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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小镇飞花】【全】作者: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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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第十章惨史

  完事后,两人关系近了,抱在一起说话。笑文便问倩倩跟老家伙是怎么回事。

  倩倩告诉他,自己是老家伙的情妇。

  她本来有对象。她跟男人是打小一块长大的,高中毕业后,男友接班了,而
她没有职业。因为他有工作,未免有点自大起来。再不象以前那样把她看成宝了。

  有点大男子主义。两人常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但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反脸,他
们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当两人谈婚论嫁时,两家都不同意。男友家嫌女方没有工作,不能挣钱。女
友家嫌男方没有本事,将来不能有出息。但决定权在于两个年青人本身。两人还
是决定结婚了。

  在定日子不久,发生一件事,使两人最终擦肩而过,走向不同的道路。

  有一天,男友喝酒回来,倩倩正在他家里等着。家里没有别人,又是晚上。

  两人感情是多年的了,一时冲动,便上床了。她以为两人做了那事,婚事就
会更保准了。哪知道,男友从她身上下来,竟问她怎么没流血?跟谁做过了?这
话象刀子一样插在倩倩的心上,她的心在流血。她不顾身体的不适,哭着离开了
男友家。

  回到自己家,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家里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婚事黄
了。家里人听了,都为她高兴。她却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多年的男友竟然怀疑她
不贞。这让她无法忍受。

  过了几天,男友来找她,她说啥不见。家里人用脏话,把男友给骂跑了。来
几次,骂几次。等她心情稍平静些,又想原谅他,可想到他的行为,实在恶劣。

  怎么办才好呢?想来想去,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好朋友。那朋友比她小了好几
岁,但比她有主意。她想让她帮着出个主意。

  那天,朋友不在家,朋友父亲却在家。那是位她向来尊敬的长者,有地位,
有本事。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对着这样一个长者,她把心事告诉给他。他一
边义正辞严的批评她男友的粗暴糊涂,一边用话来安慰她。使她心里感到被关怀
被理解的轻松和愉快。

  当她喝了他亲手给她的茶时,她居然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她才知道,自己
被奸污了。那个可敬的长者竟在茶里下药,乘机祸害她。他是个衣冠禽兽。她决
心要告他,让他臭名远扬,并得到应有的惩罚。

  哪知道对方竟跪在地上求她,求她高抬贵手,并表达爱慕之意,要她当情人。

  还许以种种经济上的补偿,条件很诱人。她没了主意,到家一说,家里不关
心她的感受和遭遇,只关心经济上的甜头。在他们的怂恿下,她迈出了错误的一
步。

  从此,便过起别人羡慕,自己的痛苦的金丝鸟的生活。

  物质生活是好了,可心灵的创伤,却不易复原。每当想起老家伙对自己的兽
行,她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可想到父母的养育恩,他对自己家的重要性,她只有
咬牙克制着。不但不能报仇,还得经常张开腿,让他糟蹋。

  现在,她常常后悔自己当初的错误。可错了不能回头了。爱情没了,亲情没
了,自己孤独而寒冷地活着。有时,她真想死去。她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呀。

  听了倩倩的故事,笑文叹息良久,说道:「你男友太傻了,也太无知了。处
女第一次做爱,不见得就会流血。我老婆跟我第一次做时,也没有流血。可我相
信,她是处女。再说,就算自己所爱的人,不是处女,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都
什么时代了,还抱着封建的古董不放。贞操跟爱情比,简直微不足道。我想,你
男朋友失去你,他回想起当年来,他也会后悔得要命。

  倩倩哼道:「我有时也能碰到他,他一副忏悔的表情。可我根本不想理他。

  都是他害了我,我不能原谅他。」

  笑文提醒她:「你最不该原谅的,是那个老不死的。他是个强奸犯,应该送
他进‘巴黎’。你给他当情妇,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倩倩凄然道:「我家还得靠他呢。他是一把大伞,我家里人都在伞下乘凉。

  我要不跟他的话,我家得跟我断绝关系。」

  笑文惊叫道:「这样的父母,也太冷血了吧?把自己的姑娘往火炕里推。」

  倩倩说:「他们是过穷日子,过怕了的。只好拿女儿当摇钱树。」

  笑文说:「靠女儿用肉体和尊严换来的钱,他们怎么有脸花呢。」

  倩倩长叹道:「你也别骂他们了,谁叫我是他们的女儿呢。」

  笑文说:「你的命好苦呀。我应该加倍的疼你。」说着,用舌头舔干她脸上
的泪花。

  一会儿,倩倩催促笑文:「收拾一下,你快走吧。在我这里呆长,对你不好。」

  笑文一边穿衣,一边问:「咱们以后还能这样吗?」

  倩倩苦笑道:「咱们只是一夜情,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也不再找你。」

  笑文说:「你这是干嘛呢?太狠了吧。」

  倩倩说:「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让老家伙知道咱们的事,我倒不怕什么。只
怕,你的小命就没了。老家伙狠着呢。我不想害你。我有这一次,已经很知足了。

  和你在一起,挺高兴的。好轻松,一点负担都没有。真好。」

  笑文想起丁松的嘱咐,也觉得还是早走的得好。出门时,倩倩没说话。笑文
专注地望着她,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倩倩点点头,缓缓的关门,眼中又有了泪水。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是没
有什么幸福可言的。

  笑文往楼下走着,眼前晃动的都是倩倩哭泣的脸。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这
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自己目前也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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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一章嘱咐

  笑文回来时,丁松已经起来了,正在剥一条鱼。那鱼又大又肥,眼睛张得好
大。丁松简单地问了笑文的干活情况,笑文随便应付一下。二人的秘密自然没说。

  随后,丁松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好象有很重的心事一样。认识他以来,也没
见过他这副样子。笑文便问:「丁大哥,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有什么
我可以帮你的。」

  丁松将剥好的鱼,放在一个大盘子里。望了望笑文,正色地说:「刚才老家
我兄弟来电话,说我的老妈病了。我得去看看她。我有半年没回去了。」

  笑文说:「咱们都是父母生的,尽点孝道是应该的。大哥打算什么时候走?」

  丁松说:「本打算今天就走。现在没车了。反正也不是很急,就明天早上走
吧。」

  笑文说:「我去送你吧。帮你拿点东西什么的。」

  丁松笑了,说道:「又不是上出远门,上北京,不用拿多少东西的。你还是
歇会儿吧。」他的脸上虽说着,却难以掩饰心头的沉重。笑文从他脸上能看出这
事不那么简单。只是别人的事,毕竟不能细问。

  笑文把饭做好。两人说着话,等柳云回来。柳云回来,三人吃饭。在饭桌上,
丁松便把要走的事,跟柳云说了遍。柳云听了,觉得意外。因为,就在昨天,她
还跟婆婆通过电话呢。婆婆身体很好,声音有力,没什么事的。她望望丁松,想
说什么,丁松冲她使眼色,她就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夫妻两个在被窝里说话。柳云这才问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婆婆不是很
健康吗?你怎么骗人。

  丁松搂着柳云,说道:「老婆,你一向很聪明。这回怎么笨了,我是在给你
机会。让你怀孕呀。我想要孩子」

  柳云一听,脸象发烧似地红,说道:「不,不,老公,我不想那样。我,我
受不了。」

  丁松亲着老婆的俏脸,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大胆一回吧。我看他
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他不会缠着你的。咱们都观察他好几天了,我看,他
是可以信得过的。」

  柳云说:「他是不错的男人。可是,让我去跟他那样,我实在有点拉不下那
个脸。」说着,羞得闭上眼睛。

  丁松安慰道:「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跟个小女孩一样。你就当他是我好了。」

  柳云幽幽地说:「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跟第二个男人
那样。」

  丁松说:「又不是真叫你跟他,主要是为了孩子。你就忍心看我这样的难过
下去吗?为了老公,柳云,你勇敢些吧。」

  柳云说:「万一他不肯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丁松直视着她,说:「凭我老婆的魅力,还有人能拒绝的了吗?」说着,掀
开毯子,柳云一身诱人的皮肉便露在老公面前。

  那迷人的轮廓,令丁松呼吸变粗。他趴在老婆跟前,伸舌头在柳云的脸上舔
着,脖子上亲着。一只手在她的胸上按摩着,不一会儿,便下沉到柳云的下体。

  柳云娇喘着,问道:「老公,今晚还做吗?」

  柳云说:「当然要做了。我要好久都不能碰你了。你就要借给别人了。可惜
这么好的美肉。今晚,我得吃个够。

  说着,将柳云的胸罩摘下,两只乳房便象明灯照亮他眼睛……

  说着别的男人,两人都兴奋起来,都激情如火,一起颠狂起来。最后,两人
同时达到了高潮。象两条疲劳的鱼一样,并排躺着,话都懒得说。

  隔壁的笑文,听到了柳云的浪叫声,知道两人又在「工作」呢。这回,他没
有下地偷看。他知道,那是不道德的。而且,一旦看了,更会睡不着的。再说,
偷看也对不起丁大哥的。

