。

  正在充血暴涨的肉棒被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掌轻轻包住,龙朔脑中一震,双目
顿时变得血红。他大叫一声,翻身坐起,右手五指如钩般从梵雪芍胸口挥过,嘶
的一声脆响,细白的手指如穿朽木般插在几上。他现在的武功已经算得上九华剑
派一流高手,指尖一合,便将木几抓得粉碎。他粗喘着抬起头,血红的眼睛顿时
映入一片白腻。

  梵雪芍胸衣尽碎,破裂的衣襟间,露出一团丰腻无比的雪肉。肥嫩的乳球圆
滚滚挑在胸前,顶端印着几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她平时衣束严谨,虽然曲线
柔美,但胸部并不突出,此时束胸的布带碎裂,才发现这位举止幽雅的女神医,
竟有对两手合抱都难以把握的豪乳。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一对比常人大上数倍的豪乳无疑是件可耻的事情,
因此梵雪芍一直小心掩饰着自己的身体,生怕惹来耻笑。

  此刻在儿子面前暴露出巨乳的隐秘,梵雪芍羞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她连忙拉
起破碎的衣襟掩住胸乳,但那只雪乳太过硕大,一时间哪里遮掩得住。只见那团
肥软的乳球在手下不住变形,推搡间,滑腻的乳肉油脂般滑来滑去,殷红的乳头
在胸前左摇右摆,怎么也难以塞入衣中。同时,另一只失去束缚的豪乳也弹了起
来,满满撑着胸襟,彷佛要将外衣涨碎一般。

  龙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身体的涨痛却越来越猛烈。他被奔突的气息
折磨得神智渐失,挣扎间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他凝聚起最后的理智,一把抓住
梵雪芍,狠狠一推,想让她离开自己,免得受到伤害。

  梵雪芍怕伤到龙朔,并没有运功相抗,被他猛然大力一推,跪坐的玉体侧伏
下去,裸露的乳肉上一阵火热,正压在了那根震颤的阳具上。梵雪芍玉颊红霞胜
火,连忙撑身欲起,却听到龙朔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似乎惬意无比。

  那根肉棒一跳一跳,顺着光滑的乳球滑入乳沟,在香嫩滑腻的乳肉中不住跳
动,每次跳动,龙朔都发出一声快意的低叫,显然十分受用。

  「这怎么可以?」梵雪芍红着脸撑起身子,这样的乳房被朔儿看到已经是十
二分的不该,何况被他这样紧密的接触呢?

  玉体刚刚一动,失去理智的龙朔立刻察觉到她的意思,他像野兽一般痛叫一
声,抬手按在梵雪芍背后,把她的上身强行压在腰下,接着挺起阳具在她香滑的
乳肉上大力磨擦起来。

  听到朔儿不住发出的快意的低叫声,最初的羞急渐渐被一种母性的呵护所代
替。梵雪芍不再挣扎,她放松紧绷的肉体,温柔地伏在儿子腿间,让那根火热的
阳具在自己引以为羞的豪乳上来回磨擦。

  看到朔儿欲火焚身的惨状,梵雪芍已经准备用手来帮助儿子释放真气阳火。

  她一生守身如玉,从未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用手已经是做出极大的牺牲。
此刻竟然袒胸露乳不由羞得耳根都红透了。她垂着头,乌亮的发丝散在龙朔的胸
口,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阳具传来的快感使龙朔略微平静了一些,他躺在软榻上,用力弓起腰身,在
腿间那团丰腻滑润的软肉上使劲磨擦着,来缓解肉棒的涨疼。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不满足于这样敷衍的磨擦,努力撑起身子,爬了起来。

  「让娘来吧。」梵雪芍柔声说着,挺起纤腰。

  那只肥硕的圆乳在身前沉甸甸晃来晃去,乳房内侧已经被磨擦得一片通红,
粉红色的乳晕圆圆鼓起,与雪白的乳肉相映成趣。红嫩的乳头硬硬地翘在乳球顶
端,挑起寸许长短,彷佛一截娇美的小指,色泽红润而又鲜亮。

  她柔柔仰起上身,一只不堪重负的硕乳从破裂的衣襟中高高挺起,从乳尖到
乳根完全暴露在外。重心略一偏移,份量十足的乳球立即向下一坠,肥滑的乳肉
彷佛要涨破如雪的肌肤,流溢出来一般。几道渗血的抓痕从乳球顶端平平掠过,
有一道甚至划破了乳晕,贴着乳头下方穿过,让人禁不住心疼起来。

