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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现代版金瓶梅二世】【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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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西门庆服装商场开张,西门庆、何官儿、韩道国等人很是忙碌了一阵。正如
何官儿所意料的,商场一开张,生意特别红火,西门庆是名人,又在电视上做了
几天广告,清河市的男女老少来了不少,头三天的营业额超过十五万元,把个西
门庆乐得合不拢嘴,在嫖场上混,没有钱万万不行,现在又多了个资金来源,叫
他如何能不乐?

  工作再忙,西门庆也没忘了教王六儿学开车的事。这天上午,秋高气爽,万
里睛空无云,西门庆开着小轿车,来到韩道国家门口,按了几声喇叭。不一会儿,
王六儿从屋子里飘然出来了,上身依然是那件黑色芝麻呢高腰休闲服,下身换了
条蓝色牛仔裤,显得格外精神。

  王六儿带股浓郁的香水味钻进车内,朝西门庆含羞地一笑,说道:“我家韩
道国让你关照,为小女爱姐的事让您费心,现在又教我学开车,一次次给西主席
添麻烦,叫我怎么过意得去,欠下这些人情债,不知道啥时候能还得清。”西门
庆见王六儿这般会说话,心中甚喜,顺水推舟地说:“王小姐说错了,不是人情
债,是感情债,你想啥时候还都行。”又问道:“你家女儿爱姐的事,商量好了
没有?”王六儿点头答道:“定下了,我们听西主席安排。”西门庆道:“哪是
听我的,也是为了你们好。”说着发动引擎,小轿车沿着大街向西驶去。

  练车场设在清河西郊,这儿原来是个军用飞机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那支
空军部队撤走了,飞机场却被遗弃在那儿,成了清河人民练车的好地方。附近的
菜农见每天来练车的人很多,就在路口设了道卡子,来练车的人都必须买十元钱
门票,方得入内。但是有一条规矩,车牌号码0 至100 的,均是清河市委、市政
府的车,一律享受免费的待遇,西门庆车牌照是88,自然在享受免费待遇之列,
小轿车开过路卡时,戴大盖帽的收费人站得笔直,庄重地冲西门庆的车行礼,西
门庆按了按喇叭,向收费人致意。

  练车场很宽阔,西门庆驶着车,加大马力跑了一圈,王六儿手捂在胸前,夸
张地叫道:“哎呀我的妈,你开这么快,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西门庆也不说
话,抿着嘴微微笑,慢慢把车停下来,对王六儿说了声:“你来。”说着下车,
和王六儿换了个位置。

  王六儿坐在驾驶席上,手足不知所措,西门庆告诉她,车发动前手闸打到一
档处,脚踩离合器,然后一点点松开,同时另一只脚踩油门阀,等车起动了再换
到二档。王六儿似懂非懂地按照西门庆的指令操作,“吱”

  地一声,车忽然动了,猛地向前蹿出十几米,王六儿咯咯笑着,没把持住方
向盘,小轿车像条横行的巨蛇,在车道上左右晃动,西门庆赶紧去扶住方向盘,
车才平稳下来。王六儿兴奋地问:“车走起来了?我会开车了?”西门庆道:
“别说话,眼睛看前方,方向盘掌稳了,加油门,对,就这样,再换到二档。”
西门庆手把着手,边说边给王六儿示范。

  练了一个多小时,西门庆将车开到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说道:“休息一
会儿,我们说说话吧。”王六儿微笑道:“一切交给西主席安排。”西门庆道:
“什么西主席,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当多大一个官呢,倒把人叫得生份了。”
王六儿问:“不叫西主席,我该叫你什么?”西门庆说:“我喜欢听人叫我庆哥。”
王六儿是个善解人意的主儿,抛过来一个媚眼,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庆哥”,西
门庆连声应答,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存折,递到王六儿手上,说道:“这点薄
礼,是庆哥送六儿妹妹的见面礼,随便你去买点什么金银首饰。”

  王六儿打开存折一看,上头户主一栏,写着王六儿的名字,存款金额两千元
整。王六儿推辞道:“怎么好意思,这一来,欠下的情越发多了。”说着要把存
折还给西门庆——当然只是象征性的,西门庆抓住她那只白嫩的手,往她怀里送
去,说道:“如果想还的话,到时候连人一起还给我吧。”说着在王六儿胸前摸
了一把,王六儿脸臊得通红,警觉地朝四周看看,庄重地说:“庆哥,你喜欢我,
我也能看出来,可是有句话说在前头,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轻薄女子,随便什
么人给钱都能上的。”西门庆笑说:“这我知道,如果六儿妹妹是个轻薄女子,
我怎么会看得上?”