  尽管不看,他还是忍不住想象着柳云在做爱时的迷人样子。想到幸好下午,
他在倩倩身上发过「火」了,不然的话,又得打「手枪」了。

  早上起来,他又出来跑步。这回,他有意往倩倩家那片儿跑。希望能发现那
位陌生美女的痕迹,哪知道,转悠半天,也没有结果。他想今天,我又见不到了。

  象昨天一样,又回到大路上,又往高速那边跑去。想象着在哪里能碰到那美
女。结果很惨,不但那美女没有影子,连那几个跟屁虫,都象失踪了似的。

  等他回家吃饭时,柳云告诉他,丁松已经走了。笑文点点头,说道:「我应
该去送送的。」

  柳云说:「你丁大哥说了,他可能要个把月回来,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可要
听话呀。」

  丁松望着柳云那张比鲜花还美的脸,微笑道:「嫂子让我向东,我绝不会向
西。你说什么是什么。」

  柳云说:「那我就成了女皇了。」

  笑文说:「那我甘当女皇的马夫,为女皇效劳。」

  柳云笑道:「你还挺会说话的,不知道骗过多少女孩子了。」

  笑文摇头道:「女孩子倒是经常骗我的。」

  柳云说:「一会儿我去上班。你愿意干活就干活,不愿意的话,就在家闲着。

  反正也不缺你那两个钱。」

  笑文道:「我听你的。不过,最好还是干点活儿,挣一分钱是一分钱。」

  柳云望着他,问道:「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当一辈子大板锹吧?」

  笑文沉吟道:「如果我不离开这里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柳云惊道:「你要离开这里吗?」

  笑文说:「暂时不会,看看发展再说。其实回省城,会比我现在好过的。那
里我有很多的朋友和同学。他们会帮我的。只是那是个伤心的地方。」

  柳云这才放心,说道:「那你就先别走。在这里过吧,我和你丁大哥都会帮
你的。」

  笑文真诚地说:「没有丁大哥和大嫂的照顾,我可能早走了。」

  柳云一看表,说道:「我该走了,饭都在锅里呢。自己去吃吧。」笑文冲她
感激地一笑。柳云跟笑文目光一对,脸一红,想到那事,心跳得更加厉害,控制
一下情绪,便转身出门了。

  丁松一走,笑文觉得好孤单,干活儿都有点懒了。吃过饭,锁好门,扛着一
把锹,他便奔那楼下走去。他们的锹,有时带回来,有时存在那单位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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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二章苏兰

  这天上午,来的活儿不少。平常,笑文都是依靠丁松干活的。丁松不在,自
然没有人照顾他。而那些主顾们,看他白白净净的,怎么都不象干活的,因此,
都不找他。他这张漂亮的脸,倒成了累赘。象金丝猴那模样的,却是有的是人找。

  笑文也不上火,把锹把往台阶上横,很舒服地坐上去,望着路上车来人往,
想想自己,一个大学的才子,一个被老师前视为途不可限量的人,竟窝在这里干
体力活,真是可笑。自己是不会甘居人下,更不会这样的过一生。我的才能还没
有施展出来呢。自己有空,应该到处转转,找个合适的事做。干这活儿能赚多少
钱。

  将近中午时,别人都回家吃饭了,他没有走,他仍然懒洋洋地坐在那儿不动,
象是在跟谁生气。看着下班人都一群群地走着,他也站了起来。他也想走。

  他刚想迈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车窗摇下,现出一张严肃的脸。不到
五十岁,高鼻阔口,很干练的样子。他瞅瞅笑文,又看看那把大板锹,这才说:
「大板锹,跟我去干活儿吧。」

  笑文站在原地,没有上前,问道:「什么活儿?」

  那人说道:「是擦地。昨天刷涂料,把客厅地面弄脏了。你去把它擦干净,
这活儿不难干的。不用拿锹。」

  笑文把锹存起来,那人见他身上还干净,这才让他上车来。小车向东,又向
百货大楼,又向北行。经过一所学校,来到一座临道的黄楼前。

  笑文跟着上楼,来到一户人家。这客厅不算小了,得有四十平方吧,好多地
板砖上,是一块块的「白斑」。那人找来麻布,水盆,及一些小工具,笑文挽起
袖子,蹲下身认真的干活儿。那人在旁边坐着,目光如电地瞅着他,不知在想什
么。

  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他便进屋去接。一会儿,他出来了,望望笑文,便
走近另一个屋门,咚咚咚地敲着,嘴里叫道:「苏兰,你快出来,爸爸有事出去。

  你帮我看着点他干活儿。」

  敲了好一阵儿,里边才专出一个清脆的声音:「什么事呀,别来烦我。」门
一响,里边露出一张姑娘的脸。

  那人脸上有了微笑,说道:「好女儿,你帮我看着点他。他干完活儿,你给
他钱,打发他走。」

  姑娘瞅一眼正在擦地的笑文,问道:「钱在哪儿?不必我掏腰包吧?」

  那人笑道:「你这丫头,跟你爸也这么能算计。」说着,掏出十块钱给她。

  那人又嘱咐几句,这才出门。

  那姑娘见爸爸走了,又回屋去了。这回房门半开着。当笑文擦地擦到她门口
时,却听到吟诗,吟的是<给B 的生日>(海子的诗)。当吟到「秋天来到,一
切难忘」时,便卡住了,然后是重复这句,很显然是忘了下边的了。她的声音透
着懊恼。

  笑文在学校时,也曾醉心于文学。他随口接道:「好象两只羊羔在途中相遇,
在运送太阳的途中相遇。」

  屋里的姑娘得了提示,便吟了下去:「碰碰鼻子和嘴唇,那友爱的地方,那
秋风吹凉的地方,那片我曾经吻过的地方。」

  吟到「地方」,她已经走出来了,望着笑文说:「谢谢你了。多亏你提醒,
不然的话,我还得翻书去。」

  笑文抬起头,说道:「没什么的,我也只记得这几句的,也快忘光了。」他
打量这姑娘,二十一二岁,齐颈短发,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张瓜子脸,
透着文静和优雅。一条碎花的裙子裹着纤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气息。

  笑文夸道:「你长得很漂亮呀,象个学生。」

  姑娘望着他,说道:「你长得很帅,不象个大板锹。」两人相视,都有了笑
意。

  笑文放下麻布,直起腰来,说道:「我叫宫笑文,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伸
出手,又缩回来,说道:「得洗手再握吧。」

  姑娘沉吟着说:「我叫苏兰,在省城上学呢。」

  笑文说:「你在校里一定是校花了?」

  苏兰说:「我在校里只算一根草。哪有人在乎我。」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露
出得意来。这神色笑文看在眼里,心说,想骗我,没门。

  苏兰坐下来,问道:「宫先生,你也喜欢海子的诗吗?」

  笑文继续干活儿,回答道:「上学时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叫我名字好了」

  「这是为什么呢?他的诗写得很好呀?」

  「他的诗写得是不错,只是太忧郁了,读起来心情沉重。」

  「他那种为了理想而献身的精神,我们好多同学都很佩服的。」

  「如果理想能实现的话,献身也行。而献身了,理想仍然是梦想,那么,在
献身前,就得仔细考虑一下了。」

  苏兰望着他,问道:「你原来是干什么的?一定不是干体力的。」

  笑文答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原来混得不错。这几年没混好。」

  苏兰说:「男儿当自强,你也应该有个理想吧?」

  笑文说:「有呀,我的理想大得很,一般人都赶不上。」

  苏兰睁大眼睛,问道:「那倒要听听你的凌云壮志了。」

  笑文正经而缓慢地说:「我要竞选美国的下一任总统。要击败布什。」

  苏兰一听,嘻嘻地笑了。她笑起来,就象月季花开一样好看。清脆而娇美的
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象美妙的音乐一般,叫笑文有了沉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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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三章姐弟

  笑文问她:「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上学呀。你怎么会在家里呢?」

  苏兰脸色一寒,没有出声,显然是刺到伤处了。笑文急忙说:「实在对不起,
我只是象聊天一样,随便问问的,没有别的意思。我跟你说话,一高兴,竟忘了
咱们是头一回见面了。」

  苏兰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关系。我因为一点私事,不太开心,就回家
来住几天。过几天还得返校呢。」

  笑文开导她说:「只有心胸开阔点,乐观一点,就什么烦恼都没了。哭也是
活,笑也是活,你说还是笑着活好点吧?」他开导人家,一时忘了,自己前些天
也因为看不开而跳楼。

  苏兰站起来,幽幽一叹,说道:「你说得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些
心结一时解不开。不过,很快就好了。