  梵雪芍指尖勾住衣襟轻轻一拉,另一只肥乳应手跳出,带着新雪般媚艳的肉
光在身前震颤不已。她的衣裙仍然整洁,只是胸衣裂开了一大块,两只丰满异常
的玉乳从破口处钻出,紧紧贴在一起,中间是一条可以包住手掌的乳沟。那两只
乳房一只伤痕累累又红又肿,一只完好如新雪白粉嫩,衬着仙子羞涩的玉容,动
人无比。

  梵雪芍不敢抬头去看龙朔的眼神,她扭过通红的俏脸,两手发颤地托起了乳
球,将儿子那根妖异的兽根包在粉腻的乳肉间。

  坚挺的肉棒带着炽热的温度,消失在丰润的乳沟中。龙朔只觉下身一紧,两
团雪嫩的美肉似乎融为一体,将肉棒紧密地包裹在内。阳具周围尽是温暖香滑的
嫩肉,没有一丝空隙。说不出的酥爽直冲脑际,龙朔喉头一阵乱响,红着眼睛俯
下身去,两手按住小几,本能地抽送起来。

  野兽般低沉的吼声从静舍传开,连琴声音清悦的溪流声也为之凝咽。半轮冷
月从松枝间映入舍内,只见一个淡雅如诗的美妇被一个挺着乳房的少女压在了身
下。她双膝跪坐,上身后仰,柔颈贴在一张破碎的小几上,整个人就像一张斜倚
的玉弓。她两手放在胸前,紧紧抱着两只大得不成比例的豪乳。而那少女则伏她
身上,两乳玉丸般上下跳动,雪白的圆臀一起一伏,正用光洁下腹使劲磨擦美妇
的硕乳。

  仔细看去,那少女腹下赫然是一根血红的肉棒,又硬又长,直挺挺埋在美妇
乳沟不住进出。肉棒根部并未与少女的阴阜连为一体,而是从阴阜内伸出来的,
下边看不到睾丸的痕迹。那少女一边插送,一边纵情欢呼,声音忽而柔媚,忽而
刚硬,情形妖异之极。而那美妇则羞容满面,难堪地侧过脸,指间溢出的乳肉不
住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龙朔的抽送蓦然加快,梵雪芍虽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深谙
医理的她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顾不得羞涩,一边竭力合紧丰乳,一边小心
观察着肉棒的状况。毕竟是刚刚植入的器官,虽然她研碎的药丸半个时辰就能止
血生肌,让伤处平滑如新,但朔儿插抽得这样猛烈,她心下也不禁惴惴不安。

  龙朔尖叫一声,雪白的圆臀猛然收紧,接着身子一阵剧颤,不顾一切地喷发
起来。梵雪芍正瞪大妙目仔细观看,猝不及防下,被他喷出的血色黏液射得满脸
都是。

  龙朔呯的一声,栽倒在地,昏迷过去。只剩下梵雪芍痴痴靠在几上。肥硕的
乳球软软滑开,露出红肿不堪的乳沟。不但乳球内侧象被热水烫过般一片殷红,
外侧被手掌按过的部位也肿起了几道指痕。两只高翘的乳头更是被磨擦得充血,
体积鼓胀了足有一倍。

  梵雪芍皎洁的玉脸上沾满了难以辨识的污物,一道带着血丝的白浊液体从细
致的眉峰上垂下,滑过水灵灵的美目,沿着娇俏的玉鼻缓缓淌过粉颊,最后流到
鲜艳的朱唇上,在唇角长长地拖出一条黏稠的湿痕。

  忽然间,美妇眼角迸出几滴委屈的泪花,她匆匆起身,到外间洗去脸上的污
迹,然后重新用白布束好乳房,换了一袭新衣。

  梳洗更衣之后,梵雪芍疲倦地叹了口气,她取出一方毛巾,在新汲的溪水中
浸湿,然后细细抹去龙朔身上的汗水。自己今生今世,已经和这个孩子联在一起
了……

     ***    ***    ***    ***

  一个少妇俏生生立在阶前,摊开玉掌,笑靥如花地逗弄着廊下的鹦鹉。她穿
着一条华丽的长裙,肩上披着一袭轻烟般的薄纱,绣着金丝花纹的罗袖滑到了肘
下,露出皓腕上一只名贵的玉镯。那只鹦鹉不时张开五彩斑斓羽翼,咕咕叫着啄
着女主人掌中的香稻粒。旁边的锦团上,坐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仰着漂亮
的小脸认真看着妈妈。