  听了这话,王六儿舒展开笑容,说道:“我还有句话,庆哥如果要同我相好,
我们就好个长久的。”西门庆道:“对对,好个长久的,六儿,坐过来让庆哥抱
抱。”王六儿扭捏着,说道:“庆哥好直爽,人多眼杂,多不好意思,改日找个
机会,我一定陪庆哥好好玩耍。”西门庆道:“六儿,别吊我味口,爱你爱在骨
子里,想你想得我心痛。”

  王六儿拗不过西门庆,爬过去一屁股坐到他腿上,说道:“心急吃不得热豆
腐,要是叫人看见,你我颜面要丢光了。”西门庆一边摸着她的乳房一边说:
“六儿,你说改日我们玩耍,可是我今天就等不及了。”王六儿“扑哧”一笑,
说道:“男人都这样,一个比一个猴急。”西门庆见王六儿并不反对,遂用手去
脱她的牛仔裤,王六儿红着脸说:“庆哥,都怪你,撩逗得我下边都湿了。”西
门庆“嘿嘿”一声怪笑,飞快褪下裤子,气喘吁吁按住王六儿,在淫车后排座位
上草草做成了好事。

  事情做得马虎,未能尽兴,西门庆有点懊悔,王六儿抱怨道:“人家的高潮
还没到,庆哥就完了。”西门庆一边系裤子一边安慰她说:“今天环境不好,换
个日子,我们再好好玩耍一回。”王六儿道:“谁叫庆哥这般猴急的,我早说过
改天再玩耍,过几天,送我家爱姐到省城济南,庆哥要是也去的话,就太好了。”
西门庆在妇人脸上亲一口,说道:“看着六儿的份上,我一定得去。”王六儿高
兴得什么似的,非得让西门庆再亲她一口,这才罢休。

  送爱姐到省城济南,是西门庆和王六儿的一个好机会,办正事才用去不到半
天时间,西门庆开着车,先将韩爱姐送到官人蔡京家里,寒暄了一阵,王六儿拉
着韩爱姐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说着说着眼泪就快出来了,西门庆在一旁道:
“爱姐这是攀高枝儿,凤凰落在梧桐树上,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落眼泪了。”
王六儿很善于见风使舵,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能到首长家当保姆,是我家爱
姐的福份,我这是高兴的。”

  蔡京面容清癯,鹰鼻鹞眼,显得颇有精神,平时保养得很好,经常打打保龄
球、高尔夫球什么的,五十多岁了,看上去像四十多岁,这样的人,官场上叫做
年富力强。这会儿,蔡京的目光一直定定地看着韩爱姐,把个小姑娘看着有点不
知所措。倒是蔡京的夫人不错,热情地同王六儿嘘寒问暖,说道:“把孩子送到
这儿,你尽管放心,我们拿她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三伏天热不着她,三九天
冻不着她,过几年,等孩子长大了,再给她找份工作,寻个好婆家,孩子的将来,
家也许就安在济南了。”王六儿说:“那敢情好,拜托嫂嫂了。”

  中午吃饭时,蔡京把一行人带到附近一家小餐馆,抱歉地一笑,说道:“最
近正在搞廉政建设,反对大吃大喝,身为领导干部,不得不带头执行。”西门庆
心里暗暗骂道,狗屁廉政建设,这是私人请客,怎么同廉政挂得上勾,这蔡京也
太小气了。嘴里却恭敬地说道:“首长对自己要求严格,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蔡京谦虚地说:“哪里哪里,离人民的要求还相差甚远。”

  服务小姐拿来菜单,蔡京先点了个干煸盘鳝,把菜单交给他的夫人,夫人点
了剁椒鱼头、玉米羹,又把菜单推给王六儿,王六儿平时很少上餐馆,不知点啥
菜好,连声说:“我随便。”西门庆笑道:“不知这家餐馆有没有‘随便’这道
菜,我来看看吧——”说着一口气点了清蒸桂鱼、鸡尾虾、鱼籽炖豆腐、红烧山
药田鸡等四五样菜,又要了一瓶干红葡萄酒、三厅椰奶饮料,摆明了一付由他买
单的派头,王六儿不懂官场上那套虚伪作派,嚷嚷道:“够了够了,首长要廉政
哩。”

  吃过饭后,果然由西门庆三两步跑过去买了单,蔡京说:“西主席啊,不行
不行,到了省城,怎么还让你破费。”西门庆道:“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谁掏
钱还不是一样的,再说,首长靠拿工资过日子,平常应酬那么多,也该省着点花。”
蔡京表扬他道:“难得你这么一个机伶人,要是放在我手下工作,我早把你提拔
起来了。”西门庆道:“首长有这个心,我就满足了,俗话说,山不转发路转,
路不转石头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转到首长手上,还望首长多多关照才是。”

  走出餐馆,将蔡京、蔡夫人、韩爱姐送回省委大院,西门庆和王六儿就要告
辞,蔡京等人拱手相送,眼看着王六儿眼圈红了,西门庆怕她再掉眼泪,于是赶
紧发动汽车,加大油门,一溜烟驶出了省委大院。

  淫车行驶在大街上,等王六儿心情平静了,西门庆问道:“我们上哪玩儿去?”
王六儿道:“哪儿也不去,找家安静的宾馆,我们先歇息一会儿吧。”西门庆一
听,心花怒放,就近找了家宾馆,登记住了进去。一进房间,二人紧紧搂抱一起,
又是亲吻又是抚摸,闹过一阵,西门庆不能自持,遂脱衣解裤,同王六儿在床上
滚打成一片,玩耍了一回。