  笑文说:「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经常是笑脸的。那样子会更美的。」

  苏兰莞尔一笑,说道:「谢谢你的开导和恭维。我觉得好开心。好久了,都
没有和别人谈心事了。」

  笑文说:「我看你父亲象个精明人,想必人生经验丰富,你可以跟他说心里
话。」

  苏兰摇头,说:「他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太多的时间听我发牢骚。」

  笑文问:「那你的妈妈呢?」

  苏兰说:「不在了。在我八岁时,她就病死了。」

  笑文道歉道:「不好意思,又让你不愉快了。」

  苏兰平静地说:「没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了。该怎么活
还是怎么活。」

  笑文干完活儿,苏兰客气地请他喝茶,笑文知道这是礼貌,自然婉言谢绝了。

  苏兰把十块钱交给他。这个交钱动作进行时,两人的手碰了一下,笑文心说,
这女孩儿的手好光滑,想必皮肤很好。

  临出门时,笑文还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漂亮的姑娘,希望常常见到你。

  你的圣洁的光辉,把我的世俗的心灵洗净。」

  苏兰则以才女的姿态,背出几句诗: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
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心灵充满阳光。苏兰望着笑文下楼,看不到了,才把
门关上。回到客厅,独坐良久。

  笑文来到室外,心说,这个苏兰好可爱,一举一动,充满少女味儿。跟自己
前妻很象。前妻在大学时,也是文文静静的,爱好文艺。可惜婚后,慢慢的变质
了。一想到前妻,他象吃了黄莲一般。

  他迈着方步,向丁松家的方向走去。在经过粥铺时,他向里边张望。正想着
美贤此时在做什么时,美贤已经出来了。

  美贤招呼他进屋。此时已是下午,屋里没有别人,只他们两个。美贤让他坐
下,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吧?」

  笑文诚实地说:「刚干完活儿回来,肚子正饿着呢。也没有人请客。」

  美贤一笑,端出粥与包子。笑文一边吃,一边问:「姐姐,这么巧呀,我一
经过这儿,你就出来了。真是缘分呢。」

  美贤听到「缘分」两字,心中一动,说道:「跟姐姐不要乱用这种敏感字眼,
姐姐会乱想的。」说着,用几分妩媚的眼神望着笑文。

  笑文觉得她这个样子真迷人,象一朵美艳的牡丹。他带着心醉的口气说:「
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好看。男人们都会着迷的。」

  美贤追问道:「你也会吗?」

  笑文强调说:「当然了,我也是男人,我比别人更着迷。我都想娶你当老婆。」

  美贤听了,惨然一笑,说道:「别开这种玩笑,我是个寡妇,谁娶我都会不
吉利的。我男人是横死的。好多人都说,谁娶了我,都会短命,都会不得好死。

  你不怕吗?」

  笑文望着她,很认真地说:「我不但不怕,更加不信这鬼话。世上的寡妇多
了,娶她们的男人多了,也没见几个倒楣的。」

  美贤笑问:「你真的想娶我吗?」

  笑文见此,也没法犹豫了,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娶。」

  美贤呵呵一笑,在他的额头上一点,说道:「你算了吧,想得怪美的。你只
是个小毛孩子,我不想嫁给小孩子。」

  笑文说:「那好吧,哪天你想嫁人时,记得呀,我是你第一个人选。」

  美贤说:「你拉倒吧。你要真想娶老婆,我给你介绍一个,这小镇上的姑娘
多得是。」

  笑文打断道:「好了,姐姐,这事暂时放放,你叫我来,一定有事吧。」

  美贤手拄下巴,说道:「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忙的。只怕你不肯。」

  笑文慷慨地说:「姐姐待我好,就象亲人。有什么事,小弟赴汤蹈火,在所
不辞。」

  美贤微笑道:「没那么严重。是这样的,本来这铺子是三个人,我妹妹回农
村帮家里干活了。而杜婶昨天又重感冒,不能干活儿了。这铺子就我一个人了,
实在忙不过来。想让你帮我几天。只要她们两个回来一个,你就‘解放’了。」

  笑文说:「就这么简单呀,没问题。什么时候上工」

  美贤说:「明天早上吧。早上六点,你就来帮忙。放心吧,我不会白用你的。」

  笑文说:「谈钱就外了。我第一次见到姐姐,就觉得亲切。跟自己的亲姐姐
一样。」

  美贤笑道:「我也一样,见到你,就想对你好点。觉得你没有长大。」

  吃完东西,笑文问道:「多少钱?」

  美贤说:「我不收自家人的钱。」

  笑文听了,高兴的抓住美贤的手,说道:「这下好了,有姐姐的铺子在,我
以后饿不着了。」美贤玉手被抓,有点紧张,好久没被男人摸手了,不习惯。下
意识地收手,笑文握得紧,美贤也没强挣,暗暗感受着男人的味道。

  四目相对,都透着喜悦和激动。虽然名为姐弟,但两人都知道,那种感觉绝
不是姐弟能有的。尤其笑文,望着她成熟的身子,跟艳丽的面孔,一股热流从小
腹下悄悄升起。对着姐姐,怎会有这种生理反应呢?

  一会儿,铺子进来顾客了,美贤才及时地把手放开。而男人留给她的异样的
感觉却那么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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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四章诱惑

  晚上,笑文炒了两个菜,跟柳云同吃。丁松不在,笑文跟柳云独处,虽然没
什么想法,一颗心跟打鼓似的。偏偏柳云今晚穿得又很性感。下边一条黑短裙,
衬得秀腿光洁如玉。上边吊带小背心,修长的脖子,跟圆滑的丰腴的臂膀,散发
着诱人的肉香。

  笑文很想多看她几眼,但他不敢。生怕一时冲动,为色所迷,做出伤风败俗
的丑事来。因此,他极力保持镇静,低头小心吃饭。可一低头,美好的大腿赫然
在目,一抬头,上边的美肉照亮他。看中间吧,又是高耸的酥胸,似波浪,似又
山峰,。这样的情形,使笑文坐不安稳。

  柳云见了暗笑,装作不知。频频给笑文挟菜,又问笑文:「这么好的菜,不
喝点酒吗?太可惜了吧。」

  笑文说:「不喝了,在嫂子面前喝酒,会失礼的。」

  柳云一笑,说道:「我不怕的。你喝多了,我送你去睡。」

  笑文摇头道:「真的不喝了。喝光了家里的酒,丁大哥回来,会哭鼻子的。」

  一提起丁松,柳云心灵一震,感到惭愧。可想到他的一再叮咛,心中又感到
委屈和苦涩。有什么法子呢?两人一直没有子女,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觉得孤
单和忧愁。将来晚年无依不说,自己终生不育,也是一大憾事。人家都说,没生
过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她越来越感到这话的权威性了。

  柳云心中翻江倒海的,斗争激烈。象赌气似的,她说:「你不喝,我喝了。」

  说着,去拿来家里的好酒,自己倒上一杯。

  笑文见了,很觉得奇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呆呆地望着柳云大口喝酒,大
口吃菜的样子。她的眼中闪着泪光,似有无数的悲苦要向人述说。

  为了让她高兴,笑文只好陪她喝。才喝了一杯,柳云的目光就有点迷离了,
鼻音也重了。但那是另一种美,更叫人胡思乱想。

  酒后的柳云,不再那么小心了。便说起自己跟丁松的事,回忆当年的恋爱,
结婚,出来混日子,柳云情绪很好。充满红霞的俏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此时
的她,比那新开的海棠花还要迷人。

  笑文恪守着道德的防线,绝不许自己过界。听着柳云的讲述,他不时还插上
几句,都是令柳云更高兴的话。

  无意间,笑文问了一句:「嫂子呀,你跟丁大哥应该要一个孩子呀?」

  柳云反问:「你也结过婚的,你为什么不要一个?」

  笑文皱眉道:「她说自己还年轻,想多享受几年好生活。不想被孩子拖累。」

  柳云问:「那她后来去哪里了?」

  笑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婚姻都不存在了,何必管她呢。

  她自有人照顾,一定会比我活得好。」

  柳云安慰道:「兄弟,你看开些。凭你的人材,想找漂亮的好老婆,还不容
易吗?」

  笑文笑道:「怎么也得象嫂子这样好看又懂事的。」

  柳云苦笑道:「我算什么呀,都成老太婆了。」

  笑文说:「姐姐正是好年纪呀。人家常说三十如……」说到此,意识到不好。

  这是说那事的,这不是明摆着动机不存吗?「

  哪知柳云并不在意,望着他接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别人也许还行,
我不行了。怎么也没有当年那股劲儿了。不满你说,我跟你大哥,现在亲热的时
候,比以前少多了。」说到这儿,觉得不对劲儿,便喝一口酒来遮掩。笑文望着
她的羞态,热血沸腾。他还是暗暗给自己敲钟。