  院中一朵白玉兰无声无息地飘落下来,在地上轻轻地一弹,没有发出半点声
音,静谧得让人心醉。

  每次来到这里,都像走进另外一个世界。没有争斗,没有那些无谓的是非,
也没有恩怨的纠葛。龙朔不禁佩服起那位淳于家的老人,竟然为女儿选择了这样
一处远离江湖的桃源。

  「哦,朔儿,你来了。」淳于瑶把稻粒撒在盏中,提着长裙,摇曳生姿地迎
了过来。

  从未踏入过江湖的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豪门巨室的安逸生活,就像一朵倍受
呵护的名花,未沾半点风雨,明眸皓齿,雪肤花貌,愈发得鲜妍夺目。

  龙朔此来是想打听淳于霄的下落。元英说那人是东方庆,他立刻就想到十年
前冒雪冲风前往洛阳的情景。当时主持大局的就是凝光剑东方大侠,他知道东方
庆与淳于瑶的亲姐玉凌霄淳于霄,同时在行刺行动中陷落。如果能打听到淳于霄
的下落,自可知道东方庆现在的情形。

  听到姐姐的名字,淳于瑶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良久才道:「家父曾多次遣
人入宫打探,始终没有任何头绪。后来听到风传……说二姐已经遇难……」

  龙朔明知不妥,还是问道:「是在燕国皇宫吗?」

  淳于瑶勉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传来的消息是说姐姐死在香月楼。那
是洛阳最大的一所妓院。淳于家深以为耻,对此绝口不提。

  龙朔还是不死心,试探着问道:「那么东方大侠的下落可有人知道吗?」

  淳于瑶正要开口,门外一个甜美的声音道:「小姨,这本书在哪儿?」

  说着,一个绿衣少女温婉地走了进来。

  那少女不过二八年华,容貌秀美,体态轻盈,眉眼楚楚动人。见厅中坐着一
个陌生男子,那少女脸上一红,便要退开。

  「婉儿!」淳于瑶叫住她,「这位是琴声花影凌阿姨的弟子,叫龙朔,又是
梵仙子的义子,也不是外人呢。」

  那少女看到龙朔的俊美,脸不由更红了,她敛身施礼,低低叫了声:「龙公
子。」

  淳于瑶浅浅笑道:「这是我大姐的女儿,苏婉儿,性子跟我们姐妹都不像,
最是害羞。好不容易才让她来住上几日,陪陪菲儿。」

  沈菲菲是淳于瑶的独女,今年刚刚七岁,她一个人深居闺中,毕竟寂寞,有
苏婉儿相伴也好解解闷。

  龙朔起身还了一礼,「苏姑娘好。」

  等苏婉儿离开,淳于瑶接起刚才的话头,「江湖中的事我也不懂的。但东方
大侠若还在世上,我爹爹总会找他问个明白的……」

     ***    ***    ***    ***

  沾衣欲湿的霏霏细雨中,一匹骏马穿过雨雾,在茶肆的幌子前缓缓停下。看
到茶肆中挤满了避雨的客商,马上的白衣少年不禁皱起眉头。他倒不在乎外面的
雨有多大,但坐骑最怕这种天气,强行赶路极易损伤马匹。

  没奈何,龙朔只好翻身下马,解下鞍具,然后按了按斗笠,遮住了俊秀的面
孔,远远坐在茶肆一角。

  耳边客商的谈话声不住飘来,有人道:「听说北边整军备战,要南征了。」

  「怕什么?那些胡狗最盛的时候,也没渡过大江。」

  「唉,这次情形可不妙,大燕刚攻下长安,要不了多久就能灭了秦国。到时
真要南下,大江也挡不住。」

  「建康城倒还太平,不像要打仗的样子啊?」

  「那帮老爷只知道秦淮河的粉头,说起打仗都哈哈大笑,跟听天书似的。」

  旁边一个汉子骂道:「那帮家伙,到时候他们的下场连周姚都不如!」北方
群胡竞逐,亡国无数,但灭族之惨无过于周国姚氏,他这句话可以说是恶毒的诅
咒。

  众人岔开话题,拉拉杂杂闲聊起来。龙朔慢慢饮着茶,焦急等着放晴。他离
开宛陵后便一路北上,准备到洛阳打听个明白。

  忽然间,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入耳中,龙朔全身一震,手里的茶水泼出大半。

  「……白玉莺那个骚货说了……小公主已经派了人手前往益州。听说由夭小
姐亲自出马……」

  龙朔摒住呼吸,心头一个劲儿狂跳。他苦苦寻了十年,甚至不惜出卖色相肉
体,没想到却在这里听到了星月湖的消息。小公主……龙朔想起慕容龙身边雍容
的美妇和那个红衣少女,他清晰的记得,两女当时都腹部隆起,看来慕容龙有了
一个女儿……太好了,老天着实待我不薄。