  幸福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天色就已经擦黑,西门庆感觉有点儿饿了,起
身给服务总台打个电话,不一会儿,有人按门铃,是宾馆服务小姐送饭菜进来了。
看着服务小姐退出房间时的背影,西门庆直舔嘴唇,王六儿不满地撞撞他的肩膀,
说道:“哪有这般看人家小姐的,小心眼珠儿掉出来了。”西门庆哼了一声,说
道:“有什么值得看的,连六儿一半也抵不上哩,有了六儿,世界上再好的女子,
我也不要了。”王六儿问:“假话还是真话?”西门庆说:“当然是真话。”王
六儿顾不得一口饭含在嘴里,过来坐在西门庆腿上,搂住他的脖子连连亲了好几
口。

  吃过晚餐,王六儿收拾好碗筷,要送到服务台去,被西门庆叫住了:“你真
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放下吧,服务小姐们会来收拾的哩。”王六儿放下碗筷,
到卫生间去洗手,西门庆跟了进来,从后头拦腰抱住她,嚷着要一同洗鸳鸯浴,
王六儿也不挣扎,乖乖地让西门庆脱了衣裤,抱到淋浴池里,王六儿有个特点,
擅长口交,一膝跪下,含住西门庆那话儿玩耍起来。从淋浴池中出来,西门庆拿
条干浴巾,也顾不得擦,将王六儿湿漉漉的身体裹住,抱到床上,二人云雨交欢,
颠鸾倒凤,疯狂地做成一处。

  从省城济南回到家里,王六儿满心欢喜,对韩道国夸耀道:“我家爱姐有福
份,她去当保姆的那户人家,是个有权有势的。”接着又说了一番省城见闻,官
人蔡京家如何豪华气派,装璜得像个皇宫似的,客厅里停得下几辆汽车,一盆叫
不上名字的盆景,长得稀奇古怪,看上去明明是枯树兜儿,却冒出一大片嫩芽,
还开了几朵淡红的小花,有一间屋子里,摆满花花绿绿的石头,琳琅满目,叫人
看花了眼睛……韩道国边听边点头,不住口地叫好,忙不迭地下厨房做饭炒菜,
像接待从战场归来的功臣。

  夫妻俩吃饭的当儿,韩道国问:“西主席这一趟与你同行,没做什么非礼的
事吧?”王六儿放下筷子,朝韩道国瞅一眼,红着脸儿说道:“不瞒你说,到省
城去之前,他就勾引过我,我也不是个容易到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得到他
的好处,我不会同他做那事儿,后来,他果然给了我一张存折,足足有两千元哩。”
王六儿说着,起身从衣柜中拿出那张存折,递给韩道国看。

  韩道国将存折凑到灯光下仔细看了一会,见上头户主果然写着王六儿的名字,
也欢喜得不行,说道:“真是个舍得花钱的汉子。好六儿,好生点糊弄着他,如
今这年头,赚钱不容易,能傍上他这么个大款,也算老天开眼。再说,你老公在
他手下谋事,往后还少不了仰仗他关照哩。”王六儿抿嘴笑道:“这我知道,他
能看上我,不仅是我个人的光荣,也是我们这个家的福份。”

  韩道国想了想,说道:“往后你同他好,也别在外头包宾馆,一来破费银子,
二来人多眼杂,叫人撞上了,难免有流言蜚语,你可以放心带他来家里玩耍,只
管推说我不知道得了。”王六儿巴不得老公说这话,却佯装百般不情愿的样儿,
说道:“好你个吃自在饭的,把我往火坑推,叫我去吃苦头,你在一边享福。”
韩道国只好哄她道:“委屈一遭儿吧,好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夫妻二人说笑一会,韩道国收拾好碗筷,建议上床睡觉,王六儿却要看电视,
韩道国说:“一路旅途疲乏,还不早点休息,当心累坏了身子。”王六儿嫣然一
笑,说道:“什么呀,你老婆也不是金枝玉叶,看看电视就能累坏了?想那个事
儿,你就直说了吧。”韩道国有点委屈,嗫嚅道:“是想那个事儿又怎么样?我
就担心这个,你同他好了会冷落我。”王六儿“扑哧”一笑,伸手在韩道国裤裆
里摸一把,说道:“傻老公,我再怎么同他好,也好不过你,你我夫妻一场,是
三世也难修的缘份,还要携手一起看后半辈子的好光景哩!”