  在说话时,笑文便把明天到粥铺帮忙的事告诉柳云,柳云微微一笑,说道:
「想不到钟美人也动了凡心了。兄弟,你艳福不浅呢。那美人可不是轻易吃腥的
猫。」

  笑文说:「嫂子你说笑了。她只是请我帮工。」

  柳云注视着笑文,说道:「你不知道,这个钟美贤在这个小镇上大大的有名。

  那帮无聊的男人们弄了个什么美人榜,这钟美贤名列第二呢。」

  笑文又听到美人榜的事,眼睛睁大了,静听下文。

  柳云接着说:「钟美贤是这个镇上所有大老爷们的梦中情人。已婚男人都当
她是宝贝儿一样,偷偷地流口水。你看她那粥铺生意好,那是为什么呢?这小镇
上的粥铺多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去她那里吃呢?还不是为了去看她的脸蛋跟胸
脯嘛。」

  笑文问道:「丁大哥也喜欢她吗?估计是不会的。」

  柳云用酸溜溜的语气说:「怎么不会?自从有了这家粥铺,你丁大哥只要到
外吃东西,就没去过别人家。这是秃脑瓜上的風子,明摆着的事。」

  笑文替丁松美言道:「丁大哥可是个正人君子,又那么爱你,绝不会乱来的。」

  柳云得意地说:「你丁大哥,在这方面我是放心的。他对我没得说。对钟雨
贤,也只是心里想想,眼睛看看,倒不会怎么样。就算他想怎么样,钟雨贤也不
会看上他。」

  笑文问道:「象她那样美丽的单身女子,有那么多人喜欢。那她就没有心上
人吗?」

  柳云说:「自从她男人出事以后,传言多了,说她跟这个男人好,又给哪个
男人当情妇,又傍大款,又勾引当官的。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谁也没亲眼看到
她跟哪个男人单独在一块儿。现在看来,都是谣言的。这女人正经得很,心高得
很,给她做媒的人多了,她基本上是不给人家机会的。好些人都说,她准备独身
了。目前看来,她不会了。我猜得不错的话,她对你有好感了。」

  笑文心里一热,嘴上说:「我哪有那么优秀,凭什么她看上我?」

  柳云说:「你也是谈过恋爱的,你说那种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一个人喜欢
另一个人,有时就是一种盲目的感觉。」

  笑文点头,这话是不错的。象自己喜欢前妻,玩命追她时,虽然喜欢她,可
以举出不少的喜欢原因,归根结底,是一种本能的吸引。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吸引,
的确很能说得清的。

  柳云笑道:「兄弟,她接近你,这就是好的开头,你要是娶了她,这辈子可
有福了。她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跟她生活,你什么心都不用操。她事事拿得
起来。」

  笑文说:「我只怕没这个福气呀。如果是真的,可美死我了。再不用当大板
锹了。」

  柳云说:「是要当神仙了。」

  笑文又问:「嫂子,你说钟雨贤在榜上排第二,那排在第一的是谁呀?她比
钟雨贤还美吗?」

  柳云笑道:「兄弟,你看上她了吗?是不是借引子,想多了解她的情报呀。」

  笑文摆手道:「我怎么也不会爱上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吧?」

  柳云深吸一口气,作思考状,沉吟道:「这排在第一的嘛,是一位小学老师,
今年有二十五岁了。长相的确很美,她跟钟雨贤比,属于两种类型。她是所有未
婚男人的梦中情人,是很清纯的那种。以我看,她不会比钟雨贤美多少,只是她
是个大姑娘,而且,她爹在这个镇上又很有地位,还有这姑娘本身又很有才能,
因此,大家抬举她,才把她放在第一的。我要是男人,宁可娶钟雨贤,也不娶她。」

  笑文说道:「嫂子这话叫人费解了。买东西要买好的,找老婆,当然也要找
最棒的。」

  柳云一脸的深沉,摇头道:「你难道不明白吗?女人太出众了,就不好摆弄,
男人无法控制住她。而且,把男人给比没了,男人会感到很压抑,甚至会在人前
抬不起头的。」

  笑文说:「男人的脸皮厚点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柳云问:「你的脸皮很厚吗?」

  笑文笑道:「不算太厚,子弹打不透。」

  柳云说:「我摸摸看。」

  笑文便象孩子一样,把脸伸过去,柳云倒羞起来,用手在上边滑一下,又缩
了回去。

  笑文收回脸,说道:「嫂子,你在榜上排第几?」

  柳云说:「我没有人缘,只能排第五。」

  笑文不平地说:「象嫂子这样的人材,这么迷人,依我说,应当第一位。」

  柳云笑道:「我有那么迷人吗?至少我就迷不住你。」

  笑文说:「怎么没迷住,我现在就要被迷趴下了。」

  柳云说:「是吗?连个着迷的表现都没有。可见是骗人的。」说着站了起来,
身体直晃,显然有点喝多了。

  笑文怕她摔倒,便过去扶。柳云珍惜机会,借势倒在他的怀里。这丈夫之外
的男人,他的气息让她意乱情迷,尤其是酒后,她的防线较弱的时候。

  笑文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一股股香味儿令他忍无可忍。柳云半眯着美目,媚
媚地羞涩地瞅着他。红唇微翘,象在期待着什么。

  笑文心中一荡,放弃抵抗。把嘴压过去,狂吻起来。搂抱她的手,有一只向
下,放在柳云的丰臀上。在一阵晕眩中,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这是
他不能阻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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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五章缠绵

  笑文把柳云抱进小屋,放到炕上,扒香蕉一样,扒光了她。当国宝似的,欣
赏起来。柳云的玉体,恰似明月,照亮了笑文的眼睛,使他几乎停止呼吸。柳云
则双颊如火,羞得捂住俏脸。在丈夫之外的男人前裸体,还是平生头一遭。那心
情复杂的很。她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她怕,她慌,可她又不能拒绝。

  笑文忍无可忍,伏下身来,象吃蜜糖般,品尝起柳云,这一尝,便舍不得放
开。柳云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有汹涌的大浪,一波一波的冲来,使她美不可言,
本能地唱起歌来。

  当把柄堵塞漏洞时,她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伸出白净圆滑的双臂,张开诱人
的红唇,于是,原始的音乐在小屋里荡漾……

  笑文如同将军,得意在沙场,以各种战术,各种技巧,攻击敌人,不达目的,
誓不罢休。

  这一晚,他们热情地做爱,直到疲倦时,才相拥而眠。

  笑文做了个梦,先是梦见自己的第一个师父。他瞪眼责怪他,耽于物质生活,
把武功荒废了,训得笑文不敢出声。这个师父一闪而过,那个师父又来了,他还
是老样子,一张马脸,冷冰冰的,一点没有要开化的意思。他严厉地告诫笑文,
不可用他所传的特异功能胡作非为,否则要遭报应的。笑文小心地回答,说我没
有作恶呀,更没有在人前炫耀。

  师父哼了哼,说道:「你要是犯规,你活不到五十。」这话吓得笑文直冒汗。

  好容易这师父飘然而去,丁松又出场了。此时的丁松,可不是笑呵呵的,而
是面色铁青,要吃人的样子。笑文才叫了声:「大哥」。丁松骂道:「禽兽,连
你嫂子都睡,真不是人。」笑文大叫:「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就
在这种自责的喊声中,笑文忽地坐了起来。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他这一个坐的动作,把柳云也给开醒了。柳云本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此时,
她也坐了起来,伸胳膊搂住笑文道:「做什么恶梦了,一个劲的骂自己。」

  笑文一转头,正见到柳云裸露的胸膛,两只美妙的尤物,正骄傲地上翘着。

  令笑文有点不适应。柳云连忙用被遮住。微笑道:「什么便宜都被你给占了,
你真不是人。」

  笑文一下子想到昨晚的事,又想到丁松,他的脸突然变了,带着哭腔说道:
「嫂子,你杀了吧,我真是猪狗不如,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丁大哥。」说着,捂
着脸哭起来。

  柳云叹口气,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柔声道:「这事不怪你。是我主动勾引你
的,如果你不上勾,哭的应该是我。」