  龙朔心念电转,一边倾听那个压得极低的声音,一边思索道:「他们去益州
何事?夭小姐又是何人?」

  两声低笑传来,「那个小妖精出马,苏震南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他怎么惹着
咱们了?」

  「苏震南算老几,还不是他婆娘?她娘家图谋不规,已经被灭了门。还剩两
个出嫁的女儿,白护法传令要斩草除根,本来是让妙花师太出手,不知怎么让小
公主知道了,非要抢过来……」

  龙朔怔怔听着,身子忽冷忽热。不知过了多久,他一仰首饮干了茶水,心里
已经打定主意。

  那两人是潜踪匿迹的大行家,龙朔自忖无论轻功内力都在两人之上,没想到
只跟了半日便失去了线索。他不敢怠慢,立即启程赶往益州。

  苏震南这个名字龙朔听过,他是益州大豪,一手断岳掌名扬武林。龙朔还知
道他的妻子姓的是淳于,乃是淳于家三朵名花之一,锦海棠淳于棠。

  龙朔心急如焚,到达益州也是半月之后。一进城,他便赶往苏府,见府前的
守护一切如常,顿时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入府,而是在附近寻了处客栈住下。

  从午至晚,他都站在窗口冷冷注视着苏府,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到了晚间,龙朔梳洗妆扮换上女装,以龙静颜的面貌悄悄潜入苏府后堂。

     ***    ***    ***    ***

  堂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正在灯下刺绣,只看了一眼,龙朔便认出了她就是
淳于瑶的姐姐,苏婉儿的母亲淳于棠。不仅那张美艳的面孔与淳于瑶的有八分相
似,而且肌肤间带着淳于家特有的白嫩,彷佛香浓的牛乳凝成一般,皎然生光。
华美的面孔犹如一朵开得满满的海棠花,衬着锦缎般的皮肤,愈发鲜妍耀目,怪
不得被人称为锦海棠。

  她手中拿一方锦帕,像是小儿所用的襁褓,眉梢眼角之间蕴藏着无限的柔情
密意。静颜向下看去,差点儿以为又看到了初逢的淳于瑶。淳于棠小腹圆滚滚挺
在身前,竟是临盆待产的样子。

  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汉子走过来,柔声道:「阿棠,别再绣了,还是早些休
息吧。」

  淳于棠放下锦帕,用手背揉着腰肢,笑道:「儿子就快生了,不着紧些怎么
成?」

  苏震南展臂将妻子抱在了怀中,用满是胡须的下巴刮着娇妻的面颊,说道:
「这次千万要给我生个儿子。」

  淳于棠痒得咯咯直笑,她两手来回遮掩,可掩得了上边的脸颊,掩不了下边
的粉颈,最后只好两手捂在丈夫下巴上,嗔怪地说道:「婉儿都十六了呢,老夫
老妻了还这样闹……生个儿子就生个儿子,好继承你们苏家的香火。」

  苏震南重重吻在妻子鲜红的唇瓣上,抱着她笨重的身体回到卧房。

  龙静颜象幽灵般静静伏在檐下,她什么都没有做,守到黎明时分,便悄然离
开了。第二天,她再次潜入府中,同样毫无异状。

  淳于家被灭门的消息还未传到益州,而分娩在即的淳于棠也无暇理会他事,
全心全意都在为即将来临的小生命准备着。

  龙静颜在后堂一连躲了三夜,都没有发现异常。而她也没有告诉淳于棠星月
湖即将来到的消息,让她们提高戒备。淳于姐妹是师娘的知交好友,义母又与沈
府的淳于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出声示警。但静颜并没有
这么做,对她来说,只有报仇才是唯一的,为了报仇,什么情理都可抛弃不顾。

  只要能换来与星月湖接触的机会,就是死十个淳于棠,她也毫不在意。

  第四天夜里三更时分,长久的守候终于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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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棠夫妇刚刚吹灭灯火,伏在檐下的龙静颜忽然心生警兆。她小心行蜷起
娇躯,躲在梁间的凹处,视觉和听觉同时攀上巅峰。

  随风传来几声闷响,声音微不可闻。若非她全神贯注,也难以查觉。静颜闭
上眼,将那些声音在脑海中拼凑起来,勾勒出一幕幕场景。

  一群人潜入院内,从东侧的厢房开始,进行着有计划的屠杀。苏府的护卫中
也有几名好手,却没有招架一招半式,都是一个照面便气绝身亡,甚至连喊叫也
来不及。那些人下手毒辣,只一刻钟工夫,他们便血洗了整个苏宅,只留下这最
后的院落没有动手。