  把个韩道国说得兴高彩烈,抱起王六儿,直往卧室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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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自从西门庆服装商场开张后,韩道国特别忙,商场共有三十多号员工,全靠
韩道国上下张罗,还三天两头到处开会,忙得连回家同老婆亲热的机会也不多,
把个王六儿丢在家里,白天晚上靠看电视打发日子。王六儿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
人,天天盼望有人敲门,先前的皮绊何官儿很机警,知道王六儿同西门庆相好后,
知趣地撤退了,现在还经常来敲门的,自然只有西门庆了。

  这天,王六儿像只懒猫,蜷缩在沙发一角,正在看电视连续剧《流氓大亨》,
忽听得门外响起敲门声,王六儿喜孜孜小跑过去,拉开门一看,闯进来的却是小
叔韩二捣鬼。王六儿皱着眉头,说道:“原来是你这个惹祸的,这会儿你哥不在,
寻上门来做甚?”韩二捣鬼嘻皮笑脸地说:“哥不在家,才正是好时候哩,嫂嫂,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说着便动手动脚,从背后拦腰抱住王六儿,一双手直
往她怀里摸。

  同西门庆勾搭成奸后,王六儿哪还把寻常男人放在眼里,她挣脱开韩二捣鬼
的手,冷笑一声,说道:“手脚放规矩些,你若是再这般放肆,回头我告诉你哥,
叫他好生教训你。”韩二捣鬼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愤愤不平,说道:“你以为你
是啥好货色,先前你我在一起,什么不规矩的事没做过?”王六儿道:“你甭拿
先前的事儿说,怪我先前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

  韩二捣鬼听王六儿这么说,索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道:“我这个不中用的,
今天偏生就赖在这儿了。”说着翘起二郎腿,一边看电视,一边打开点心盒,抓
起一把糖果,剥了纸往嘴里喂。眼看着自己为西门庆准备的糖果被二捣鬼糟蹋,
王六儿心痛得不行,大声嚷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打110 报警了。”韩二
捣鬼不理她,依然边吃糖果边看电视,满不在乎地说:“电话放在那儿,你打嘛,
我正好没个吃饭的地方,进到号子里,也省得我再为吃饭操心。”

  韩二捣鬼这般泼皮无赖,王六儿拿他毫无办法,又担心他久坐,待会儿让西
门庆撞见了,自己会平白无故受些嫌疑,于是说话口气软了许多:“二捣鬼,别
为难嫂嫂了,平时你需要什么,只在开了口,我们总是千方百计满足你,为人要
讲个良心,嫂嫂这半辈子,也没有做啥对不起你的事。”韩二捣鬼刁蛮地说:
“讲什么良心,我的良心让狗吃了。”

  王六儿毕竟是个妇道人家,此刻急得眼圈已经发红了,说道:“二捣鬼,事
情摊明了说,你想怎么样?”韩二捣鬼像个庄重的法官,一脸严肃地说道:“嫂
嫂,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重新跟我好,我知道嫂嫂心里装的人多,又
是我哥,又是何官儿,现在又有一个西门庆,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三不知能同嫂
嫂睡一觉,也就满足了……。”

  不等韩二捣鬼说完,王六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
我们之间无论如何不能继续了,接着说下一条吧。”韩二捣鬼停顿一会,说道:
“再一条嘛,得叫嫂嫂破费一些儿,我最近在赌场上运气不佳,老是输钱,想找
嫂嫂借万把块钱去扳本。”

  王六儿是个嗜财如命的女人,这第二个条件,她更不能接受。韩二捣鬼撇着
嘴说:“既不肯同我睡觉,又不肯出钱,这事儿难办了。嫂嫂,我再提个最低要
求,你用嘴巴同我玩玩吧。”此刻王六儿如入樊笼,只剩下被人摆布的份儿,小
声央求道:“说清楚了,这是最后一遭儿,往后你别来纠缠我。”韩二捣鬼一心
只想糊弄她到手,哄她道:“行行,依你的,最后一遭儿。”

  谈判结束了,接下来是实施阶段,王六儿红着脸催促道:“还不快些,待会
儿让人撞见了,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韩二捣鬼嘻嘻笑着,正准备脱
裤子,又住了手,侧起耳朵听了听,门外一阵马达声由远而近驶来,“嘎吱”一
声,汽车在门口停住了,有人按了三声喇叭,不消说,是西门庆来了。

  听见汽车喇叭的声音,王六儿慌忙起身去开门,一边回头对韩二捣鬼小声说
:“是西主席来了,还不赶快把沙发收拾一下。”韩二捣鬼一边扣裤子一边说:
“管他西主席东主席,我没犯法,怕他做甚?”正说着,西门庆已经进来了,兴
冲冲伸出胳膊,要搂抱王六儿,忽然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子,不由得愣了一
下,疑惑的眼神朝王六儿看了看,问道:“家里还有客人?”

  王六儿脸上难掩几分尴尬,说道:“哪里是什么客人,这是韩道国的兄弟,
名叫韩二捣鬼,赌博输了钱,到我家来借钱的。”那韩二捣鬼是个难上台面的家
伙,刚才嘴上狠巴巴的,这会儿见了西门庆,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悄没声儿,听
见王六儿提他的名字,韩二捣鬼站起来,朝西门庆点头哈腰,笑着打招呼道:
“西主席你好。”西门庆用鼻子哼一声,算是答应了。韩二捣鬼自讨没趣,也不
再多说话,瞅个空儿出门,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韩二捣鬼慌张逃走的样儿,西门庆心中顿生疑狐,向王六儿问道:“这
个混混儿,他没欺负你吧?”不提这话也罢,一听西门庆说到“欺负”二字,王
六儿满腔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扑到西门庆怀里,嘤嘤哭了起来。西门庆不知道究
竟发生了什么事,抱着王六儿,像哄婴儿似的,用手拍打她的后背,说道:“快
告诉我,他把你怎么样了?”