  笑文不明白,抬起泪眼望着柳云,柳云笑笑,说道:「具体情况,我先不告
诉你,等今晚你回来,咱们在被窝里说。」说着,脸红起来,不敢看笑文。

  女人跟男人真的不同。平时那么庄重,一旦跟男人有了关系,便没多少顾忌,
多少负担了。反而觉得两人很贴心了。

  笑文听柳云这么一讲,心情便轻松多了,苦笑道:「我宫笑文何德何能,竟
会被嫂子看上。少活二十年也值,只是一想起丁大哥,我总是不舒服。」

  柳云说:「别想那么多了,咱们穿衣服吧。不准偷看我。」

  笑文答应一声:「是,嫂子。」

  柳云说:「今后,别叫我嫂子。」

  笑文问:「那叫什么?叫亲爱的吗?」

  柳云捏捏他的脸,说道:「就叫我名字吧。」

  柳云背着笑文穿衣服,笑文说不偷看,可他做不到。自己慢慢地穿着,不时
瞅柳云。眼看着那美丽的玉体被一层层的衣服包上了。想到昨晚这玉体给自己的
艳福,心里暖洋洋的。

  柳云下了地,感到全身发软,斜了笑文一眼,嗔道:「你这小子,真不是人,
昨晚那么疯。我都快走不了路了。」

  笑文得意地笑了,也下了炕,说道:「柳云,早饭由我来做吧,你歇着。」

  柳云看看表,说道:「你快到钟美贤那里吧,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失信。」

  笑文看表,可不嘛,快六点了。便匆忙去洗了把脸,临走时还问:「柳云,
我走了,你怎么办?」

  柳云嫣然一笑,说道:「快走你的吧,我这么大的人,还能饿着呀。快去吧。」

  笑文答应一声,便要走,柳云说:「等等。」笑文回头,问什么事。柳云上
前瞅瞅他的脸,说道:「别跟她眉来眼去的,不然,我会吃醋的。」笑文心说,
反正都那个了,还怕什么呢。把她搂进怀里,认真地吻了一会儿,才出门去。

  柳云望着他走动的年轻的身影,感到自己的生命象是重生一般,仿佛又回到
十八时,仿佛又回到蜜月阶段。回想昨晚的事,心里又甜蜜又羞涩。明明屋里没
有别人,她还是羞得低下头。

  笑文出了门,走在路上,全身是劲儿,精神焕发。对丁松有亏是一回事,柳
云带给自己的美妙与刺激是另一回事。作为男人,有几个不以跟美人亲热为骄傲
呢?柳云虽比自己大个几岁,仍是难得的美女。

  当笑文进入粥铺时,顾客还不算多。美贤正在厨房忙活着,见笑文来了,脸
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说道:「你再不来,我就得马上雇人帮忙了。我实在忙不过
来。」

  笑文说:「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来。」

  美贤把两盘包子递过来,说道:「甜言蜜语,等一会儿再说。先给人送东西。」

  笑文痛快地答应一声,很迅速地进入大厅。

  客人越来越多,两人忙得脚打后脑勺。什么端盘子,洗碗,倒水,揭锅,算
账等等。等客人渐渐散去时,两人都是一头的汗。这时,已是九点多了。

  两人喘口气,坐下来吃东西。美贤说:「要是没有你,我真要累死了。别说,
你干活还行,手脚挺麻利的。以后,自己有家了,媳妇儿可以少挨累了。」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你要是看上我了,就快点吱声。如果晚了的
话,我就被别人抢走了,到时你后悔莫及。」

  美贤扑哧一笑,用筷子敲敲笑文的头,说道:「你的脸皮还真厚,跟姐姐也
这么胡闹。姐姐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小孩吗?」说着,不屑地笑着。

  笑文心道,我还是小孩子吗?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她们都很清楚,我是多有
男人味儿的大男人。只可惜没机会让你亲身感受一下。

  两人正闲谈着,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高高瘦瘦,小眼睛全是笑。一进
门便叫道:「美贤呀,那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跟你说,人家催了我好多回了,
你再不能托了。」

  美贤站起来,叫了声舅妈,说道:「那事,我看算了吧,我还不想。」那女
人说:「不成,不成。看在舅妈的面子上,你得听我的。」

  美贤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舅妈,我……」她舅妈见笑文在旁,瞥了他
一眼,便说:「咱们屋里说去。」便拉着美贤的手进了卧室。把门关得嘭地一声。

  笑文望着关紧的门,便寻思着,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神秘?瞧美贤姐姐这
么为难,不是有人要向她借钱吧?要是的话,一定数目还不小呢。

  笑文吃完东西好一会儿,那舅妈才出来,临走还叮嘱美贤:「咱们可说定了,
明晚八点,记住,是八点。」

  美贤皱眉道:「知道了,舅妈。我去就是了。」舅妈这才一脸满意地走了。

  舅妈走了,美贤直叹气,脸色变了又变。坐在笑文对面,一会儿看看窗外,
一会儿看看笑文。

  笑文开玩笑道:「姐姐,想说爱我的话,就别闷在心里,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说着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美贤一笑,骂道:「你这小毛孩子,谁要是嫁给你,可得头疼了。我可不想
头疼。」

  笑文说:「姐姐有什么烦心事,需要小弟帮忙的话,小弟万死不辞。」美贤
看看他,沉吟道:「没那么严重。不过,我还真需要你的帮助。」

  笑文把头向前凑凑,美贤向后缩头,说道:「明晚,我要出去一趟,你陪我
去吧。天怪黑的。」

  笑文一拍掌,爽快地回答:「没问题。上刀山,下火海,全凭姐姐一句话。」

  美贤感慨道:「有个男人在身边,是不错。有事也有个商量人。要是我那男
人活着就好了。」

  笑文本想说,你男人没了,还有我呢。你要愿意的话,我就是你男人。只是
当他看到她脸上的忧伤时,这玩笑倒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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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六章二面

  中午时,客人又是不少。美贤炒菜,笑文端盘子,招呼客人。大家见笑文忙
里忙外,手脚麻利,嘴也响快,说话得体,反应敏捷,都夸说,这小伙计不一般。

  美贤冲他直笑,表示满意。笑文心道,你们知道吗?给你服务的小伙计可不
是一般人,他曾经是大学的才子,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向
外大做宣传了。

  早上中午这两次的生意,收入便很可观。笑文注意到,来这里吃东西的人,
大多数都是男人,而且多是四十岁左右的。看来,柳云的话不假,这美贤的确是
这群老爷们心中的偶像。

  当男人们的目光在美贤的脸上,身上打转时,美贤并不在意。她是了解男人
的,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她并不怪罪,只要不动手,随他的便吧。反正每个人
都有胡思乱想的权力和自由。再说,胡思乱想并不犯法。

  可那种目光,却令笑文不愉快。他自己都纳闷,人家又不是我老婆,跟我有
啥关系。

  下午便没有什么事了,美贤便让笑文回去休息。笑文站起身,美贤又问丁松
夫妻对他怎么样?

  笑文说:「那还用问吗?亲哥哥对弟弟啥样,他对我也啥样。」可心里想到
昨晚那事,便心神不定。

  美贤明亮的眼光在笑文脸上转着,提醒道:「电线杆不在家,你可一定要管
住自己。柳云可是人见人爱的美女,你可别犯错误。」说得笑文心里格登一下。

  幸好他沉得住气。他淡淡一笑,说道:「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的人格有那
么差吗?」

  美贤说:「我相信你的人品,至于定力嘛,就不清楚了。」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姐姐如果不放心的话,干脆,我搬你这里来住吧。」

  美贤听了,脸一红,连连摆手,说道:「你可别来。我怕给你带来麻烦。你
是个好青年,我可不想害你。」

  笑文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道:「姐姐,我不怕的,我原意被你伤害。」说
着,向美贤跟前靠,美贤害羞地直向后躲。笑文见了,心里暗暗得意。

  开玩笑要有分寸,笑文见好就收。美贤哼道:「想不到这人这么赖皮。以后,
我可不敢跟你在一块儿了。」

  笑文说:「不在一块儿就算了,我先走了。」说着向门口走去。美贤追上两
步,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笑文回过头,扮个鬼脸,吐吐舌头,做个恶虎扑食的架势。美贤本能地往后
退,这时,笑文已经出屋了。

  笑文回到家,在家睡了一觉。醒来后,闻到被上的柳云的香气,一阵阵的痴
迷。虽然他猜不出柳云为什么勾引他,他也知道,柳云绝不会结束婚姻,嫁给自
己的。双方才认识几天,不可能那么快的,她会爱上自己?为什么会把美丽的肉
体献给自己?他想不通。他只知道,两人的缘分不会太长。

  由柳云再想到丁松,他感到一阵惆怅。心说,这事要让丁松知道,还不杀了
我?就算不杀自己,自己也没脸见他。如果这事传出去,丁松自然脸上没光,就
是大众的议论,自己也受不了。看来,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自己需要有一个家
来容身。

  太阳落山时,笑文出来散步。刚走上大路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少女,步态
轻盈,一脸的思索状。笑文认出她来,当两人擦肩而过时,那少女竟没有瞧见他。