  彷佛树叶落在地面上的沙沙声从四面传来,将院子团团围住。龙静颜冷眼旁
观,始终保持着静默,就像一块被人遗忘的岩石。

  她整整等了十五年,才又一次离星月湖妖人这么近,千思万绪涌上心头,却
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神。现在要的不是感慨,而是牢牢记住每一条线索。

  忽然间,墙头响起一串银铃似的轻笑。龙静颜心头一紧,知道碰上了高手。

  她如今的功力十丈内虫蚁的声音都可听得一清二楚,竟没有听出她何时掠上
高墙,这女子轻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那笑声久久不绝,彷佛一串浅紫色风铃,在寂静的夜空中摇曳着渐渐飘远。
静颜确定她从未听过这个声音,但那声音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卧房一阵响动,苏震南沉声道:「谁?」

  那女子娇声地说道:「打扰了贤夫妇的好梦,夭夭真是过意不去呢。」

  静颜将檐上的瓦片支起一线,小心地向外看去。只见高墙上立着一个花枝般
的紫衫少女,她年纪似乎比苏婉儿还略小着一些,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妩媚却远在
苏婉儿之上。丝绸般光滑的长发盘在脑后,两耳各悬着一颗明珠,两条细细的弯
眉秀美如画,朱唇红若樱桃,那双水汪汪的妙目灵动无比,顾盼间媚态横生。

  再往下看时,静颜身子不由一震。那少女雪白的小手放在腰间,纤美的指尖
殷红刺目,兀自滴着鲜血。

  瓦片微微一动,那个名叫夭夭的少女便似乎查觉到般朝檐下看来。静颜不动
声色地收敛目中的光芒,同时运起《房心星监》的玄功,控制心跳的强度和身体
的温度,吐纳也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

  苏震南推门而出,见是这么个娇俏的少女,不禁大为奇怪。此地虽非戒备森
严,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进来的,难道…… 他双眉一挑,口中发出一声低啸。

  夭夭叉着小蛮腰,风情万种地娇笑起来,「苏大侠莫要费力气了,夜深了,
贵属都睡着了呢。」

  啸声传开,四周黑沉沉没有任何回应,苏震南心知不妙,厉喝道:「你是何
人!」

  「我是夭夭啊。」那少女说着,紫衣一闪掠下高墙,笑盈盈道:「人家可不
是来找你的。淳于棠呢?」

  一个钗斜鬓乱的美妇走出来,扬声道:「淳于棠在此。」她一手握着长剑,
一手扶着肚子,虽然衣衫凌乱,有孕在身,锦海棠依然是丽色照人。

  夭夭美目亮了起来,「姐姐竟然有了身孕呢,真是太好了!夭夭最喜欢小孩
子了!」她打量着淳于棠圆滚滚的腹球,喜孜孜道:「有八个月了吧?真是太巧
了。」

  淳于棠与丈夫对望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这女子闯入府中,应该是敌非友
吧,可她的神态口气却看不出丝毫敌意。那种娇媚可爱的样子,倒像是笑闹无忌
的邻家女孩。

  那少女纤柔的腰肢动人地轻扭着,缓步走近,嘴里笑道:「姐姐的皮肤好白
哦,水灵灵的,又细又滑,好像缎子一样,怪不得叫锦海棠,真漂亮呢。」

  夭夭巧笑嫣然的俏态落在静颜眼里,看到却不仅仅是她美丽的紫衫和妩媚的
面容。透过她娇美的体态,静颜能看到她外表下隐藏的秘密……

  淳于棠暗自戒备,问道:「姑娘深夜来此,找我何事?」

  「做灯笼啊。」

  一群黑衣人在墙头现身,十余盏灯笼同时亮起,摇曳的火光映出少女白玉般
的面颊,同时也映出她眼中邪恶的笑意。

  淳于棠一怔,还没明白过来,就见那少女紫裙一旋,穿着绣鞋的纤足朝丈夫
腰间踢去。「小心!」淳于棠一挺长剑,斜刺夭夭肩头,这一剑连消带打,逼她
回身自保,招术精妙,反应奇速,不愧为淳于家的名花之首。

  夭夭手已抬起一半,想趁淳于棠身子不便,震飞她的长剑,但看到这一剑的
声势,不仅仅犹豫起来,最后一拧身,退开丈许。

  若在平时,淳于棠想也不想就会立即抢攻,占得先机。但这会儿拖着便便大
腹,身子笨重,她怕动了胎气,只好退后一步,扶住门框。

  苏震南避开那一脚,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恨那妖女阴毒,下手绝不容情,
断岳掌排山倒海狂涌而出。