  王六儿抬起沾满泪水的脸,说道:“他能把我怎么样?他又敢把我怎么样?
往日我受人欺负,是因为背后没有硬气的男人,如今我成了西主席的人,有西主
席为我撑腰,谁敢动我一根毫毛?”西门庆撵动手指,刮着王六儿脸上的泪水,
放到嘴边吸吮,笑着说道:“好个乖巧的六儿,越发会说话了。”王六儿道:
“庆哥别笑话我,六儿哪里会说话,一根直肠子,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毫无遮
栏说出来了。”

  西门庆抱着王六儿,一边亲她的脖颈,一边问道:“小乖乖,告诉庆哥,那
个二捣鬼怎么欺负你了?”王六儿这才仰起沾满泪痕的脸儿,将二捣鬼进门后如
何想调戏她、如何敲诈勒索借钱、如何赖在这里不走,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说了
一遍,唯独有意漏掉了最后口交未遂那个细节。西门庆听得火冒三丈,冷笑一声,
说道:“这个混账东西,太岁头上动土,摆明了不是找死么?”

  说着掏出手机,拨个号码,电话很快通了,王六儿听见西门庆说道:“云里
手,有个事赶紧帮我去办了。”

  接下来,王六儿断断续续听见西门庆向云里手交待,叫上草里蛇鲁华、过街
鼠张胜,找到韩二捣鬼后,先揍他一顿,只管狠狠揍,别打伤他内脏,揍过之后,
扭送到城南派出所萧所长那儿,让公安去处理。

  王六儿一边听着,一边在西门庆怀里扭捏,又拿过茶几上的指甲刀剪指甲,
说道:“庆哥工作这么忙,还让你为六儿的事费心,真是过意不去。”西门庆说
:“你不知道,这种二流子,若放过了他,等于为虎作伥,助长歪风邪气,不利
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王六儿脸上破涕为笑,说道:“庆哥说得也是。”

  见王六儿脸上露出了笑容,西门庆乘胜追击,将她按压在沙发上,一递一口
儿地亲嘴。王六儿说:“庆哥,你不知我多想你,什么时候拿刀子剖了我的心,
叫你看看才好。”说着把茶几上的糖果盒端过来,将早已准备好的巧克力脱好,
往西门庆嘴里喂。

  西门庆嚼几口,也不往喉咙管里咽,又送回王六儿嘴边,俩个人就这样你递
我一口,我递你一口,弄得半个脸黑糊糊一片,王六儿摸出手镜一照,忍不住笑
起来,说道:“庆哥,你看我们脸上黑的,都变成了乌龟王八了。”西门庆在她
脸上揪一把,说道:“小乖乖,乌龟王八这会儿不在家哩。”

  王六儿瘪瘪嘴,佯装生气地说:“我一片真心对你,反倒遭你取笑,不玩耍
了。”说着要从西门庆怀里挣出来。西门庆身子紧紧按压住她,嘻笑着说:“小
骚蹄子,逗你玩儿哩,问你句话,你老公韩道国知道我俩的事儿不?”王六儿道
:“他知道又怎样?庆哥被人称作花将军,莫非就芝麻大点贼胆儿?”西门庆道
:“笑话,我怕个甚?就是拐骗了西施、强奸了嫦娥,哪个奈何得了我?试看今
日之天下,谁能灭了我的泼天富贵?”西门庆说得兴起,不由分说,抱起王六儿,
径自往卧室走去。

  王六儿是个特会来事的女人,见西门庆好兴致,也乖乖地俯下身子,用嘴巴
去舔那话儿,把个西门庆撩拨着啧啧连声,像害牙痛似的直叫唤:“六儿我的亲
亲,我从没见过你这般会玩耍的。”王六儿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好马
要有好骑手,六儿有今天,还不是全靠庆哥调教的结果。”西门庆捧着王六儿的
乳房,一个鹞子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说道:“快让我来骑骑这匹好马。”二人
正笑闹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西门庆抓过来一听,是云里手打过来的。

  云里手在电话那头说:“庆哥,事情办妥了,草里蛇鲁华、过街鼠张胜俩个,
把韩二捣鬼揍得鼻青脸肿,这会儿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在喊大爷饶命哩。”西
门庆道:“去问问他,再敢欺负他嫂嫂王六儿不?”果然听见电话那头有个凶狠
的声音吼道:“韩二捣鬼,西主席问你话,还欺不欺负你嫂嫂王六儿?”韩二捣
鬼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嗡嗡:“小的……再不敢了。”云里手向西门庆汇报道:
“韩二捣鬼说他不敢了,是不是扭送派出所?”