  笑文不得已,就大声地咳嗽一声。

  少女被惊得一激灵,待看清是他时,抿嘴一笑,说道:「这小巧呀,原来是
你。」

  笑文道:「可敬的苏才女,谢谢你还记得我。你这是往哪里寻诗去?」原来
这少女正是苏兰。

  苏兰见笑文说话时,故意拿出诗人朗诵的调子,觉得很滑稽,便有了笑容,
说道:「我去我奶奶家。几天不见她,我想她了。」

  笑文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听见你背诗。你的声音象唱歌一样好听。」

  苏兰一听,脸上微微变色,说道:「过些天,我要回校了。」

  笑文说:「那我不是见不到你了吗?」

  苏兰见他脸上的留恋之意,便说:「谢谢你宫笑文,总算有人还会记得我这
个人。」

  笑文夸道:「你这么漂亮,又有文化,有修养,一般的男孩子都会喜欢你的。」

  苏兰脸上现出羞涩来,歪头轻声问:「你也会喜欢我吗?」

  见她一脸天真,一脸的期待,那样子很清纯,很可爱。使笑文想起校园时代
的妻子。便回答道:「我当然也会喜欢你。」

  苏兰微微一笑,说道:「你骗人,咱们才第二回见面,你怎么会喜欢我。」

  笑文一脸的认真,象哲学家似的的深沉,说道:「是否喜欢一个人,跟见面
多少无关的。有的人,你天天见他,你未必喜欢他。有的人,你只见过他一回,
却能喜欢一辈子。」

  苏兰听着笑文的话,点点头,脸上又做出沉思状,良久才说:「有道理,有
道理的。是这回事。」

  笑文现在心事重重的,很想找个人聊天,调节一下心情。便跟苏兰说:「苏
才女,你有空吗?我想请去吃冷饮,顺便跟你谈谈文学。」

  苏兰听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说你要请我?」

  笑文注视着她的白脸,说道:「是呀,就怕你不肯赏光。」说着做出一副可
怜的表情。

  苏兰望着他,犹豫一下,才说:「好吧。不过,不能坐太久,我奶奶还等着
我呢。」

  笑文高兴了,说道:「你说了算。你说啥时候出来,就啥时候。你就是女王。」

  苏兰冲他一笑,两人并肩向附近的一家冷饮厅走去。没走多远,后边便跟上
一辆轿车。

  一个女的对一个男人说:「想不到呀,这么正经的校花,也动了春心了。」

  开车的男人哼了哼,说道:「你看错了,她会看上他,那不可能的。她会那
么没眼光吗?」

  当笑文两人进入冷饮厅后,女的朝外望着,问男的:「用不用进去盯着,别
叫校花吃亏了。」

  男人沉着脸,说道:「不用,我对她有信心。咱们去吃饭吧。」

  女的问:「吃饭有什么好吃的。我不去了。」

  男人突然露出坏笑来,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是吧。」说着,回手
拍拍女人胸脯。

  女人发牢骚道:「你就知道干那事。一说干那事,才有笑容。平时总是板着
脸。谁欠你的钱吗?」

  男人专注地开车,对女人的话,似乎没听见。他的心里在考虑另一件事,这
件事也是关于一个女人的,那女人他都想了好久了,至今没有吃到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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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七章冤家

  笑文跟苏兰进了一家名叫「百事可乐」的冷饮厅。为了安静,便于聊天,两
人进入一个单间。这屋里装修别致,一进屋,倒象进入一个童话世界。两人见了,
都露出笑容。

  要上东西,一边吃着,一边谈天。苏兰吃东西,非常斯文,令人想起温驯的
小猫。受其影响,笑文也变得慢条斯理的,看起来,很有礼貌。

  两天谈天说地,笑文便说起自己在学校时的种种光荣事迹,听得苏兰手拄下
巴,很有兴趣。笑文突然问:「你在学校,一定有好多男生喜欢跟你一座吧?」

  苏兰点头道:「我们那个系女生少,所以女生就价值高了。」

  苏兰接着问:「不用说了,凭你的长相和风度,女生们一定都原意跟你一桌
了。」

  笑文连连摇头,叹气道:「哪里呀,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没有女生原
意跟我一座。」

  苏兰睁大眼睛,惊呼道:「不会吧?你这么帅。」

  笑文脸上现出愁容,皱眉道:「别提了,一提我就上火。」

  苏兰迷惑地问:「怎么会这样?这太不合常理了。」

  笑文猛吃一口东西,慢慢地说:「是这样的,无论哪个女生跟我一桌,都会
引起别的女生的不满。有的女生,就因为跟我一桌,还被别的女生们给挠了。那
个惨呀,脸都破了。弄得女生们都不敢跟我一桌,都怕惹火上身。我这个苦恼呀,
有什么法子呢?谁叫咱长得太帅呢。」说着,长嘘短叹的。

  苏兰先是惊讶的张大小嘴,待听到下文时,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你骗人,
我才不信呢?你有那么迷人吗?」

  笑文认真地问:「你不信吗?你仔细看看我。」说着,一脸的正经,向苏兰
跟前凑乎一下。把苏兰羞得不敢看他。

  经过一阵交流,两人便跟朋友一样大方了。说起话来,也就没有拘束了。苏
兰便向笑文谈自己的童年,说自己是如何的孤单,如何的寂寞,弄得笑文一双眼
睛充满了同情,不时还插上几句温暖的话。苏兰总算找到知音了,感动得眼圈都
红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当苏兰望一眼窗外时,才仿佛从梦境里醒来。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象做错
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吃东西,一声不吭。稍后便说:「天黑了,我该走了。实在
不好意思,跟你说了这么多让你不开心的话。」

  笑文潇洒地一笑,说道:「我喜欢听你说话,听你说话,象听童话一样美。

  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才愉快呢。」

  苏兰微笑道:「那样还不把你烦死呀。」嘴上这么说着,心情却很舒畅。暗
道,这人真会说话,从不叫人心冷。

  两人出屋,笑文买单。跟女孩子在一块儿,自然要男人掏钱,这样才算男人。

  经过跟苏兰的一阵谈话,他感觉象春风拂面一样的好受。

  两人在门口,碰到两个人,那两人正往里走,双方差点撞上。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一见笑文,脸上顿时变色,小眼睛瞪成大眼睛,跟身边的女人说:「这
是什么地方呀,是冷饮厅,怎么要饭的也敢进来?」这两人正是赵人杰跟孟雪晴。

  闪到一边,笑文回敬道:「是冷饮厅不假,既然连疯狗都能进来,我们人更
有资格进来了。」说着,跟苏兰出了门。

  孟雪晴听了,脸上含笑,差点笑出声来。赵人杰脸上更不是人色了,指着笑
文消失的门口,跺脚骂道:「我*你妈的,老子早晚整死你。」

  哪知话音才落,笑文的脸又在门口出现,他冲赵人杰冷笑,轻声骂道:「我
*你老婆的,不服,你就给我滚出来,咱们单练」说着,在门口静了几秒钟。

  赵人杰哪敢出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出去也是出丑,便说道:「今天便宜
你,老子心情好,放你一马。」说着拉雪晴走向单间。

  雪晴低声说:「亏你还是男子汉呢,人家指着鼻子要*你老婆呢,你还忍得
下去。」赵人杰一笑,说道:「老子还没娶老婆呢,叫他做他妈的梦去吧。」

  雪晴说:「他分明是在骂我,我差不多也是你老婆吧。人家要*我,你还不
擂他?」

  两人走进单间,赵人杰坏笑道:「反正你也不是处女,还怕他吗?再说,你
把腿夹紧了,谁能把你怎么样?」

  雪晴笑骂道:「你这混蛋,早晚得戴绿帽子。」

  赵人杰笑了笑,并不在意,心胸出奇的宽阔,这让雪晴百思不解。其实她哪
里知道,赵人杰心里被这句话骂得不轻,对笑文的火气更大了。他只是装作不生
气。实际上,他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因为笑文的这句脏话,使他觉得是直接污辱
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人自然不是雪晴。他暗暗盘算,得找个机会,得狠狠地教训
他,让他从老子的裤裆下钻过去。

  他叼起烟,思绪随着飘动的烟圈,迅速地变幻着。他在选择毒计,既解气,
又开心的好法子。

  再说笑文见赵人杰不敢出来,便追上前边的苏兰。苏兰关心地问:「你跟他
有仇吗?他怎么对你这么凶?」

  笑文一笑,说道:「别理他,这家伙吃错了药。对了,你还去你奶家吗?」

  苏兰说:「不了,我回家。天黑了,爸爸常说,天一黑得赶紧回家。不然的
话,女孩子在外容易吃亏上当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我是坏人吗?」