  夭夭紫衫飘飘,宛如翻飞的蝶翅,在掌影中翩然而舞。苏震南在川中武林也
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掌力雄浑之极,等闲高手连他十掌也捱不过,何况是这么个
娇滴滴的小女孩?不过墙头那十几名的黑衣人谁都没有出手,只望着门边的淳于
棠,眼中充满淫邪的意味,似乎对那夭夭信心十足。

  淳于棠越看越是心惊,那少女年纪不大,武功却好得惊人,丈夫全力出手,
她仍是进退自如,无论身法招术都出奇的高明,她究竟是在哪儿学的功夫?

  思索间,苏震南一招五丁开山,铁掌带着一股狂飙当胸劈出。一直游斗的少
女突然凝住身形,纤掌一翻,白嫩的玉手如花瓣般扬起,竟是要跟断岳掌硬拚掌
力。

  淳于棠心下一喜,若是硬拚内功,丈夫数十年的修行只怕比她年龄还要大上
两倍,岂会在这女孩之下?

  苏震南看到少女指上的鲜血,心头怒火更盛,大喝一声,断岳掌重重击中那
双柔荑。四掌相抵,夭夭不仅娇躯纹丝未动,连脸上的笑容也丝毫未改,竟是硬
生生接下了这一掌。

  淳于棠心头呯呯直跳,紧张地望着苏震南。只见丈夫面色凝重,片刻后忽然
脸色大变,虎目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夭夭嘻嘻一笑,收回玉掌,指上的鲜血已经踪影皆无。就在她松手那一刻,
苏震南掌心露出一点黑斑,那黑斑越来越大,接着血肉就像融化一般,尽数化为
黑水。眨眼间,苏震南两手就只剩下白森森的枯骨。

  静颜暗暗吸了口凉气,这夭夭不仅内力在苏震南之上,掌上毒性之烈更是闻
所未闻。即使自己身兼《房心星监》与六合功两家之长,也要略差一筹。淳于棠
武功不弱,假如两人联手,当可逼退这妖女。但逼退他们有什么好处?静颜冷冷
望着淳于棠,盘算着如何能与那夭夭搭上关系。

  早已气绝身亡的苏震南仍保持着沉腰坐马的姿势,双臂血肉连同衣物都已化
尽,黑色的液体顺着森森白骨纵横流淌,腥臭逼人。

  眼见生龙活虎的丈夫眨眼间便只剩下一副骨架,淳于棠妙目圆睁,悲呼一声
便要上前拚命。淳于世家家学渊源,她曾听说这门邪功,但早在四十年前,这门
功夫就失传于江湖,没想到却从一个如花少女手上施展出来。

  淳于棠恸道:「妖女!你是从哪儿学来的黑煞掌?」

  「哦?我是星月湖的啊,这样的功夫神教有好多呢,我觉得好玩才学的。你
看,好不好玩啊?」

  听到「星月湖」的三个字,淳于棠顿时玉容惨白。飘梅峰诸女所受的淫虐早
已轰传江湖,连风晚华、林香远都折在星月湖手下,身怀六甲的自己更将难以幸
免……如果落到他们手中,那下场比死都不如。她手腕一翻,挥剑朝自己颈中划
去。

  「哎呀。」夭夭没想到淳于棠会这么刚烈果决,连忙出手夺过长剑,顺手封
了她的穴道。

  长剑在粉颈中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险些划破喉管。夭夭沉着脸观察半晌,
皱起蛾眉埋怨道:「这么漂亮的皮肤,划破了好可惜。哎呀,你瞧,流了这么多
血……」

  夭夭扶着淳于棠肩头,解开她沾血的襟口,衣襟下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胸口,
殷红的鲜血玛瑙般滚过白嫩的肌肤,滑入抹胸遮掩的丰腴乳沟内。夭夭双眼亮晶
晶地注视着那道鲜血,她拉住抹胸边缘,把鼻尖伸进乳沟内,深深地吸了口气,
「好香啊……」说着伸出香滑的小舌,将那滴血珠卷入樱唇。

  偌大的苏宅一片死寂,后院却是灯火通明。怀孕的美妇直直立在阶前,颈中
的伤口被一条丝巾裹住。一个娇艳的少女抬起笑脸,两手抓着美妇的襟领,向两
边一扯,像剥香蕉那样从上到下一路撕开。布帛破裂的嗤嗤声中,一具华美香艳
的玉体暴露在了数十道邪恶的目光下。