  西门庆沉吟片刻,低下头去问正听得入神的王六儿:如何处置韩二捣鬼?王
六儿像个骄傲的公主,娇声说道:“这种可恶的,真该送到派出所,叫公安好好
整治他。”西门庆拿起电话正要发指示,又被王六儿拦住了,说道:“还是算了
吧,念在韩道国的面子上,这回放他条生路。”西门庆这才告诉云里手,叫那边
放了韩二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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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列位看官,王六儿是在恶劣环境下长成的一个美妇人,犹如牛粪堆里开放的
一朵鲜花,虽然很艳美,却没什么格调。她小时候的印象中,经常出现老爹老妈
打架的场面,后来哥哥王屠长大了,接老爹的班,到肉联厂工作,谁知道肉联厂
效益不好,王屠下岗后自谋职业,在菜市场摆了张肉案,做起了卖肉的生意。王
六儿小她哥哥七岁,从小跟着哥哥王屠混日子,看够了人间冷暖,深深懂得生活
的艰辛是怎么回事,因此对到手的幸福十分珍惜。

  以前她设陷阱也好,傍大款也好,基本上是靠出卖身子赚钱,自从同西门庆
勾搭成奸后,王六儿觉得自己开悟了,思想境界忽然上了级台阶,她想尝试一下,
利用自己的脑子赚钱。

  机会几乎是白送上门来的。王六儿家有个邻居,户主叫乐三,是个炒股票的
大户,老婆乐三婶,在建设银行上班。王六儿有个巴结有钱人的嗜好,遇上这种
人物,见面先送三分笑,平时同这两口子相处得不错。

  但是也仅仅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如今的家庭,各自生活在鸽子笼似的水泥房
子里,相互间十分隔膜。

  有一天,傍晚时分,王六儿听见有人敲门,起初以为是西门庆来了,开门一
看,门外站的是乐三两口子。

  一进门,乐三婶笑吟吟抚着王六儿的肩膀,嘘寒问暖,一会儿说:“昨天在
商场看了件新款式衣服,王六儿这么好的身材,穿了一定标致,瞅个空儿,我带
你去瞧瞧。”一会儿又捉住王六儿的手,绘声绘色地说:“我上班的建行首饰店,
最近新到了一款玉镯,好象是专门为我们六儿设计的,看看这手腕儿,白嫩得像
新出水的藕,不戴那只玉镯实在太可惜了,赶明儿上班,我帮你把那只手镯先买
下来。”

  听见有人夸如此自己,王六儿脸上像抹了胭脂,说道:“我哪有三婶说得那
么好,快到屋里请坐。”乐三夫妻警觉地朝四周看看,这才进屋,在沙发上坐下。
乐三婶仍然唠唠叨叨,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乐三冲她连连使眼色,乐三婶
终于收住她的话题,搂着王六儿的腰身,亲热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六儿
妹妹,我们有事想求你哩。”

  王六儿半辈子处处求人,很少有别人求自己的机会,这会儿体验了一回被人
求的滋味,心里挺受用,嘴上却说:“三婶只管放心说,只要我帮得了,哪有不
援手的?”乐三婶却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个信封,塞到王六儿手上,说道:“这
是一千块钱,你先拿上,明日去买几件衣服穿。”王六儿像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既想吃下去又怕烫嘴,假意推辞道:“我王六儿无功无碌,哪能受三婶这么重的
礼?”

  乐三在一边劝道:“先收下吧,待会儿三婶还有话说。”王六儿把信封往屁
股底下一塞,手托着腮帮子,静静地听乐三婶说话。乐三婶并不直接说事,话题
一转,问起了王六儿的个人隐私:“六儿妹妹,听说你同西主席私人关系挺好?”
王六儿脸一红,朝乐三婶瞅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乐三婶赶紧解释
道:“你别误会,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西主席待你不错,六儿说什么,他总百依
百顺,我们来找你,是想托你请西主席帮忙。”王六儿这才有点明白了,点点头,
不轻不重地说道:“也说不上他对我百依百顺,不过我说句话儿,他总还是听的。”

  乐三婶说:“那样就好,西主席是社会名流,方方面面的关系特别多,只要
他能出面,这事八成就行了。”

  王六儿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儿,叫三婶如此犯难?”

  乐三婶这才一五一十地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同乐三一起炒股票的还有
个人,名叫苗青,是建设银行信贷科副科长,前段日子股市行情好,苗青遂动了
贪婪念头,划了200 万公款到自己户头上,像赌徒似的想赌一把。谁知股市风险
莫测,苗青跟错了庄家,买的股票被高位套牢,不到一个月功夫,帐上的200 万
元变成了120 多万元,屋漏偏遇顶风雨,正逢上头来清查帐目,这一查就将苗青
给挖出来了。

  王六儿想,200 万元,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了,这些人胆子也真大,国家
的钱就那么好拿的?动不动就几百万哩!转念一想,这个挪用公款炒股票的苗青,
莫非同乐三有什么瓜葛不成?要不然乐三夫妻凭什么如此热心?心里想着,嘴上
便说出来了:“那个叫苗青的人犯事儿,是不是同乐三大哥有牵连?”