  苏兰瞥着他,低声笑道:「这可不好说,听人说,越帅的男人越是危险。」

  笑文作出很正经的模样,连连声称:「我是好人,我是好人。」苏兰见了笑
个不止。

  笑文见有个倒骑驴从东边过来,便招它近前。让苏兰上去,嘱咐那车夫骑慢
点,又掏出一元钱给车夫。

  苏兰转头向笑文说:「谢谢你听我说心里话,改天我回请你。不让你吃亏。」

  笑文说:「我喜欢在女孩子跟前吃亏,那是一种艳福。尤其象你这么漂亮的
女孩子,我不吃点亏,简直对不起自己。」苏兰一听,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倒骑驴一转头,向北去了。笑文在道口站一会儿,正要回身走,突然眼睛的
余光一扫,正看见东边十几米外有个女人扶着路灯杆,在低着头,肩膀颤动,不
知在咳嗽,还是在呕吐。桔红色的路灯光,把她的头发照得黑中透亮。那人一抬
头,笑文便见到一张美女的脸。这人他认识,正是韩冰。

  韩冰冲笑文招招手,笑文便走了过去,他想打个招呼就走。走到近前,才看
清韩冰一张脸红得象布,透着水灵。一双媚眼,光闪闪的,风情万种。

  笑文问道:「韩大姐,你在散步吗?」他明知道韩冰是喝酒喝多了。

  韩冰哼了哼,笑骂道:「你这死小子,逗你大姐玩呢。还不快过来扶我?」

  笑文望望周围,担心地说:「韩大姐,这不好吧?让人看见,孤男寡女的,
影响多不好。」

  韩冰笑了笑,说道:「你要不过来扶我,我马上喊非礼。」

  笑文一听,立即说:「等我真非礼你时,你再喊吧。你先别喊。我怕了你了。」

  说着去扶她的肩膀。韩冰也挺大方,一条胳膊搂住笑文的脖子,又拉笑文的
手抱她腰。这样一来,韩冰便在笑文的怀里了,那种柔软的感觉跟她的体香同时
传来,令笑文难以平静。

  幸好笑文对她没别的意思,镇定一下精神,扶着她慢慢前行,没几步,在路
口一拐弯,两人便进入黑暗之中。

  笑文便问:「姐姐,你有什么心事,要借酒销愁。」

  韩冰说:「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哪回事。是跟同学聚会去了。有两个男同学,
当年追我没追上,这回聚会,便想灌醉我出气。我会怕他们?都叫我打败了,我
出来时,他们都在桌底下躺着呢。」说着得意地笑起来。嘴里还飘出淡淡的酒气。

  笑文夸道:「姐姐真是女中豪杰,有酒量。想必姐姐活的一定很幸福了。家
里条件那么好,无愁无忧无烦恼呀。」

  韩冰说:「有钱就幸福吗?我告诉你,小老弟,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烦恼。

  象我吧,别看家里有几个钱,但我也有我的苦恼。却不能跟别人说,闷在心
里好难受呀。」

  笑文说道:「有钱的人烦恼,自然是高级的烦恼,我这个低级人物,一定帮
不上忙了。」

  韩冰说:「你能帮上的,只是怕你不肯帮忙了。」

  笑文说:「姐姐对我不错,别看才认识你,我觉得你是个大好人。姐姐说吧,
只要能帮的,只要不是坏事,我都会尽力的。」

  韩冰沉吟道:「这个嘛,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时,我会找你的。放心
吧,不是犯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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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八章挨骂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韩冰的迷人身子贴在笑文的身上,她的
体温,她的香味儿,都令笑文有种想犯罪的感觉。还好,他总算不是太色,控制
住自己了。他凭直觉,觉得借此机会占点便宜,她一定不会反对。如果她对自己
没有好感,不会让自己这样的抱她的。

  到了韩冰家楼下,韩冰说:「你送我回来,我应该谢谢你。我怎么谢你呢?」

  笑文说:「我说了就算吗?」

  韩冰说:「你说吧,你说的就算。」

  笑文逗她说:「那今晚你别回去了。」

  韩冰格格笑起来,用指点点笑文的头,笑骂道:「你这坏小子,这么一会儿,
就露出色狼嘴脸了。」然后又说:「不行的,今晚老公在家,不回去他会生气的。」

  说着,指指自己家的窗户。笑文仰望,果然亮着灯呢,似乎还有个人影在晃
来晃去。

  笑文叹气道:「没法子了,这个人情,只好先记帐了。」

  韩冰这时正经起来,拧着笑文的耳朵说:「以后你再跟我这么胡说,当心我
扇你。」说到这里,竟笑出来。笑文知道,她是在装腔作势。

  笑文说:「我完成任务了,我也该走人了。」韩冰搂住他不放,说:「好人
做到底,你送我上楼吧。楼梯陡,我怕摔下来。你不送,我不放你。」

  笑文连连皱眉,说道:「那就上吧。」说着又抱腰上楼。到了三楼时,笑文
说:「我不上去了,让你老公看到不好。」没等韩冰吱声,上边下来一个人。笑
文本能地收回双手,可是已经晚了,那人看个清楚。

  韩冰一见,便埋怨道:「老公,你怎么不去接我。」

  那男人四十多岁,秃顶,长脸,酒糟鼻子,跟韩冰很不相配。此时,他不答
韩冰的话,沉着脸,盯着笑文,问道:「他是谁?」

  韩冰说:「他是个好青年,是他把我送回来的。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她
老公抱着韩冰,说道:「是得好好谢谢。我先扶你上去。」

  笑文笑了笑,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下楼了。」

  她老公说:「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说着,把韩冰送上楼去,很快,他
返回来,这时,他的表情变成凶恶,象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笑文明白那是怎么
回事。

  她老公低声对笑文说:「我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今后不准碰我老婆一下,
就是看一眼都不行。不然的话,哼,我对你不客气了。」

  笑文觉得很委屈,自己好心学雷锋,做点好事,送他老婆回来,到头来,是
大姑娘生孩子——费力不讨好。没人感激不说,反挨一顿数落。妈的,这当好人
可不容易。

  笑文冷笑着瞅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讲话」。那人对笑文挥挥手,说道:「
赶紧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看你这长相,就是个色狼样儿。」

  笑文还是笑着瞅他,不说话。把他给看得有点不舒服了,怒道:「我说的话
你听见没有?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笑文鄙视地瞪他一眼,沉声说道:「跟你这家伙说话,是对牛弹琴。」说罢,
转过头,也不管他什么表情,笑嘻嘻地走了。把那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笑文吹着口哨,迈着方步,向丁松家走去。经过粥铺时,见里边有灯光,想
必美贤还没有睡,不知道在干什么。但他没有去打扰她,开玩笑要有分寸的,自
己没有理由去伤害一个好女人。

  走到大路与胡同的相接处,在周围人家的灯光的映衬下,笑文隐约见到一个
人影在那里徘徊,象是在等人。虽然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着身影的特点,他
知道那是谁。于是快步过去。

  那人听到脚步声,也认出他来,便冲过来,问道:「你上哪去了?把我急坏
了。」不等回答,便一头扎进他怀抱。不用说,这人自然是柳云了。

  笑文抱着柳云,闻着她的头香,回答说:「今晚铺子吃饭的多,才忙活完。」

  柳云一听,心道,你在骗我。我回来时,已经去过那里了,哪有你的人影儿。

  不知你到哪里混去了。你身上还有香味儿呢,一定没干好事。但她没有说出
来,她想到自己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事,更没有资格吃醋。自己毕竟是人妻,不
是他的老婆。

  笑文感到一阵阵温暖,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一口,说道:「咱们快回屋吧,别
叫人瞧见,把我当强奸犯抓住。」两人相拥着走进家里。

  来到客厅,柳云端上饭菜,笑文大口吃起来,柳云便说:「忙了这么晚,这
老板娘连饭都不供你呀,太冷酷了。我明天找她算帐去。」

  笑文连忙说:「不是,不是那么回事,人家留我吃饭,我因为惦记你,饭也
不吃了,马上回来。」虽然是谎话吧,柳云听了也挺舒服,于是坐近他,从后边
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心潮起伏的,想到彼此只有短暂的夫妻关系,
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这不是谈情说爱,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柳云知道,自己确
实喜欢上这个年青人。即使有一天,彼此分开,她这辈子总会深刻地记得他,记
得有一个英俊青年曾和自己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别看短暂,还不合法,其中的
滋味够自己回味一生的。

  笑文瞧一眼他们夫妻的卧室,想起丁松来,身子一颤,便问道:「柳云,你
说你要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的原因,现在可以说了吧?」