  与妹妹相比,年长八岁的淳于棠肉体显得更为丰润。由于已经临产,那对浑
圆的玉乳愈发饱满,沉甸甸耸在胸前,彷佛轻轻一碰就会沁出香浓的乳汁。鼓胀
的腹球占据了大半个娇躯,已经看不出腰身纤美的风姿。她的皮肤白腻之极,细
若瓷玉的肌肤几乎看不到肌理的纹路,就像银丝织成的锦缎一般,又白又亮,散
发着动人的光泽。

  夭夭摩挲着那只圆滚滚的小腹,说道:「好可爱哦,夭夭最喜欢未出世的小
孩子了……」

  那些黑衣人纷纷走过来,举起灯笼观赏这个赤裸裸的武林名花,赞道:「这
婊子果然生得一身好皮肉,怪不得小公主念念不忘。」

  淳于棠自知无可幸免,眼一闭,权当自己已经死了。只是想到腹中的孩儿,
不禁鼻中发酸。

  夭夭瞥了众人一眼,伸手托住淳于棠的膝弯,将她一条玉腿抬到胸侧,手指
拨弄着锦海棠股间那丛滑腻的嫩肉,轻笑道:「想不想干她啊?」

  众人咽了口吐沫,连忙道:「属下不敢。」

  夭夭撇了撇嘴,「有什么不敢的?怕成这个样子?她只说不能伤了棠婊子,
又没说不能干……」她抱起淳于棠朝屋内走去,冷冷道:「女人就是让人干的。
你们把尸首处理好,等我玩过了,大家都有份儿。」

  静颜早已布置好了藏身之地,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从檐下潜到屋内的隔
板上。

  夭夭关上门,将淳于棠轻柔地放在地上,就像拿着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打
碎了一般。一边放一边把撕碎的衣服垫在她肘膝下面,笑道:「这么好的肌肤,
可不能磨破了……」

  淳于棠穴道被封,武功再高也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她摆布。等夭夭直起身,
那具美艳的肉体已经被摆成伏地挺臀的羞耻姿势。锦海棠两手交叠,肘部支在地
上,光洁的粉背向前倾斜,白嫩的大腿被掰成八字,上面一只又肥又白的大屁股
高高翘起,羞处敞露。沉甸甸的腹球垂在身下,几乎碰到了地面。

  夭夭盯着她肥美的大白屁股,眼神慢慢变得锋利,「这么淫荡的大屁股,生
来就是勾引男人来干你的吧?骚货!」说着她举手朝淳于棠臀上打去,半路又改
变了主意,手一沉,啪的落在玉户上。

  淳于棠雪臀猛然收紧,秘处象被滚油泼上般剧痛连连。那只娇美的性器因为
妊娠而充血肥厚,像鲜花般敞露在白臀中。一只白玉般的小手不住起落,落下时
手指几乎没入了红嫩的花瓣,将玉户打得不住变形。淳于棠疼得娇躯乱颤,腹球
受惊般一阵震荡。

  静颜摸住怀中的匕首,暗暗握紧。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一个人
把沾满油汗的鞭子塞到她手里,「朝薛婊子屄上打,一鞭顶十鞭。」

  无论是广宏帮的白道好汉,还是这个星月湖的妖人,正派邪教,折磨起女人
来都是如出一辙。静颜盯着那少女紫衫下圆翘的美臀,心道:你说的不错,女人
就是让玩的。

  女子的下体最是娇嫩,不多时,淳于棠秘处便高高鼓起,肿成一团,她死死
咬着牙关,额头上冷汗淋漓。

  夭夭停下手,抱起那只白嫩的屁股左右端详,像观赏一件艺术品那样欣赏着
淳于棠充血红肿的阴户,笑吟吟道:「打成这样子就可以了,打成烂屄就不好玩
了……」

  淳于棠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死死咬住红唇,强忍着下体的剧痛。但更
让她痛苦的是那种羞辱感,被人看到身体已经羞耻万分,何况是这样撅着屁股被
人肆意抽打玩弄……

  夭夭把手指插进肿胀的花瓣内,一边掏摸,一边说道:「热呼呼的,还一抽
一抽呢……插进去一定很舒服吧……」

  她拔出手指,起身解开衣服,然后托起淳于棠的下巴娇喝道:「张开嘴。」

  淳于棠只觉唇上一热,那种坚挺的感觉好像……她睁开眼,顿时满脸惊愕。

  那漂亮的小姑娘裤子掉在踝上,露出两条白嫩的粉腿。在她光滑的小腹上,
赫然挺着一条光溜溜的肉棒。那根肉棒没有任何色素的沉积,白生生彷佛一支玉
笛,衬着她纤软的腰肢,直挺挺竖在光洁的玉腿之间,说不出的妖异。