  这一问,乐三夫妻俩个被问得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乐三婶才开口说道:
“要说呢,也同我们家乐三没啥关系,但是毕竟在一起炒股票,帐上的事也没分
那么清,相互间挪一下也是有的,更主要的是,大家朋友一场,如今他落难了,
能帮就帮一把。”王六儿虽然不懂炒股票,但是听话听音,她还是能从乐三婶的
话中听出有瓜葛。不过,这不属于她操心的范围,俗话说拿人钱财帮人消灾,屁
股底下坐着乐三婶送的一千块钱,王六儿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帮那个素昧生平的
苗青把这场灾难躲过去。

  见乐三夫妻眼巴巴地瞧着自己,王六儿心头凛然升起一种神圣的使命感,舔
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说道:“这事儿我一定给西主席反映,你们请放心,我王
六儿虽然不敢打包票,但是我相信,西主席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不是我夸口,根
据我对西主席的了解,他差不多有通天的本事哩。”乐三接过话道:“只要西主
席肯出马,这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乐三婶也在一旁帮腔道:“六儿妹妹,劳你
在西主席面前好好美言几句,这五千元,是我们送给西主席的一份心意。”说着,
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胀鼓鼓的信封,硬塞到王六儿的手上。

  送走乐三夫妻,王六儿心中高兴得不得了,坐在屋子里,天上竟然掉下白花
花的银子哩!她打开信封,翻来复去地打量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恍若在一个梦
里。夜晚睡觉的时候,她把这事儿对韩道国说了,禁不住感叹道:“瞧人家西主
席赚钱,可真容易哩,凭嘴皮子说几句话,就有人送钱上门。”韩道国这天不知
为何,心情不太好,酸不溜丢地说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他西门
庆不赚黑钱,哪有那么多钞票玩女人?”王六儿见话不投机,也不再多说,翻了
个身,把屁股朝向韩道国,默默想她自己的心事,一心只等着西门庆早点到来。

  第二天下午,西门庆果然来了,王六儿扑在他怀里打滚撒娇,说道:“天天
盼你,眼睛都快望穿了,这会儿才来。”西门庆道:“工作真他妈的忙。”王六
儿道:“如果是忙工作,我倒没二话说的,就怕庆哥是在忙泡妞哩。”西门庆俯
下身子,在王六儿脸颊上亲一口,笑着说道:“有六儿在心里装着,清河还有哪
个女子能入得了我的法眼?”王六儿道:“真要像庆哥嘴上说的,你心里只装我
一个,我王六儿这辈子死了也值。”

  二人说了一会,王六儿将话题一转,说道:“庆哥,你口口声声对我好,现
在我有个事儿求你,不知如何?”

  西门庆道:“六儿的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六儿笑道:“也不要
你赴汤蹈火,只要你动动嘴皮子,说几句话就成。”接着王六儿将乐三夫妻所央
求的事,一五一十向西门庆叙说了一遍,西门庆听过之后,也不吱声,笑咪咪看
着王六儿,把王六儿看得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庆哥这样看我,
莫非我说错了什么?”

  西门庆问:“你收了他多少银子?”王六儿辩解道:“隔壁邻居,平日相处
得好,有事相帮着点,哪里就收了人家银子?”西门庆笑道:“没收银子,这事
更不能办了。”王六儿搡着西门庆的胳膊,红着脸,柔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
庆哥。”说着起身到卧室里,从衣柜中拿出一只信封,摆放在茶几上:“钱都在
这儿,总共五千块,全听凭庆哥处置。”

  西门庆一把搂住王六儿的脖子,说道:“傻六儿,你要他这钱做什么?你不
知道,200 万是多大的数字,杀头也够格了。”王六儿道:“瞧庆哥说的,六儿
再不省事,200 万是多大的数,我还是知道的,还不是相信庆哥有包天本事,能
帮这个忙。”西门庆摇头苦笑道:“懒得同你说,既然人家送了,就收下吧。”
王六儿在西门庆脸上亲一口,说道:“庆哥答应帮这个忙了?”西门庆反问道:
“谁说的?”王六儿说:“不帮忙,收人钱财做什么?”

  西门庆笑道:“说你是傻六儿,你还犟嘴,这五千块钱,你安心拿去花吧,
就说钱已经转交我了。”王六儿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瞪了西门庆好一会,说
道:“那怎么行?既要收人钱财,又不为人帮忙,岂不是——”西门庆道:“岂
不是骗子对不对?六儿,这钱你尽管放心拿着,有事我担当。”隔一会儿,又说
:“他乐三伙同苗青,挪用公款200 万炒股票,现在出了事,才肯出五千元消灾,
以为打发叫花子哩。”

  王六儿这才明白西门庆的心思,问道:“庆哥是不是嫌钱少,你说个数,我
好去转告他们。”西门庆伸出两根指头,在空中晃了晃,王六儿问道:“两万?”
西门庆摇摇头说:“翻十倍。”王六儿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相信地问:“莫
非要20万?”西门庆肯定地回答道:“正是这个数,一分一文不能少,要办这事,
方方面面不知要打点多少人,你可以问问他们,是愿意拿20万元钱,还是愿意判
20年徒刑。”