  柳云幽幽地说:「我说在进被窝里才说的,现在还不到时候。」笑文笑了笑,
又吃了几口,说道:「咱们这就进被窝吧。」

  柳云站起来说:「我先捡碗。」笑文对着脸泛桃红,比花娇美的尤物,哪还
能忍住,便说:「正事要紧,我等不及了。」说着,抱柳云拉进怀里,狂吻一阵
子后,抱着柳云进自己的小屋。他没有进他们夫妻的卧室,这是有他的道理的。

  笑文跟柳云进了被窝,激情如火,不久,便把柳云杀得丢盔弃甲,连连求饶。

  在第一个回合结束的空当,柳云把丁松的嘱咐对笑文说了,笑文一听,呆得
说不出话来。

  柳云一见,用火热的红唇吻住他敏感的地方,令笑文销魂蚀骨。在忍无可忍
的情况下,又将柳云按倒。在她美丽的滚烫的肉体上,尽显英雄本色,男儿雄风。

  把柳云弄得不知死了几回。那么正经的她,什么动作,什么语言,都奉献出
来。

  这是一个难忘的春夜,必定会在他们的记忆上留下闪光的烙印。这光彩,会
象恒星,照亮他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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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九章情报

  清晨醒来,柳云正窝在笑文的怀里,脸上是成熟女人的妩媚,性感。嘴角边
带着一丝微笑,显然女人的欲望得到满足。正如花一样,要适当的浇水,才能时
常娇艳。

  想到昨晚的大战跟美妙,笑文心中一荡,慢慢掀开被子,柳云的玉体便渐渐
地展现在眼前,高耸的双峰,黑亮的丛林,修长而圆实的美腿,配上玫瑰般艳丽
的面孔,能叫男人疯掉。

  笑文起了色心,开始亲吻柳云,从额头开始,尽量不发出声音,当他亲到两
粒蓓蕾时,柳云笑出声来。拍着笑文的后背骂道:「小色狼,昨晚才疯过,怎么
又在淘气了。我迟早得让你祸害死。」

  笑文一边忙碌着,一边说:「你难道不喜欢我祸害你吗?我知道你喜欢的。」

  说着,一张嘴又向下旅行。

  柳云受不了他的挑逗,抓住他的犯罪工具,引向自己的的地盘,于是,接着
昨晚的余韵,两人又好上一回。

  高潮过后,笑文跟柳云又温存一会儿,便穿起衣服。柳云问:「这么早,你
想干什么去?」

  笑文说:「我要出去锻练身体,再不锻练一下,我迟早得被榨干。」

  柳云笑骂道:「你活该,谁叫你那么贪婪,每次都那么玩命。哪个姑娘要是
嫁给你,还不叫你给弄死。」

  笑文一脸坏笑,伸出双手,说道:「要不要再试试。」柳云大声道:「我不
要」,说着把头缩进被里。笑文倒没有再来真的,毕竟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柳云又探出头来,说道:「你打开柜子,那里有套衣服,你拿出来。」笑文
依言,从柜里拿出一个衣服盒子来,掏出一看,竟是一套崭新的运动服,用眼一
瞧,用手一摸,便知价格不低。

  柳云轻声说:「你穿上试试,看合适不?」

  笑文穿好,一套合体的黄色使他多了几分英武。看得柳云直想亲他几口,脱
口赞叹:「你是天生的帅哥,不知这辈子得有多少女人倒楣。」

  笑文嘴一撇,不满地说:「什么话?那是他们的好日子到来了。」然后又问
:「这是你专门给我买的吗?」

  柳云说:「昨天店里进新货,我便选一套拿回来给你。为你着想,穿得体面
点,好出去勾引女孩子。」说着笑了起来。

  笑文感到心里好热,被人关心是多么舒服的事。他连说:「谢谢你,柳云,
你永远是我的好女人。真想一辈子跟你在一块儿。」

  柳云一听,脸色一暗,强作笑脸,说道:「我要是天天在你身边呆着,你早
就烦了。」

  笑文说:「不会的,不会的。」说着,凑上前,在柳云的红唇上狂吻起来,
直到柳云的呼吸又要变样时,才放开她。说了句:「你再睡会儿吧。」便出屋锻
练去了。

  柳云坐起来,望着他消失的门口,一阵阵的感伤。心说,老天真会捉弄人,
如果让我跟一个男人好,为什么不让我有个自由之身?既然有了丈夫,又何必再
与第二个男人结缘。既对不起丈夫,又影响自己的形象。可人生的方向,谁能说
了算呢?

  说是借种,完事就散。随着跟他交流的时间增加,她发现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才几天呢,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快赶上丈夫了。这也许是一种冲动和错觉吧?

  柳云痴痴地胡乱想着。

  清晨的小镇,空气清新,且朴实而宁静。偶尔几只麻雀飞过,叽喳的声音便
在空气中鼓荡。卖豆腐,卖浆子的小贩,开始以固定或流动的方式叫卖起来,使
这个小镇很有老百姓味儿。那些出租车司机起得更早,纷纷寻觅着挣钱之源。有
的甚至是一夜不眠。活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比死艰难得多。

  笑文上到路上,一边向前小跑,一边作小幅度伸展运动。眨眼间,便到第一
个十字路口,瞧瞧美贤的铺子,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这个时候,她一定是在
厨房忙活吧。想到这个美女,笑文便觉得非常亲切,她象一缕阳光,总让他感到
温暖。这种感觉,跟柳云带给自己的很象。两者不同的是,柳云还有情人的身分,
自己对柳云是有性欲的。对美贤,目前还没有那种想法。也许是因为美贤属于正
统型的,自己无法胡思乱想吧。

  他在路口蹦跳一会儿,正想着往哪个方向跑呢,这时,一辆「三迪」(三轮
出租车)从西边过来,在他身边停下。门一开,包倩倩从车里伸出头来,嚷道:
「小帅哥,穿得这么精神,要去相亲吗?」

  笑文走上前笑道:「要是有象你这么漂亮的美女等我去相,我一定去的。」

  倩倩瞅一眼前边的司机,低声说:「你上回早上,跟着陈鱼干什么?一副色
狼嘴脸,是不是想吃了她。」

  笑文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陈鱼?陈鱼是谁呀?」

  倩倩一听,想给他一巴掌,说道:「少给我装傻。那天早上,我都看见了,
陈鱼在前边跑,你在后边追。人家要不是及时跑进楼里,回了家,还不让你给采
花了。」

  这么一说,笑文才知道那个身影勾人的女子叫陈鱼,想起丁松说过的陈鱼,
便连连点头,心说,这个陈鱼想必就是赵人杰惦记的那个,也就是美人榜上名列
榜首的姑娘。

  这一想通了,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来。笑眯眯的瞅着倩倩,问道:「那丫头
长得好看吗?」

  倩倩怒问:「你不是看到了吗?」笑文说:「我一直没有看过她的脸。不知
什么样。」

  倩倩笑道:「她嘛,不如我迷人。不信,你自己去看。」

  笑文问道:「她在哪里?我怎么才能见到她。」

  倩倩一笑,说道:「我能让你马上见到她,不过,我不想帮你。我不能当帮
凶。」

  笑文连忙解释,说道:「看你说的那个难听劲儿,什么帮凶呀。我又不想对
她怎么样,我只想认识她。」

  倩倩说:「告诉你也行,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笑文问:「什么条件?」

  倩倩脸微红,在笑文耳边说:「抽空陪我一次。」

  笑文犹豫一下,便说:「行,我吃点亏也无所谓了,为人民服务嘛。」倩倩
听得笑了起来。她又说:「这个时间,她应该在灯光球场晨练呢。」说着,指指
西边,就是笑文每天去等活处经过的那个球场。

  笑文大喜,不过这回没有表现出来,只哼哈答应着,然后问道:「你这么早
出来干什么?是坐车晨练吗?」

  倩倩眉头一皱,说道:「是家里的事,烦死我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记着你
的许诺呀,不耽误你泡妞了。我先走了。」说着关上车门。

  笑文跟倩倩挥挥手,那小车便一冒烟,跑出多远,很快,成了一个小红点。

  笑文高兴地在原地连跳了几下,象一个摘到仙桃的猴子。这个消息令他欣喜
若狂,虽然他对这个陌生的陈鱼没那个意思,可对美女他是有兴趣的,看了好几
回背影,实在好奇,很想知道她的脸是什么样子,凭什么她能排第一?自己见过
的那些美女哪个也不差,象柳云,美贤,苏兰,韩冰,倩倩,刘小禾,孟雪晴等,
可这陈鱼竟能艳冠群芳,想必不同寻常。莫非她真有沉鱼落雁之貎吗?

  她这个名字取得好,既特别,又好记,还有一定的含意。这人,我一定得会
会她。这么想着,他的双腿已经向西跑去。从这个方向去那里,是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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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1 14:04