  黑暗中,静颜瞳孔一缩,牢牢盯着那根怪异的阴茎。片刻后,嫣红的唇角露
出一丝微笑,「果然是和我相同的人啊。」

  最初听到夭夭媚意十足的女孩笑声,她就有所怀疑,等看到夭夭笑貌神情,
静颜已经肯定这个夭夭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无论声音、神情、体态、举动、
走路的样子,男女间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差异。有过数年妓女经历,勾引过无数男
人的静颜,对那些难以分辨的细微差别了如指掌。纵然夭夭扮得再像,在她眼中
都无所遁形。

  夭夭涂着丹寇的小手托起肉棒,在淳于棠红润的朱唇上来回磨擦,用娇媚的
女声说道:「人家的鸡巴大不大?」

  她的肉棒光滑白净,长不过四寸,粗不过两指,实在说不上大。除了那根阳
具,她雪白的下腹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异物。显然从小就被人精心摘除了睾丸,
当作女孩豢养。

  看到她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异模样,淳于棠心底不由一阵恶寒,浑身泛起一层
肉粒,喉头呃呃作响,几乎呕吐出来。

  夭夭俏脸生寒,「贱货,多少人想舔老子的鸡巴都舔不到,你还敢躲?」说
着辟辟啪啪几个耳光扇了过去。

  淳于棠脸上现出几片掌印,仍死死咬着牙关,倔强地盯着这个身体残缺的怪
物,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敢放进来,我就会把她一口咬断!

  夭夭眼睛一转,抬手从淳于棠丰腴的雪乳一路摸到腹球上,笑道:「要是在
这大肚子上印一记黑煞掌,肚皮烂掉……你猜,里面的贱种会不会掉出来?」说
着手掌向上一抬。

  淳于棠鼻中急切地嗯了一声,玉体猛然收紧,胸前低垂的乳尖突然滴出乳汁
来。

  夭夭掩口吃吃笑道:「吓得奶都流出来了……贱货,你也知道害怕啊,不想
肚子烂掉,记得要乖一点……」

  她捏住淳于棠的面颊,指上微一用力,淳于棠只好屈辱地张开红唇,让那根
怪异的阳具进入口中。她的舌头左躲右闪,每次与那根肉棒接触,喉头都是一阵
翻滚。挣扎间,颈上的伤口乍裂开来,鲜血一滴滴渗透丝巾。

  夭夭挺弄片刻,抬手按住淳于棠的腰肢向下一压,那只硕大的腹球震颤着贴
住地面,肥臀翘得愈发高挺,连肥圆的臀瓣也为之张开,露出臀沟中深藏着的菊
洞穴。

  「好害羞的屁眼哦,是不是还没跟人打过招呼啊?」夭夭用手掰住臀肉,沾
满口水的肉棒顶在肛洞上,挤压着细密的菊纹,笑道:「夭夭最喜欢干人屁眼儿
了……」

  纤腰一挺,白色的肉棒彷佛一根粗粗的手指,笔直挤入菊洞。淳于棠象被一
条毒蛇钻入腹内般战栗起来,她屈辱地趴在地上,银牙紧咬,光滑的肉棒就像毒
蛇一样在肛洞里进出,那种被人掰着屁股,强行进入后庭的感觉既羞耻又痛苦,
让她恨不得立即死去。忽然间,她想起霄妹。传说死在妓院的妹妹,那时该是何
等屈辱……

  紫衫下,一只雪白的屁股前后摆动,夭夭用力奸淫着淳于棠的肛洞,耳后的
明珠上下跳动。她的肉棒不大,技巧却是极好,一边抽送,一边用手在美妇敏感
处来回挑弄,不多时便将淳于棠挑逗得淫水四溢。她一边干一边小嘴里还咦咦唔
唔叫个不停,好像她才是被干屁眼儿的那个。

  静颜本想等她动情时再出手,可夭夭虽然媚叫不绝,却像是习惯性地浪叫,
并没有心神俱醉的样子……静颜猛然省起,夭夭跟自己一样,虽然阴茎可以感受
到快感,但没有睾丸,也不会射精,那些抽插动作,只是一种好玩的游戏罢了。

  想到这里,静颜立刻飞身掠下。

  正在行淫的夭夭抬头笑道,「等你好久了呢。我干这个大屁股的样子很好看
吧?」说着玉掌扬起,黑煞掌全力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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