  王六儿心中,藏一半惊喜藏一半忧,惊喜的是,西门庆狮子大张口,如果真
能如愿以偿捞足20万,到时候自然少不了她王六儿的;忧的是,要是乐三那边不
肯拿20万,或者拿不出20万,岂不是鸡飞蛋打,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手了?王六儿
翻来覆去苦苦想着,连同西门庆在床上亲热,也有些心不在焉,西门庆似乎有所
察觉,问她在想什么心事,王六儿支吾几句,赶紧配合西门庆,积极做起了床上
运动。

  等西门庆走后,王六儿飞快来到乐三家那边,如此这般,将刚才的情况一一
说了,乐三一听,脸吓成了土灰色,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坐在那儿。乐三婶凑近
她老公跟前,嘀咕了好一阵,又满脸堆笑地过来,对王六儿说道:“20万是个不
小的数字,我们还得去同苗青商量,也不知他肯不肯拿这笔钱?再麻烦六儿妹妹
一回,乞求西主席宽限几天。”王六儿听乐三婶的话,似乎有拿20万的意思,高
兴得像喝了蜂蜜,心里头甜丝丝的,说道:“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能把
事情办好,再多的麻烦也没什么。”

  王六儿没想到,这么复杂的事情,到了西门庆手里却易如反掌,半个月后,
西门庆来到王六儿家,拿出一叠钞票,往桌子上一放,说道:“苗青没事了,乐
三也没事了,这一万块,是你该得的奖金。”王六儿喜出望外,望着桌上花花绿
绿的钞票,像是在一个梦中,说道:“庆哥诳我的吧,哪里会这般容易?”

  西门庆在王六儿脸上亲一口,拥着她进卧室,坐到床沿上,一边宽衣解裤,
一边说道:“说起来,也不容易,方方面面不知找了多少人,才把这事儿办下来
了。”王六儿伏在西门庆胸前,像只乖巧的小狗,不停地用舌头舔他,竖着耳朵,
听西门庆述说。

  西门庆说,他先去找了贾老,哪晓得一见面,贾老牢骚不住口,最近贾老被
划进离退休干部之列,手上没什么权利了,说话也没人听了,正在愤愤不平地抱
怨哩;接下来找法院院长郝小丽,郝小丽推辞说,这个案子还没有转到法院来,
她爱莫能助;最后还是靠吴典恩,拿住了建行行长经济上的把柄,才算把这件事
按下了,行长表态说,苗青挪用的那200 万,是他帮科里炒股票,今后无论亏赢,
帐都算在建行信货科的头上。

  王六儿专心致志地听着,虽然她不太懂那些门道,但是心里仍然对西门庆佩
服得不行,说道:“庆哥你别动,今天我要让你玩个舒服的。”说着爬起来,骑
到西门庆身上,要同他玩个女上位。西门庆阻止她道:“慢着,昨天接待一个香
港药商,他送我几包伟哥,让我拿来试试效果。”西门庆要翻身下床,被王六儿
抢先一步,夺过那件白西服,从口袋中掏出一粒伟哥,送到西门庆嘴边上,让他
吞下。

  过一会儿,果然药效发作起来,西门庆下边胀得通红,将王六儿搂抱得紧紧
的,强压在身下要做那事儿,王六儿不依,重新爬到西门庆身上,说道:“我说
过了,这回要让庆哥玩个舒畅的。”正准备做剧烈的床上运动,忽然听见有人敲
门,西门庆身子一抖,问道:“是不是韩道国回家了?”王六儿说:“管他的哩,
我们玩我们的,他带有钥匙,待会儿见没趣,他自己会走的。”一边说着,一边
在西门庆身上颠狂起来。

  谁知道敲门声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响亮,王六儿无可奈何,只好悻悻
从西门庆身上爬下来,嘴里叨唠道:“倒路死的,自己不会开门?把老娘敲烦了,
今日说什么也饶不过你。”拉开门,正要发火,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乐三夫妻,还
有个男的,她不认识。王六儿慌忙扣好衣服,低头浅浅一笑,把守在门口,说道
:“原来是你们几位,怠慢了。”

  乐三婶道:“六儿妹妹,不好意思打扰,这位是苗青,刚才在我家玩,见了
西主席的汽车,他一定要过来给西主席问好请安。”王六儿脸臊得通红,朝四周
打量一会,说道:“西主席汽车停在这儿?我怎么不知道呀。”

  乐三等人见王六儿这般模样,早已明白了事体,说道:“既然西主席不在,
我们就告辞了,六儿妹妹见了西主席,一定请转告我们的谢意。”

  王六儿重新回到床上,兴致已经减了大半,西门庆问她是谁,王六儿如实说
了,西门庆想了想,说道:“这些人,以后还是少打交道为妙。”王六儿不解地
问:“为什么?”西门庆说:“有个猎人打猎,有一次,在山上打了只老虎,第
二天,他还想去那儿,再打只老虎,结果,猎人被另一只老虎吃掉了。”王六儿
似懂非懂,点头应道:“我一定听庆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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